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觉得精神稍微好些之后,就命人将禹王宣召入宫,当天下午,中书省的诏书便发放下来,禹王萧承启被立为太子。
对于安王的审判,老皇帝也全权交由禹王和叶瑾修负责,所有罪状罗列出来以后,老皇帝想也没想就批了奏折,将安王定于秋后问斩。
在判了安王的罪之后,老皇帝也再难维持生命,没几日就驾鹤归西。
太子萧承启仓促登基,以众人没有想到的速度攀登上了那个至尊之位,让那些曾经不看好他的人全都大跌眼镜,只恨自己目光短浅,没有早早的扶持新帝。
但也有那眼光好的,比如说宣平候叶瑾修,在这次安王之乱中,宣平侯府的作用绝对可以算的上是巨大的。宣平候本就与禹王交好,如今更是有从龙之功,地位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再急速增长。
席宝珠在通州也相当关心京城里的状况,知道叶瑾修厉害,但是却从没想过这么厉害,短时间内调兵遣将,打退安王,她原本还以为自己是肯定要在通州生产了,戚氏和苏绵忙活了两个月,把她生产的用具及物品全都准备好了,戚氏还给席宝珠在通州地界又找了四个稳婆成日跟着,盯着席宝珠日日活动,到了后来还给她控制饮食,说不能吃的太多,孩子长太大的话,将来不好生养。
席宝珠肚子八个多月的时候,叶瑾修终于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时候她正拿着一串葡萄在吃,苏绵则跟着戚氏在屋里抄经,戚氏特别喜欢苏绵,而且两人好像很有共同话题,走在一起就跟娘儿俩似的亲密。
叶瑾修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席宝珠以为自己看错了。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给拦腰抱起了。
“嚯,像是多了些分量。”
叶瑾修将席宝珠抱在手上掂量后说道,见她痴愣愣的盯着自己,叶瑾修不禁笑了,将她放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掐了掐她稍微有点肉肉的脸颊,问道:
“怎么,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夫君了?你这日子过的也太逍遥了。”
叶瑾修打趣之后,席宝珠的头忽然一偏,一口咬在了叶瑾修的手腕上,叶瑾修吃痛,想抽回手,却因怕伤了她而忍住了,由着她张嘴咬,不过咬着咬着,就渐渐的变成了舔,叶瑾修这才知道是小妻子在跟自己玩闹。
席宝珠咬够了之后才不舍得的放开,抱着叶瑾修的脖子,娇声道:
“我还以为要一个人生孩子呢。”
席宝珠觉得自己这个孩子怀的真是太不容易了,老公在家的时候没发现怀孕,所以没来得及撒成娇,等老公出去打仗了,她发现怀孕,又没机会撒娇,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皇上又给他安排了个差事,看起来像是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实际上凶险重重,她都没跟他聚多久,又给送到老宅里养胎,要是他再晚一个月来,她孩子都生好了。
叶瑾修刚要跟她说几句甜话,就听屋里传来一声笑:
“你生孩子不一个人生,还想几个人一起生吗?”
苏绵从屋里扶着戚氏走出,边走边打趣席宝珠。
叶瑾修看见戚氏,拍拍席宝珠多了些肉的臀,让她起来,然后他再牵着她的手去到戚氏面前:
“娘,我回来了。”
戚氏满意的点点头:“快快起来。”
叶瑾修跟禹王站一条线的事情也算是戚氏促成的,见他们果真做成,心里十分欣慰。
既然京中已经太平,那席宝珠就没有理由在通州生产了,算算日子还够坐船回京,于是乎,叶家上下大包小包的,把这边准备好的东西全都搬到船上,开拔,回京。
走水路虽然比较慢,但因为走的都是静水,所以一点都不颠簸,只要不晕船,坐船的体验肯定要比坐马车好太多了,一路走走停停,从通州走了近一个月才走到京城,原本席宝珠是还想去绍兴那些地方去逛逛的,但一来一回至少耽搁七八天,又是坐车去,叶瑾修怕席宝珠在生产前赶不到京城,直接劝阻,保证今后特地带她再来一趟,席宝珠才肯听话。
席宝珠回京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国公府去看望薛氏和席世杰。
前前后后加起来,薛氏已经有四个多月没看见席宝珠了,这期间京城遭受大难,薛氏看见席宝珠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别提多感动,抱着她都不愿放开。
薛氏眼眶红红的跟席宝珠将前阵子的混乱日子:
“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有多乱啊,好多人家都遭殃了,王夫人家也给破了,东西被抢的抢,砸的砸,她那大公子的一条腿都给那些人打断了,还有那个李家娘子,脸圆圆的,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姑娘,被硬生生的逼的撞墙自尽了,这些事情不胜枚举,说出来我都止不住的想哭。”
薛氏和大多数京城人一样,这辈子就没经历过什么动乱,就算有改朝换代的时候,可那都是朝廷上的事情,不管谁做皇帝,他们这些世家总没有太大变化,真正接触匪兵的机会可以说没有,而那几天的遭遇,也许会成为他们这代人心中难以磨灭的痛了。
席宝珠也料想到京城形势凶险,正因为知道凶险,所以叶瑾修才坚定的不让她回京。
“那咱们府上可有什么伤亡?还有大姐姐,二姐姐家……都好吗?”
在通州,她最记挂的就是这些家里人了。
薛氏吸了吸鼻子:
“咱们家一切都好,有宣平侯府的兵守着,那些匪兵不敢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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