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打量。只见眼前高台,台上所雕却是一个神采飞扬的英气少年郎,眉目并不精致,五官若分开来看是半点不出众的,却能组合出迥异常人的气质。身量似有一米七五,这倒是大越朝女子所未能有的高度。
钱妍是诚心诚意地拜了三拜,心知台上这位想必就是她的前“穿友”盛夏。
盛夏大人啊,我仰望您!穿者千千万,穿到您这个程度的,想必也是绝无仅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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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祭拜的是穿越者,扫尘扫的是一张紫檀木四仙桌。
三人落座,这才开始三人会议的主议程。
然而这三人会议又因林伯下属一个庄宅牙行的负责人匆匆找来而半途告停。
原来却是下属一个庄宅房牙出了大岔子。
所谓庄宅房牙就是古代的房屋中介,而庄宅牙行就相当于一个地区的房介协会吧。事情出在玉京郊区房牙的一个牙郎身上——他死了!而这位牙郎经手的那座房子——被牙郎烧光了!
这事可就出得有点大了,关键是事情出在年根节底,更关键的是事情出在了玉京地界,那可是京都范围离天子脚下没几步远。这两个关键因素一交集,影响巨大,把林伯都急出一头汗来,匆匆地赶去了。
庄宅牙行来的人把事情大致地交待了一下。原来是这牙郎邹某与张生乃至交,这张生家境一般,却讨得了高门孙氏新妇,也是想充个门面想买座好宅院当新居。可是玉京地界虽处郊外这样的宅院却也不是轻易买得起的。于是张生就找上了邹牙郎。邹牙郎为这至交行了险事,竟挪支了房牙的钱帮张生垫付三分之一的房钱买下了那所豪宅,约好今年十一月底新妇进门即归还。然而,这张生的未婚妻却得了怪疾,孙家更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单方面毁婚。张生是人财两空,虽有一座好宅院却欠下了好大一笔钱,没能与孙氏结亲,这以嫁妆还债的如意算盘就落了空。而邹牙郎私挪房牙公款,时至年关便急得不行,屡次催欠。可如今年关时候,谁人会买房子,就是出典或活卖也找不着人啊。房子出不了手就还不了邹某的垫款。终于有回被逼急了,张生胡口赖账,直接导致牙郎失控,烧了张生的新宅,顺便把自己也烧了进去,自杀了!
钱妍听得唏嘘不已,道:“可惜了。若有抵押贷款,就不至于此了。”
江步月奇道:“何谓抵押贷款?”
于是钱妍解释了一下抵押贷款与分期还贷的概念,听得江步月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般道:“这倒真是个好主意,明显优于出典与活卖,若大力推广之,有利可图啊……”
江步月思索半晌,一时不由喜不自胜,一把握住了钱妍的手道:“此事若成,阿妍当记首功。”
钱妍被那修长过分的纤手一握,就浑身不自在起来,使劲挣脱几下,反让对方握得更紧。钱妍愤而抬眼,只见江步月目光灼灼的,喜悦复深情,又似有所恍惚地低唤了一句:“阿妍,我很想你……很想……”一边唤着,一边便将身子轻轻靠近过来。
钱妍挣扎中望见江步月竟眼中含泪,不由怔了一下,片刻之后却是非常干脆利落地举起桌上茶壶,一股脑儿地淋在了江步月的头上。
江步月被这冷茶淋得浑身一激灵,望着钱妍的表情呆呆的,想发怒又不忍心,想装大度却猥琐地想能不能以此要挟一个亲吻,想要挟却又不敢,怕把人直接吓跑。于是,堂堂万贯山庄的庄主淋着半身茶渍,表情是相当的纠结。
但她纠结的表情却把钱妍逗笑了。
自死里逃生以来,这是钱妍第一次真正的、开怀的大笑。
而钱妍的这场大笑,直接导致了江大庄主此后一系列幼稚的自虐行为。
作者有话要说:莫名头痛,两天了。
祝我健康,愿大家健康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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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卌九章故事...
第卌九章故事
钱妍笑得泪花闪烁,未久却又突然收了声,静静地看着江步月。
江步月正被她的突然静默唬了一跳,心中不由抽紧,眼见钱妍只是静静盯视不语,不由有些慌神,结巴似地道:“怎、怎么?”
钱妍却叹息说道:“我在想,我还是回英州当我的小账房吧。”
江步月急了,问道:“为什么?”
钱妍淡淡地道:“大当家惯会明知故问啊。日前你答应过我什么,现在又是如何作为?刚刚大当家对属下所为,委实令人难堪。身为万贯之主言而无信,苏妍实在觉得是不堪之扰,在此正式请辞……”
“你……”江步月口唇几次张合,却都未能成言,良久才苦笑道,“你不必如此,我从此再不那般,如若再犯,教我……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钱妍盯着她笑,道:“在商言商,发誓亦如此。”
江步月不由一噎,迟疑良久终又起誓道:“如若再犯,便教我倾家荡产,永不再起。”
钱妍这才松出一口气,很是到位地行了一个下属礼,道:“如此属下便放心了。刚刚虽属自卫,但原属冒犯,还请大当家降罪。”
眼见心上人如此疏离而正经地说话,江步月心中的滋味难以言说,只觉得说不出的憋闷和伤感,苦笑了一下,才道:“原是我冒犯在前,何来降罪之说。”她沮丧垂下的目光突然一动,复抬头道,“你若觉得过意不去,便听我说一个故事作为赔礼,如何?”
此时的江步月耷拉着被冰冷茶水淋湿的发丝,再配上那几乎算是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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