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立即道:“那还要辛苦国师了。”
路湛微微一笑,“不难,只是要借陛下的几个人一用。”随即让皇帝带来的几个宫人分别去找东北方向屋子锁着金锁的箱子、后院仓房扎口的绳子上有黑色血迹的蛇皮袋子等。
派出去的四五个宫人迅速行动,容妃一听先是现了怒容,说国师大人怎能随意在此翻动本宫物品,后来突然想到什么,表情一惊慌手上先抖三分,却慢慢有了嚣张跋扈的样子,怒声谴责道国师大人难道是要把什么腌臜东西嫁祸给本宫?皇帝虽然不解,但还是鉴于国师不可测的能力给了他信任,安抚地拍了拍容妃示意她别闹。
那四五个宫人很快将东西找了出来,有锁的也直接被粗暴地砸开,露出里面一件件或铁制或铜制的刑具,蛇皮袋子里则基本上都是各式各样的鞭子,这些刑具无一不样式精美,但却让人望之胆寒,有些刑具上甚至还有没有完全擦拭干净的血迹。
“唔……陛下,这些是什么?怎么会出现在臣妾的宫里?”容妃惊颤地道,美艳的脸上丰富的表情真正诠释了什么叫戏精。
一宫的宫人瞧见地上的刑具莫不惊惧,只是有几个宫女偷偷看向容妃,脸上青一阵黄一阵的,没想到皇帝让这个国师来看风水,却首先将她们见不得光的东西抖出来了。
皇帝仍坐在宽大的靠椅上奇怪地问路湛,“这是怎么回事?”
路湛回道:“这便是微臣在娘娘宫里发现的不洁之物,这些刑具上多多少少沾染上了将死之人的怨气,怕于娘娘有害,处理掉即可。”半句没提这些物什出现在这里的可疑之处。
皇帝英气的眉蹙在一起,扭头看向一脸复杂的容妃,叹道:“既然找到了导致异象的凶器,扔出去烧了便是,此事朕无意追究,容妃在此好好休养,宫里最近不太平,就莫要再出去了,再有,以后悦容宫来往人等物什通通上报。朕还有事,便不多陪了。”连称呼都换了,语气冷的掉冰碴子,吕媛媛有些好笑地看着容妃想拦不敢拦的模样,脸上没有半分悔过,只有暗恨路湛插手的不快表情。吕媛媛有些大快人心之余也有感慨,皇帝果然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不然不会反应平平,只是他或许出于宠爱,或许出于利用,包庇了她,而正是路湛的话提醒了他,让他觉得这样下去会成大患,才做了些措施阻止。
宫人作势起驾回宫,皇帝路过路湛时道:“烦请国师再做个法驱邪。”
路湛应是,遂跟着出去指挥人把刑具拿过来,顺便给那几个拿刑具的宫人洒了一点符水好让他们安心。
容妃望着皇帝离去的身影差点跌坐在地,便一旁的宫女一把扶住了,坐在那里愣了半晌,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她意识到与平常不同,这次皇帝是真的生气了……突然嘴角斜斜一翘,想通了什么似的,又恢复了之前的趾高气扬,抬手让宫女扶自己回寝殿,对准备法事的路湛半点表示都没有。
吕媛媛虽始终跟在路湛身边,但也注意着容妃的动静,见她这样就知道这人已经彻底迷失自我,走火入魔了,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出这般狠辣的蛇蝎女子。
这个女人,不除去真的好吗?她不会再杀更多的人吗?从而导致像上次那样出现一大批为躲过折磨自杀的宫人……
吕媛媛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安静看宫人摆台子忙碌的路湛,他侧首给她解释,这个容妃小时候曾被掳走以要挟当时还只是个小官的公冶家,虽然最后官府破案将人平安带回,但却发现孩子身上有被虐待的迹象,从此她的脾性就变得阴晴不定,直到十四五岁才正常些。而此次皇帝虽没有明说,但已经是在制止她凌虐宫人的行为,所以短时间内她应该不会再作妖了。
听了容妃的身世,吕媛媛却一点也不同情,心理变态就得治,弄死一群无辜人算怎么回事,不过倒也淡了她原本想容妃死后到了地府先折腾她一番的想法,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等路湛忙完这边的事,吕媛媛正准备对他说自己下一步的打算,路湛却突然倾身过来,修长好看的手伸进她的袖子,吕媛媛吓了一跳,刚想躲开,就见他拎了个白色的小东西出来,却是那只狻猊。
吕媛媛这才发现,这只狻猊竟然偷偷跑出了她的袖中乾坤,一直扒在她袖沿想要“越狱”,只是她刚刚太过专心以致忽视了这一异动。“它居然能自己出来?”吕媛媛有些惊奇,袖中乾坤好歹是仙家法术,竟然被破了。
路湛从看到这只狻猊始表情一直有些奇异,此时听了她的话问道:“你认识它?”
狻猊似乎也颇喜欢路湛,不住地在他手上打滚卖萌,看的吕媛媛嘴角抽搐,这只狻猊难道是对谁都这样的吗?“为何这么问?这个小东西是我在悦容宫里发现的,先前悦容宫一直没出问题大概也是它的功劳。”
路湛眉毛一挑,有些讶然,“那它和你真真是极有缘分,这只不同普通狻猊,乃是真正的上古神兽纯正血脉之后,这类神兽能力强大的另辟一方世界都可,袖中乾坤可困不住它。”
吕媛媛不解,“可我就是在一香炉上发现它的,它又为何会困于香炉中?”
路湛闻言一笑,“怕是它自己不愿意出来吧,这等灵物,神志已开,捉摸不透它们在想什么,不过,它既与你有缘,你大可以收了去,当个坐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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