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忆华也愣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卓,又满面忧色地看向我。
没错,我已经攥紧了拳头,可是我很清楚,眼前这个气定神闲地始作俑者——司马卓,是绝对不能得罪地!于是强压住想要扑上去暴打他一顿地想法,对着车外大喊一声“停车!”
大概声音太过尖利和突然,车里车外的人都吓了一跳。赶车的人在里外都常跟着司马忆华,与我也算旧识。他立刻勒住马缰绳,也顾不得礼仪,一个箭步就冲到车前拉开车帘“主子?”,却看到我们几人好端端地坐在车里,脸上的紧张戒备都换成了不解。
“车里太闷了!本姑娘要坐到外面去!”一面说着,一面就朝外钻。
赶车的人看着司马卓,后者又闭上了眼睛养神;司马忆华原想阻拦,看见我能刺穿他的目光和涨红地脸,也识趣地把话咽到了肚子里。车夫只得迟疑着将我在车前安置好,这才继续上路。
虽然偏腿侧坐在硬邦邦地车架上远远比不上在车里舒适,但是总好过面对着那个可恨地司马卓!一面悄悄在心里把他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一面恨恨地绞着衣角。车夫偷眼打量着我,脸上露出有些惧怕的神色。这可被我抓到把柄“你说,我是鬼吗?”
车夫一惊“主子,您何出此言?”
“我要不是鬼,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好像我要吃了你似地!”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主子,您那个神色,真的有些吓人!”车夫小声嘀咕着,声音却刚好能被我和车里的人清楚地听到。
“你常常跟着王爷,也该有些见识了,怎么倒被我一个弱女子给吓到了?”眯着眼睛问他。
“您是弱女子?属下可真没看出来。”仍是那种不大不小却刚刚好地声音。
这下马车里又传来一阵大笑,司马忆华的明显是实在忍不住了。
我也笑了起来,不过是皮笑不笑“很好,很好,你的眼光很独特嘛!来,告诉本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车夫不由自主地朝边上缩了缩身子“奴才叫东顺儿!”
“嗯,东顺儿,好!很好!”咬牙切齿地看看车厢,又看看东顺,这主仆二人到真像是一家子!
好不容易回到风雨园,也不顾彩云等人的追问就一头倒在床上。彩云不放心地追了进来,一面替我盖上被子,一面问道“主子,您为什么没有随着太皇太后回来?”
“这几日我不在,可有什么人来过?”
“没有,是那天听说太皇太后回了,奴才们惦记着您,都到院门外等着您回来。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您,后来才有太皇太后身边的嬷嬷来传话儿,说您留在护稷寺抄经,为太皇太后祈福。”
“那不就对了?你怎么还问我为什么现在才回来?”闭上眼睛,真的觉得很疲倦。
“奴才怎么想着也不像呢!明明是去接驾,怎么又留下抄经了?里的小主子们不是还等您回来排练给太皇太后贺寿吗?”彩云分析的头头是道“再说,那日丽妃娘娘见奴才们候着您,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她说什么?”揉着额头。
彩云忙帮我轻轻按摩着头部“她说,‘你们这帮子奴才倒是忠心耿耿,可惜,只怕你们主子没那个福气消受!’”
这个丽妃,果然是个睚眦必报的女人!
彩云的手法不轻也不重“主子,您真的是在那抄经吗?”
“你这么按了两下,我可觉得头轻松多了!倒是有些困了!”既然太皇太后宣布我是在抄经,那么我便只能是抄经了!却又不愿亲口欺骗彩云,只好不置可否。
“主子想是连日为太皇太后抄经,累坏了!您先好好睡一觉!”彩云也伶俐地放下帐子,退了出去。
才迷迷糊糊睡着,又被彩云匆匆叫醒“主子,皇上和太皇太后、太后有赏赐下来了!您快起来吧!”
只得又匆匆忙忙起来,梳洗一番,来到院里,跪在地上听着公公们慢条斯理地念着赏赐之物,只觉得这不是赏赐,而是惩罚!
终于送走了公公们,喜福正满脸兴奋地看着捧着各色珠宝绸缎的女们。见我空闲了下来,急忙拉着我过去“主子,您快过来看看!”
“很好!”心里极不耐烦,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耐着子一一看过去“彩云,喜福把这些收拾好!”又看看满屋子满脸喜色地下人们“拿些银两出来,今日人人有赏!”
顾不得满屋子地道谢声,自己又回到里间躺在床上。这些赏赐将来我出之时未必能够带走,赏赐之物又不能赠人,倒还不得不贴出去自己的真金白银来打赏!真是想不郁闷都不行了!
又按部就班地排练了些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太皇太后大寿的日子。这日傍晚,司马忆华却突然来到风雨园,我还在恼他,便故意不理睬他。
“依依,今日有个大惊喜给你!”
依旧气鼓鼓地背对着他,司马忆华当然明白我是在恼他乱开玩笑,却碍着有人在无法分辨,只得又是赔礼又是作揖地哄了半日。彩云见他来,早已遣散了其他人,只余她与喜福在边上伺候。否则被别人看见司马忆华这个堂堂地王爷这般自贬身份,只怕一夜之间里的谣言又要满天飞了!
看着他的样子气儿也消了大半,便只好先问他“你有什么惊喜?”
“你不是想出吗?我带你出去怎样?”司马忆华见我松了口,也放松下来。
“真的吗?”兴奋地跳了起来“你真的可以带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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