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着小甄笑问:“她是个怎样的女孩?宜动?宜静?”
小甄面上一僵,眼珠一转,才涨红了脸说道:“动静皆宜。”他红着脸指着两支簪子问,“就是拿不定主意是嵌单珠的好,还双珠的好?”
钱妍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嵌白玉珠子金簪的成色和雕工,感觉到身边氛围有些莫名紧张,当下不动声色地放下簪子,指向柜上一支沉香木裸簪,道:“我倒觉得繁复华丽不若简单至美,你说呢?”
小甄眼睑一垂,拱手道:“大账房所言极是。”
钱妍从珠宝店出来,手里拿着精致的红盒,小甄垂手跟随,手中亦拿着一个红盒,里面是他刚刚掏了数百文钱买的沉香木简簪。
沿着汇金街慢慢步行半晌,钱妍转向小甄,笑道:“小甄,你先回去吧。”
小甄握着红盒的手一紧,强笑道:“这……出来时大当家有言要我仔细伺候着大账房您,现在放您孤身一人,怕有不妥。”
钱妍只是一笑,无视小甄的紧张神色,语气似假还真:“你跟着我,才是真不妥。”
小甄一僵,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躬身离开。
钱妍眼看着他离去,回头望了一眼珠宝店门口,但见绿裙女子披着一身不起眼的厚实斗篷钻进了一辆马车。
钱妍转过身,往总号走去,眉头深锁着喃喃自语道:“柳夫人,欢园一会,我还记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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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钱妍一夜未眠终于将报告赶了出来次日一早交给了脸臭到面目可憎的那个女人,只说江步月接到她妈妈叫她回家吃午饭的命令之后,仍然手不释卷地在马车上把钱妍的手书翻看了好几遍。
进了江府正厅却不见人影,倒是早有家丁静候于此,说是主母仍在后园池旁。
江步月眼中微露诧异,带着疑惑的神色到了后花园池畔。
只见一株老柳之下,江母握着一把鱼食正自出神。
“母亲。”江步月近前行礼。
江母倏然回神,见到自己的女儿却并无轻松愉悦的神色,凝注于女儿的目光里透着为母的担忧。
江步月触到这等目光,不禁心中和暖。
江母站起身来,缓声说道:“你饿吗?”
江步月摇摇头。
江母道:“既如此,不如陪娘走一会儿?”
母女二人在景致错落的后花园中慢慢散步,良久,江母叹道:“从你五年开始,娘就没有这么散过步了……”
提起往事,江步月不禁恍惚,诚挚地说道:“母亲辛苦。”
江母叹息摇头:“娘不辛苦,娘只是遗憾陪你的时间太少。让你从小孤独,你现在……这样,怕有大半是娘的责任……“
江步月急道:“母亲,这跟您没有关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但我就是只喜欢女……”
江母轻轻摆手,让她别再说下去,自己继续说道:“娘已经不再想着改变你,也许那就是你的本性,而本性总是难移。今天把你叫来,只是一点为母的担忧。”
江步月不由心中一热,握住了母亲的手道:“女儿谢母亲理解,但不知母亲所忧何事?”
江母一脸忧心重重,道:“我看到了你的大账房。”
江步月手中一紧,脸上表情一凝,道:“苏妍?她怎么了?”
江母见状,心中暗叹口气,道:“你还要瞒我么?你这傻孩子,你痴心苏眉,可佳人已逝,你为何偏偏要移情于她的孪生妹妹身上?”
江步月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江母又是一叹,顾自说道:“昨天下午,娘见到了你的新任大账房苏妍……不,你不用解释什么,就算是娘生性多疑吧,娘忍不住查了她的底细。月儿,就算你不想听,娘也要告诉你,这苏妍从出生至今的文书档案都相当齐全,完整且无懈可击。可正是这份完美无缺让娘起了疑心。再查之下,发觉她有可能是苏眉的孪生妹妹。”
江步月听得不由一呆。
江母劝道:“我知道你把苏妍当成了死而复生的苏眉,不免对她百般讨好依从。怕只怕,对方心怀叵测,暗存报仇之心,到最后你痴心一片却换来对方刺心一剑,这样的结果你甘心么?”
江步月却笑得不以为意,正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江母止住。
只听江母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别不相信,月儿。你可曾细细想过,苏妍身份的两种可能。第一种,假设苏妍就是苏眉,那么苏眉必是你的老师盛家家主所救,盛家主既已救人又为何要做出苏眉已死的假象来蒙骗于你,目的为何?现在苏眉以苏妍之名进入万贯总号,又是否为盛家主授意,目的又是为何?第二种,假设苏妍是苏眉的孪生妹妹,则必存复仇之心,如今进驻万贯总号要害之职,若阴谋使坏,你根本防不胜防啊。”
这一席话听得江步月面色沉沉,半晌她抿了抿唇,迟疑地将手中某人一夜的心血拿将出来,郑重地问自己母亲道:“就算这两种假设都是真的,那她的这个报告又该如何解释?”
江母面现疑惑地接过手书,仔仔细细地翻阅一遍,看到最后已然是满面红光,满眼不可思议的惊喜:“若依此法,两年之内万贯的收益将轻易翻倍。”
江步月点头,对自己的母亲道:“所以,我觉得母亲的假设不成立。这世上没有人会帮自己的仇人赚钱赚到盆满钵满……”江步月语气顿了顿,终于说了出来,“母亲,不管苏妍是什么人,都请你不要动她。她,我自己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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