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蓝漪心都碎了,内心的阴暗面慢慢滋长,一点点渗透心房的边边角角……
花小术从门内探出脸来:“你怎么还没进来?”
“……”
黑暗的触角停止蔓延,取而代之的是一朵两朵无数朵鲜花嫩芽在他周身扑哧扑哧地绽放,瞬息之间冰雪融水春满大地。蓝漪应了声‘诶’,然后喜滋滋地跟了进去。
蓝漪后脚跟进天井院时,眼角余光瞥见一扇匆匆闭阖的门扉,突然问:“小术,你家是不是来人了?”
听他一问,花小术这才想到蓝漪好像还没见过邓婆婆她们:“没呀,就是家里新近请了帮佣的婆子,她和孙子一并住在我们家里。”
听过的蓝漪没怎么上心,可是走着走着就突然想到花家根本就并没有多余的空房间可以供给别人入住:“那她们住哪?”
花小术不慌不忙地答:“小翠花的房间空给她们住了,小翠花现在跟我住。”
蓝漪默了会儿,突然惊愕地反应过来:“那怎么行?!”
花小术反问:“有什么不行?”
“……”有,当然有。
要是以后小翠花睡她屋里,以后要想再趁夜爬窗进她房间,一旦被发现的话小术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好说话。
蓝漪心觉前途坎坷,想要赶紧成亲的信念越来越强烈,谆谆善诱:“小术,等我们成亲以后,你就能房间让给小翠花,不用两个人挤一间了。”
夹在中间的池镜闻言,讶异地回头:“你们要成亲了?”
花小术没想到他当着池镜的面依然没羞没臊张嘴就说这种话,瞬间窘了:“没……”
“没错。”蓝漪自然而然地接过花小术未说完的解释,顺理成章歪曲她的意思,然后被花小术一个手肘撞过去,捂着肚子闭嘴了。
池镜饶有深意地来回打量她们:“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什么他没说,不过这语气中的不置可否却叫蓝漪很上火。这要不是小术就在身边,蓝漪哪容得下池镜在自己面前蹦跶,一脚就把他给踹出去了。
待到了厅堂,见池镜端起小术给他沏的茶慢慢地品,蓝漪终于忍无可忍:“你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池镜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托,若有所思地看向他:“我来找她,自然是有话要说。”
蓝漪冷笑:“难道你还想让我回避不成?”
“……”他倒是想,只是想归想却知道这是不可能之事。池镜从来都不乐意与蓝漪接触,因为这人所抱持的敌意太强,根本就没办法相处。
虽然在门口遇见蓝漪之时池镜就已经想走了,可是躲得了一时又躲不了一辈子,反正蓝漪如今已经回了京师,今后碰面的机率只多不少,总不能每次都以回避收场吧?
池镜索性无视蓝漪的虎视耽耽,转向花小术问:“你的伤好了吗?”
正在观察这两人你来我往的花小术被他问住,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是在问前阵子手臂擦伤的事:“没事,已经好了……”
“你怎么知道她受伤了?”蓝漪中途插话,脸色微变:“难道你跟踪她?”
“……”
作为真正的跟踪者,心虚的花小术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在酒楼偶遇……”
“并不是偶遇吧。”池镜却道:“那天出门前我已经注意到王府门外不远停靠的那辆马车,你与宁阳郡主正是从那时候随尾我到酒楼的吧?”
花小术瞠目结舌,难怪当时孙静蓉问话之时,池镜主动替她们打掩护!如果他早就知道有人跟踪,那他是不是也早已知道隔壁有人窃听?!
一想到当时他与孙静蓉之间的那番谈话,花小术顿觉冷汗涔涔:“你来找我,难道是因为……”
池镜颌首:“今日来此,一方面确实是想来看看你的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此事。”
“其实我们并非有意偷听你与孙小姐的谈话,我们绝不会到处乱说的……”花小术偷瞄蓝漪一眼,虽说当时确有偷听之嫌,可她绝对不是刻意想要知道太后的什么阴谋还有孙静蓉的什么野心呀!
“我并不是担心你会说出去。”池镜同样瞥过蓝漪一眼:“毕竟太后与皇后的交恶本身已经有目共睹,她们私底下的盘算并不能说是什么秘密,恐怕皇后自己比谁都要心中有数得多。”
池镜好整以暇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跟踪而来的真正原因是否与孙静蓉有关,但是希望你尽可能不要与此事牵扯关系。”
听他误解了,花小术想要解释,池镜却摇头:“孙静蓉这个女人不简单,当日你与宁阳郡主的出现必然已经引起她的注意,尤其你与蓝家乃至皇后交情匪浅,更应当小心。”
花小术颦蹙眉心,虽然当初确实有些后怕,担心听见不该听的事情会牵扯进不必要的麻烦,可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卷入什么阴谋纷争,或者成为谁的绊脚石。
“孙静蓉是谁?”
蓝漪的提问打断了花小术的思绪,但见她的注意力转向自己,蓝漪冲她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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