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淞,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夏时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他瞥了一眼蜷缩在床角,满脸惊慌的贺伟祺,扬了下眉毛说,“那孩子就是沈航的亲生儿子?”
“是的。”顾淞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隐瞒了,事实上,他也隐瞒不了了。短暂的惊讶过后,他明白了,原来夏时一直在暗地里跟踪、调查他。“这么说,你全都知道了?”
“对,我知道你不会轻易向沈航低头,也不会听从任何人的摆布。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知道你这次一定会铤而走险。”
“所以呢?”顾淞挑衅地问道,“你大老远跑到这里,就是专程来阻止我的?”
“我劝你别这样做。”夏时的语气中带着恳求的意思,虽然他知道顾淞不会听他的话,但他还是不能放任不管。“你的这种行为已经跟绑架别无二致,是犯罪,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那么,请问夏警官有何高见?你还有更厉害的招数引蛇出洞吗?”
“我”夏时无言以对,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如果有,他早就跟顾淞讲了,对方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没有,你也不能利用一个孩子达成你的目的,你这样做,不觉得自己很卑鄙吗?”
“卑鄙?”顾淞哈哈大笑了几声,脸上却露出一副痛苦而又无助的表情。“夏时,你知不知道有很多次,我差点儿忍不住想找你帮忙,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因为你太正直,太善良了,从来不屑于去做那些旁门左道的事。一旦告诉你我的计划,你一定会阻止我,所以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跟你说”
“可我现在还是知道了,还是会阻止你。”
“那又怎么样?夏时,你改变不了我的想法,我不会放弃这次交易。难道你就不想抓住沈航,替夏金钰报仇吗?”
“想不想是一回事,能不能这样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我们是警察,不能知法犯法!我不允许你做出任何伤害那个孩子的事!”说完,夏时掏出一副手铐,死死地抓住顾淞的胳膊,“既然劝说无果,那就别怪我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你想干什么?”顾淞的脸色变了,想不到夏时真的敢跟他来这套。
“我要带你回去。”
“你放手!”
“我不放!”
“放手!”
“不放!”
“你”顾淞彻底被激怒了,他头部发力,猛地朝夏时撞过去,趁着对方手劲儿松懈的时候,他一拧胳膊,挣脱了对方的控制。接着,两个人便在狭小拥挤的房间里扭打在了一起。
由于空间有限,两个人都无法施展武力,虽然双方的气势都很强大,但是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样子却有些滑稽,感觉像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在打架一样。
贺伟祺刚开始还很害怕,但是看着看着,他竟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知道,那个姓夏的警官一定是误会什么了。
就在夏时把顾淞按倒在地上,不死心地往顾淞的手腕子上戴手铐的时候,贺伟祺忽然对夏时说道:“等等,你不要抓他!我不是被他绑架来的。”
“你说什么?”夏时难以置信地看着贺伟祺,怀疑这孩子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又称斯德哥尔摩症候群,或人质情结、人质综合征,是指犯罪的被害者对于犯罪者产生情感,甚至反过来帮助犯罪者的一种情结。这种情感造成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协助加害人。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顾淞已经反客为主,调转局势,骑在夏时的身上得意洋洋地说道:“夏警官,跟对手交战的时候怎么能开小差呢?这要是在战场上,你的小命可就没了。”
“你少跟我扯淡。”夏时恶狠狠地瞪了顾淞一眼,非常不理解地问道,“你到底干了些什么?那孩子怎么会帮着你说话?”
“可能是我的人格魅力太强大了吧。”顾淞半开玩笑地说道,把抢过来的手铐戴在了夏时的手上,拍拍他的肩膀说,“行了,你现在也是我的人质了。在我完成这次交易之前,你休息想破坏我的计划。”
“你真的打算把孩子交给那两个挨千刀的人贩子?”
“不,我只跟小姐一个人做交易。”顾淞把夏时从地上扶起来,两个人分别坐在两张相隔不到一米的单人床上。“虽然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但在很多时候,父爱是没有办法跟母爱相提并论的。尤其是沈航那种性格冷淡又心狠手辣的人,我可不觉得他会为了一个不曾谋面的孩子牺牲他自己的利益。”
“那你凭什么认为小姐就会心甘情愿地跟你做这笔交易?”
“放心,这一点我们已经确认过了。”顾淞说着冲贺伟祺眨了下眼睛,后者竟也配合地露出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笑容。“虽然我不太清楚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小姐非常在乎她的儿子,并且同意交换人质。”
“你威胁她了,对吗?”
“当然,不把该做的戏份做足了,她怎么可能会上钩呢?”
“你们”夏时看看顾淞,又看了看贺伟祺,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搞了半天,你们俩该不会是一伙的吧?”
“怎么说呢”顾淞笑着挠了挠头发,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挺荒唐的。“贺伟祺确实帮了我很大的忙。要不是他的演技太好,成功帮我骗过小姐,事情恐怕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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