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忘川河水本就有吸引魂魄、唤醒前世记忆的作用,加上她是这血的原主,要操作起来实在不算难。
余景良想出口问些什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打扰她的时候,也就没有开口,反观一旁护法的白凝,此时神色逐渐凝重,额头也微微冒出了细汗。
护个法而已,这么累的吗?
余景良一边这么想,一边还是递过去一条白丝帕。
白凝被眼前突然的白色吸引,惊诧地侧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神色首先是动情,再则是挣扎,竟一时没有出手接过。
余景良再次纳了闷,为什么还不接?饶他判案多年的经验,却对小姑娘的复杂心思摸不着头脑。
难道……
余景良恍然大悟,自以为理解了她的意思,执起手帕轻轻给她擦了擦汗。
白凝石化了一瞬间,再回头,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
余景良颇有风范地收回帕子,淡淡地朝她点头笑了笑。
吕媛媛此时的精神完全灌注在眼前的“大业”。
她的血并没有那么多,但却将这纯白石头灌成如此鲜艳的红色,只能说明这石头有些问题……
果然,她刚刚将血液抽离一部分,眼见着地面颜色淡了些,但再想抽却比先前难上十倍。
她使了巧劲,左右勘探,又抛出几缕阴气作为探兵,总算知道了症结所在。
阵盘的底部有一些细小的碎裂痕迹,看似年代久远,应当是当初魔界大战后,魔界大门被重新封印,阵盘崩溃导致,后来应该是有人给这阵盘重新施法巩固,所以她现在遇到的就是这层阻碍。
如果要继续抽取属于她的血液,那么无疑就要打破这层阻碍,即使以她现在的法力难以解决,也总得试一试。
吕媛媛看了一眼已经乖巧地躺在忘川河水中的血液,才一掬水的体积,其中的灵性已经被磨灭干净,没显出任何活力。
吕媛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重聚起力道甩出仙灵索就要向下方混战圈外的阵盘砸过去,不料半路被人截个正着。
来人正是一切的始作俑者郸王。
在她所获取的印象里,当初那场魔界大战中魔尊被剿,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如今的魔尊靠实力继的位,一直中规中矩,虽没什么大建设,但也没有动歪心思的倾向,只有这个郸王,行踪诡谲,令人放心不下。
吕媛媛抿唇,见他抓着自己的仙灵索,根本没打算放开,遂顺势将仙灵索一甩一绕,企图将郸王捆住,却被灵活的躲开,吕媛媛倒是没有气馁,她此举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困住他,也困不住他。一手全力朝两侧石壁击去,瞬间轰塌出数块巨石,混战中的众人被惊了一下,俱都像受惊的马儿更加混乱地厮杀,还以为是对方设下了机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战局很快将郸王卷了进去,吕媛媛本想趁机收回仙灵索,不想却见着有灰黑色的不明物体顺着仙灵索灵蛇一样爬上来,已经快要触及她的掌心。
吕媛媛确定这是对方施的蛊术之后,心知不能硬抗,强带着一股力将仙灵索抛向郸王,仙灵索顿时硬如钢筋铁骨,直直向郸王击打下去。
她敢确定郸王也不敢接这一招。
果见对方敏捷地躲开,击打下去的仙灵索却瞬间将阵盘劈出一道深深的痕迹,带着方才的蛊毒之力,整个阵盘开始剧烈抖动。
吕媛媛就知道,那层阻碍已经破了。
她趁势用忘川河水接着吸引更多的血液上来,一边让两侧的余景良和白凝代替她对抗郸王,好歹能撑一段时间。
“白凝,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眼看着地面由血红到淡红,颜色渐浅的同时,吕媛媛也像掌握了某种妙法,牵引血液的速度越来越快,却突然听到被掩护被夹击的郸王冒出这么一句,着实令她分心。
以郸王的实力,他若是确认形势对他不利,肯定有足够的能力逃跑,而如今局势明显不算明朗,他却还有空挑衅,挑拨离间他们的内部关系,可见其居心叵测,不过郸王这么问,是已经怀疑她恢复记忆了?
白凝闻言本不欲回答,见余景良也一脸问号地看过来,便道:“郸王何必明知故问?我自然是这一边的人。”
只要她咬死不松口,郸王总不可能强加罪名在她头上,眼下他这举措倒更像是要故意牵制她,迷惑吕媛媛的手段。
白凝见他表情诡异,总觉得对方有备而来,不禁道:“郸王莫不是还捏造了些东西来诬陷、挑拨我等?”
郸王嘴角泛开奇怪的笑,弧度上升到最大,最终空着的左手手上一晃,一个桃木令牌就出现在他手中。
白凝见后,神色大变,似不可置信,似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怀疑。
这个令牌不该在他手里。
桃木令牌呈菱形,四角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圆,中央是红字刻的“白”字。
红字无疑是她的血书就,用的魔界残忍的巫术。
郸王看到她的神色,满意道:“这可是莫须有?”
白凝的脸色越发煞白。
她到底要被这可怕的令牌挟制到什么时候……
此时吕媛媛作法也已经到了头,仍然是同等容量的忘川河水,却无止境地容纳着她的血液,莫名地透着温柔。
而已经褪去红色重归纯白的阵盘忽然响起“咔擦咔擦”的声响,众人皆是一惊,低头一看,才发现阵盘生出了许多细小的裂纹,并且裂纹相互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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