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过了一月,东顺儿每隔三两日便会来一次,带来些里的消息。总结起来就是:司马卓因太皇太后私下处死李依依而龙颜大怒,不仅未曾宽恕丽嫔,甚至迁怒于太皇太后,气的太皇太后卧床不起;更糟的是司马卓则无心朝政,朝政大事几乎全靠以荣亲王为首的几位朝中肱骨处理。而司马忆华王爷也因为至交在中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处死而愤怒不已,索再次出游历。
东顺儿每次来说这些时都刻意避开无忧母子,而他们也从不多加打听,只是尽力安排好每日的生活起居,又尽量减少外出,不引起任何人注意。好在自从住来这里,无忧母子一直都是深居简出,也并不显得有任何异常。
而我又一次成了一个终日无所事事的闲人,终日不过出神儿发呆。
这天上午又在无所事事地逗着小黑,它忽然振翅飞上了院中的洋槐,将我手里的一碗银耳羹打翻,汤汤水水地洒了一身。正懊恼地擦着衣衫,有人叩响了院门。通常为了避人耳目东顺儿都是晚上过来,这会儿显然不是他。而这里平日再无人来,听到叩门声,无忧和吴大婶儿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我。我冲他们点点头,躲进了屋子里,将门轻掩上,留着一条缝隙向外。
无忧这才去将院门打开了一条缝,用身子堵着门缝问道“你们找谁?”
“请问依依在吗?”是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无忧很是警惕。
“这样罗嗦!五哥,咱们直接进去找依依!”
“唉,这位姐姐,你怎么能自己往里面乱闯呢!”
我已笑着迎了出来“这可才是稀客!”
杨柳收回了正瞪着无忧的眼神儿,冲着我发起脾气“依依姑娘好大的架子!想要见你一面也这般困难!”
“好了,柳儿!这不是见到了吗?”张五哥依旧满脸憨厚的笑容,劝道“何况人家又不知道咱们要来!”
“还不都是怨你!非要出谷来凑热闹!”杨柳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这倒好,拿给人家当贼一般防着!”
张五哥尴尬地搓着双手,无忧则不满地撅起嘴小声嘟囔“长的漂亮也不能随便往别人家闯啊!要我说不像贼倒更像强盗!”
“你说什么?”杨柳向无忧走近了一步。
吴大婶连忙上前拉开无忧“两位既然是依依姑娘的旧识,就请屋里坐吧!”
杨柳这才看见吴大婶,一见她脸上的疤痕,便不再挪开目光。吴大婶如今在家里已经不用面纱,见杨柳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慌忙低下头,一副无地自容地样子。
无忧见状忙张开双臂,将母亲护在身后“看什么看!我娘比你漂亮多了!”
“无忧,他是位大夫!”眼看无忧护母心切,对杨柳生出敌意,忙上前解释“或许他能治好吴大婶儿的疤痕呢!”
无忧疑虑地看着我“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又将目光转向杨柳“你一直盯着吴大婶看,是不是有什么计较?”
杨柳哼了一声,也不等人请,自顾自走进房间。
张五哥小声说到“我们来了有几日了。按照你当初留下来的地方儿找了去,却一直没见到你!只听说你进了,原本想回去,后来……”一语为了,便听到杨柳在屋里发脾气“还不进来!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说嘛!”
我与张五哥相视一眼,一起苦笑起来,只好也跟着进去。无忧和吴大婶一个去关院门,一个从外面替我们掩了房门。
杨柳已经气鼓鼓地坐下,我便只好站在她面前讨好“好柳儿,对不起!让你们等了好几天!”
“哼!等你也便罢了!后来那个什么柳疯子也不知从哪儿听说你在里出了什么事儿!你这不是好好儿的吗?倒害人白担心半天!”杨柳柳眉倒竖。
“原来是这样!”闻言反而轻笑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杨柳的眉毛都快拧断了。
“因为你说,你听说我有事你很担心,这说明你真的拿我当朋友啊,我当然高兴了!”还未高兴完,猛地发现不妥“等等,你说什么?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里出了事的?”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柳疯子!”杨柳满脸不耐烦“也不知是打哪儿听来的,问他他又神神秘秘地不说清楚!”
张五哥见我问的急,便讲起详细的情况“就是你那里的柳揽先生。他不知是打哪儿听说的你在里有危险,便来问我们在里可有门路!”
柳揽和杨柳两人都是自视极高,格古怪之人,相处不融洽倒真是一点儿都不奇怪!我点头示意张五哥继续说。
“可巧,我有位江湖上的好友,后来入当了侍卫。通过他我打探到里的确有位依依姑娘被关了起来,可是据他说里的人对这件事都讳莫如深,也只打听到这么多了!至于你的下落,更是没人知道。”
“那你们把这消息告诉柳先生了?”神经一下子绷紧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这事说来也怪。你出事儿的事情也只有柳先生和我们两人知道,而柳先生自从知道你的确出了事就再未露过面。可是昨晚也不知是谁了这个在我们房门上。”张五哥说着取出一只断箭“箭头上还着一张纸条,说我们想见得人就在这里!我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在那里干等着也是无益,不如索来瞧瞧!没想到你真在这儿!”
“原来如此。”多半是司马忆华安排的暗中保护大剧场众人的手下给他们透露的消息,但心里更担心柳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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