对,纠结先来后到的是静蓉,静蓉只是有些不甘心而己。”她深吸一口气,欣然笑道:“不过没关系。比起皇后,静蓉还有很多的可能性。”
池镜按揉眉心,实在疲于再去纠正与应对她的这份执迷不悟。他看不懂孙静蓉这个女人,他不知道是否因为从小受到他的母后的思想灌输所影响,以至于她总是过份盲目地坚持着某些在别人看来极其不可理喻的信念。
这不禁令他想到了皇后,与之恰恰相反的皇后。
思及此,池镜暗暗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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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长的雨水季节过后,春日明朗温风和煦,万众瞩目的春花宴也终于来了。
每到京师飞花漫天的时节,便会由宗室皇亲主持举办一年一次的春花宴。主持举办春花宴的宗亲夫人年年不同,所在之地却是年年相同的皇家御苑。
这里与皇宫相毗连,与太后所在的太华园亦相近。据闻太后娘娘虽是身子抱恙,今年收到例行邀请时,竟破天荒同意了出席筵席。
有人说这是因为今年帝后将会出席,太后为了霍家不得不拉下脸面决定趁此机会与皇后重修关系。要知道霍家现在可不如从前,而蓝家之势则如日中天。饶是太后再犟再倨傲,这时也不得不向蓝皇后低下螓首。
同是因为帝后皆会摆驾亲临,今年外热闹,宗亲权贵世家百官群情激涌,个个积极参与踊跃赴宴。
要知道这两位一同出席春花宴,还要追溯到太子选妃的那一年。后来太子妃人选花落蓝家,随着太子大婚、登基为皇,夙夜不懈日理万机,少有闲情参加这样的春花宴;而太子妃入主后宫作了皇后,则鲜少再出来抛头露面。
今年帝后携手赴宴,盛况非常、难能一遇,实属活久见。
此时御苑春景怡人,繁花正盛,正应了春花宴赏的美名。实际上,春花宴的目的无非就是给京中适龄男女提供了机会与场所,也给一些携子携女前往赴宴的长辈们相互攀交与笼络关系的机会。
每逢身处人多的地方,花小术总是特别担心,担心她爹:“爹,你不用陪我来的。”
“那怎么行,阿爹怎能放心让你独自参加这种场合?”显然花爹并没有什么自觉,他挽着女儿的手小声嘀咕:“春花宴阿爹以前来过一回,吓得没敢再来第二回。这地方不能随便来,没事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不必他说,花小术也已经看出来了。阿爹不来还好,一来全部目光都聚焦过来,想低调都不成。
好在知道今天太后会来,皇帝与皇后也会来,人们晓得收敛些,不似太长公主压不住场。
说起来,听闻太长公主也来了,只不知乔家那几位来了没有。
花小术琢琢磨磨,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人向花爹打了招呼。据说有的是吏部的前同僚、有的是户部的新同僚,花爹素来走到哪哪哪吃得开,若不是桃花运太旺,交友会更广一些。
上前打招的人除却与花爹套近乎,双眼不时还会飘向身边的花小术:“这位便是你家千金?生得真是眉目清秀、端庄秀蕙,今年多大了?许了人家没有?我家愣小子今年十八,头几年没定性说啥也不来,今年入了兵部心性总算稳重些,前几天考课还受了褒奖呢……”
花小术起初只以为是套近乎,谁知越听越不对。这时花爹已经笑着摆手:“我家姑娘也十八了,就是早年耽搁了,不过今年已经订了亲,许是年底就能喝上喜酒了吧。”
对方听了有些讶异,既然有了婚配怎会还跑到春花宴来?莫不是对那门亲事不满意,打算趁这个机会换个亲家?这种事见怪不怪,对方心照不宣,没有表现得太明显,只是笑着拱手说:“那可要恭喜恭喜,到时莫忘了请我喝杯喜酒了。”
“一定一定。”
轮番客套完了,花爹领着花小术闪远些,这才苦着脸说:“瞧清楚了没?这春花宴说白了就是相亲宴,让小漪知道你背着他跟别人相亲,准跟你闹没完。”
“……”
花小术真不知道这是相亲宴,她只以为与梨花宴的性质差不多,谁成想个中性质简直天差地远,霓姐姐压根没给她提及过!
难怪那天笑眯眯说要给弟弟一个惊喜,她这阵时间忙着练琴没细究深想,现在回想起来,所以自己这是被坑了?
此时此刻,一辆马车停靠在花家门前,薛滢敲开了花家的门,正与小翠花细声交谈……
“已经走了?”
薛滢一脸失望,亏她特意来找花小术,没想到花小术竟先行一步去了春花宴。
早知如此事前就该先与她打招呼了,叫她今日等等自己,免得她这副模样显尴尬。
“薛滢?”
薛滢双肩一抖,下意识就捂脸。
蓝漪方才大老远就已经瞧见停靠在花家门前的马车。马车规格不低,起初他还猜疑来者是谁,没想到会看见薛滢。只不过……
就算捂着脸也没用,蓝漪一眼就瞧见了:“你怎么穿成这样?”
薛滢也不想穿成这样,她已经很多年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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