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砸在地上,看得卢掌柜满脸肉疼:“哎哟,这可是上好的梅螺竹笛!”
“好什么好!没听小王爷说你这支笛缺了个音,吹不出转调吗?就你这破烂玩意还值三千两?你给本世子赔钱!”
这人正是昨日在仙茗居当众出丑的怀阳侯世子薛浔。昨日他在池镜那里闹了不痛快,思来想去一整夜,满腹火气越憋越上火,必须得找点事发泄出来才行。
他是不敢找小王爷的茬,不代表他不能找卢掌柜的麻烦。薛浔将过错归结为卖这支笛子给自己的卢掌柜,今早气冲冲上门就是特地跑来砸场子的。
卢掌柜心里实在是苦,他早就听闻昨日仙茗居发生的事,怪只怪当初没看清薛浔的用意坑错了主,今次撞在人家火气未消的枪头上,怕是要倒大霉了。
不过他老人家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儿哪能就此坐以待毙?他见店里店外聚了不少人看着,立刻作苦口婆心状:“话不能这么说呀,这种梅螺竹笛的特性本就如此,当初小的还跟你细细提过……”
提没提过不知道,反正薛浔不通音律,说了也听不懂。薛浔扯起他的领子勃然大怒:“你这是怪本世子不懂行任你坑咯?!”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只是您看您都已经把笛子砸坏了,小的总不能收回损毁的东西作赔钱的生意呀……”卢掌柜身型矮小,被他一扯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看上去可怜得紧,放在外人眼里不论事情孰是孰非,薛浔这么做就已经是过份得理不饶人了。
人总是较为同情弱者,就薛浔在名品斋这么闹一闹,传回去怕是又要给怀阳侯添堵了。薛浔不是傻子,看出卢掌柜故意给他下套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偏偏就在这时陆林西拨开围观的人找了进来,被一肚子火发泄不得的薛浔逮个正着。
薛浔没忘昨日陆林西怎么当着众人的面拍小王爷的马屁,登时嗤笑起来:“怎么?陆二公子昨日马屁没拍够,今日也来琴行,莫不是打着主意东施效颦?”
陆林西刚从外头买了两包糕点回来,一进门首当其冲遭遇薛小世子发难,很是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你在跟我说话吗?”
“……”薛浔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故意的。
花小术忙不迭去抓陆林西的袖子,示意他低调憋说话。
也不知是没看见还是少根筋,陆林西将新鲜出炉的两个纸包塞进小翠花怀里,重新抬眸环顾一圈,嘴角倏忽上扬,露出满口白牙:“薛小世子,你在老人家面前威风八面有何意思?要是昨日你能在小王爷面前拿出现在这点气概,这会儿我还能敬你是条好汉。”
“你啥意思?!”这话触了薛浔的霉头,他登时暴跳如雷:“你自己还不是只会拍别人的马屁!”
“那是。”陆林西耸耸肩,故作为难:“小王爷何等尊贵?你又什么身份?我不拍他的马屁难不成要来拍你的马屁?”
“我什么身份?!”薛浔游手好闲纨绔毛病,平素被人瞧不起多了,对付不了比自己身份高的,难不成还对付不了这个比自己身份低的?“我堂堂怀阳侯世子薛浔,你说我什么身份?!”
毕竟对方是侯世子,花小术看他着实被气狠了,生怕陆林西会出事,忍不住揪紧他的衣袂,紧张兮兮地小声唤道:“林西哥哥……”
这声‘林西哥哥’荡在心尖,陆林西本来打算见好就收,突然又改变主意了。他环起双手,煞有介事道:“瞧您说的什么话?人人皆知半个月前薛小世子被怀阳侯他老人家追着打,足足跑过半座城,您那身份陆二岂会不知?”
薛浔双眼通红,大吼一声狠狠扑向陆林西。
陆林西是武人,身手自然比文弱的薛浔要敏捷得多。他迅速将身后的花小术推开一些,然后扼住薛浔的手腕将其反剪,然后直接上脚把人踹了出去。
薛浔吃痛大呼,脸朝地摔了个狗啃泥。随他出行的手下一见自家少爷遭难了,二话不说立刻动手袭来。陆林西暗暗蹙眉,吩咐花小术退开一些,空手格挡并当即反击。
双双扭打一团,卢掌柜和店里的小二哀嚎连天,附近围观的人呼声此起彼落,看打架跟看大戏一样精彩。
花小术知道陆林西这人冲动率性,却未料到他居然这么能闹腾,早知如此今早就不该答应跟他出门,简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混乱中花小术没找到小翠花,慌忙张望,只见她一个人还抱着两个油纸包傻杵在原地瑟瑟发抖。她急唤:“小翠花!”
这声呼唤不仅引起小翠花的注意,还引起以薛浔手下的注意。他们早就注意到花小术和陆林西是一伙的,立刻有人朝花小术发难。
陆林西神色一急,立刻冲过去挡在她的身前。跌坐在地上的薛浔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他抓住这个空子,随手抓起地上的什么东西,狠狠就甩了过去——
陆林西分|身无暇,甚至压根没发现薛浔的动作,唯有就近的花小术看见了,情急之下奋力推开陆林西,她自己却首当其冲,被那甩过来的硬物击中了头部。
薛浔动作凝滞,围观的群众一声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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