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酥糖醋里脊……”
“你现在还不能吃。”池镜淡定地收回手,把她的哼哼当作胡话熟视无睹:“把眼睛睁开。”
乔娆娆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瞅见一张朝思暮想的脸,迷迷糊糊地她幸福美满地憨憨笑了:“咦?小表哥原来长得这。”
“……”
心道这丫头约莫已经病傻了,池镜从旁开口:“这。”
乔娆娆瞅着这个长的‘小表哥’,又瞅着开口说话的那个真小表哥,然后唰地一下从床里蹦起来:“花花?!”
病得软趴趴的乔娆娆才刚蹦起来立刻就软了回去,然后被池镜捞起来重新掖回被子里:“待我出去了,想说什么再说吧。”
乔娆娆张了张嘴,池镜淡然以对:“我不能带你出去找他,不过把他找来这里见你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小表哥,”乔娆娆两眼忽闪忽闪:“我以后再也不偷偷骂你了。”
“……”
池镜深吸一口气,扭头不理她,只对花一松说:“你们慢聊。”
花一松讪然颌首,目送他笔直出门,然后就着榻边摆放的靠背椅坐下:“娆娆,你生病了?”
听见他的关心,乔娆娆忙不迭打起精神:“没事,就是淋了点雨有点感冒而己。”
“这阵子雨水多,气候不好,要小心注意身体。”就她刚刚病怏怏软趴趴的模样也不像只是纯粹的感冒,不过花一松没有拆穿她:“不过既然病了,怎么不在家好好休养,跑到小王爷的府邸来了?”
闻言,乔娆娆一反常态忸忸怩怩:“我本来想去找你的。”
“……”果然。
虽然乔娆娆的失踪暂时被隐瞒下来,不过花家还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起初所有人都以为她离家出走之后肯定是去了花家,为此乔晗还在花家附近守株待兔了好几天。哪知守了几天都没见乔娆娆的踪影,这才令众人不得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乔娆娆很可能是真的出事了。
谁也没想到的是,下落不明的主人公原来躲在了小王爷池镜的王府里。
“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可是雨势太大、我又病了,就跟着小表哥回来了。”乔娆娆只是囫囵说了个大概,省略了不少内容,细究起来反而问题重重。
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解释过于含糊,犹豫地抿着下唇,其实我是特意出来找你的,我有些话一直想要对你说。”
花一松缄默会儿:“嗯,你说。”
“梨花宴的时候都怪我冲动惹事,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乔娆娆努力睁大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些:“我一直很想跟你道歉。”
“梨花宴啊……”花一松讪笑着回想起那天的乱七八糟,摆手说:“这事本就不能全怪你,那天要不是我的不请自来,也不至于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乔娆娆眼巴巴地问:“你会这事讨厌我吗?”
花一松温声说:“娆娆,我并没有什么理由去讨厌你。”
没等她兴高采烈,就听花一松接着说:“因为我是你的长辈。”
乔娆娆愣愣地细品这句话,扁了扁嘴:“你每次都拿这事来打击我。”
从头一次的拒绝开始,他总是在提醒她年龄的差距,到后来是身份的差异,如同小术姐姐所说的那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可毕竟这是事实。”花一松无辜哂笑,幽幽吐息:“这么说可能不太恰当吧……其实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的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
尽管并没有刻意隐瞒,不过乔家兄妹刚到墨凉的时候,除却当地的城太守之外,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他们的真实身份,就连刚开始与花家结交之时也不曾提及。
“我见过你的生母,你的相貌与她如出一辙,想说认不出来都难。”花一松苦笑,当时他一眼认出乔娆娆的相貌,加上兄妹俩的来路以及姓氏,足以令他笃定正是乔渊及其前妻所生的一双儿女。
正因知道这是乔家的女儿,才更加避之唯恐不及,无论如何都要拒绝她。
乔娆娆一愣一愣:“我的亲生娘亲?”
乔娆娆并没有太多有关亲生娘亲的记忆,依稀记得亲生娘亲是位十分纤细柔弱的女子,每回乳娘抱着自己去探望她时,她总是卧在榻上睡着了,只有偶尔醒来的时候会朝自己招了招手……
后来她病逝了,然后爹爹就娶了现在的这个娘亲。
花一松无奈道:“娆娆,无论我们两家之间曾经发生过多少事情,在我眼里始终将你爹视作亲兄弟等同而待。既然我知道你是他的亲生女儿,又怎么还会对你产生任何非份之想?”
乔娆娆埋首发呆,仰头问:“你是因为害怕被别人说闲话么?”
花一松淡然道:“我并不畏惧外间言论及lún_lǐ道德的束缚,但是我并不打算为了你去冲破这些束缚。”
乔娆娆被打击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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