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人,太上忘情,不会羁于尘世俗情!”
名可秀直想狠拧下去,却终是舍不得,横眉瞪她道:“若不是今时遇上紫君侯,你还想瞒欺我到哪阵?”
卫希颜眨了眨眼,无辜道:“可秀,看见你我就将其他人都忘了,因轻衣之事未得相关,便一直忘了说!”
名可秀气得无语,这人平时聪敏多智,对付杨戬梁师成的诡诈无人能及,偏偏在感情上迟钝得像个木头,难道不知情人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眼尾扫见这人犹一脸不知所谓的样子,直气得牙痒痒,低头一口狠咬在她肩上。
“啊哟!”卫希颜吃痛一声,身体倾前却是将名可秀抱得更紧,嘴里笑嘻嘻道,“可秀,我被你咬上记号了!你可要对我负责,不能始乱终弃哦!”
名可秀闻言好气又好笑,终是没忍住,噗哧笑出来,心中一阵温软,情不自禁拥住她,咬住她耳垂,“下次什么都不许瞒我,记得了?”
“嗯!”卫希颜重重点头,见她不再生气,心中只觉欢喜无限,唯愿紧拥着这人,直到月落星沉。
***
赵构直到暮色时分,方从太子东宫回返康王府。
一回王府,赵构便急急召来午时留在高阳正店打听消息的内侍康履。
“回王爷!”康履恭敬道,“小的向店伙询问,却只知是一男一女,似非熟客,再细问时,店伙说那二人早在太子和王爷走之前便已行去。”
赵构顿然一脸失落。
康履本是康王母亲韦贤妃殿里的人,赵构加冠外居后又随着到了康王府服侍,浸淫宫中多年,心思自是灵活,察颜观色下立时道:“王爷,小的略懂丹青,午时曾细细问得那一男一女长相,可画之下来,王爷再细看是否相合?凭画寻人或许会有几分线索。”
赵构闻言大喜,哈哈大笑道:“这事若办好了,本王重重有赏!”
“谢王爷!”
康履果擅丹青,未几便将画像呈上。
赵构看得几眼,不由皱眉,画中女子颜容极美,却终感觉不似他今日所见女子,那风骨挺秀之姿,竟是半分也描摩不得,他不由持画怅然而立。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相公:宰相等高级官员的尊称,一般官员不得称相公。
少宰:相当于副相。
谋在先行
卫希颜回得驸马府已是戌时末牌时分。出夷山后她与名可秀回到城北宅子,用罢晚饭,还没腻歪两下便被名可秀笑语撵走。
卫希颜知她尚有正事需忙,晚些时还得去见宋之意,只得再度怨念名重生的甩手掌柜不人道,按下眷恋离去,趁着夜色施展轻身功法掠回驸马府。
茂德正在灯下翻阅书卷,眉间时有赞色,显是读到佳处,竟连卫希颜进房都未察觉。
“看什么呢,这么起劲?”卫希颜伸手抽走书卷。
“姐姐!”茂德微惊,听得她声音欢笑抬眸,看了眼屋角沙漏,关切道,“用过饭没?”
“吃过了!”卫希颜翻阅手中书卷,见书中刊印皆为词作,她对此了无兴趣,正待还给妹妹,目光忽然扫到一段熟悉词句:『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不由脱口道:“李清照?”
“正是易安呢!”茂德拿过书卷,素指轻轻划过那段词句,美眸中闪耀倾慕异彩,“这首如梦令是易安新作,读之让人一叹三绝!尤其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越是唇齿摩挲越觉余味无穷,有人道是此句为易安惜花之情,我却感觉非是如此呢!”
她唇角倏然挑起一抹笑容,似是推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不由轻笑出声,突然又叹息道:“憾惜易安已不在京,若然,吾等安可称才?”
卫希颜隐约有印象,似乎李清照是因丈夫赵明诚的父亲为蔡京所构陷,祸及赵家,随赵明诚谪迁出京。她对李清照的诗词之才素来佩服,却不愿自家妹妹因此而妄自菲薄,遂笑道:“汶儿,论诗词你或不及清照;然论琴,易安必不如师师;论画,必不如你!所谓各有所长,便是如此!”
茂德美眸流转,笑意嫣然。卫希颜心中记挂着蔡绦之事,问道:“汶儿,蔡绦是否曾送过你一本『西清诗话』的书集?”
茂德讶然道:“姐姐问这做甚么?”
卫希颜遂将今日开宝寺铁塔中童贯和李邦彦密谋之事简述了一番,茂德心知事关紧要,蹙眉回想了阵,点头道:“我记得蔡绦曾呈上一本诗词集子,似乎是兰馨放着了,我召她来问问便知。”
俄顷,兰馨进入,闻得帝姬相询之事,略一回想,不由抿唇笑道:“蔡待制确实进得一诗集,您事后说‘诗集虽妙,惜为污秽所染’,叫婢子扔远点,省得眼见心烦。”
卫希颜忍不住一乐,笑道:“那集子可还在?”
兰馨掩唇笑道:“回驸马、帝姬,婢子担心蔡待制问起,便收到书架最下方了!”又瞟了眼卫希颜,突然低头笑道,“帝姬和驸马婚后,婢子便将它压到箱子底下去了。”
卫希颜见这丫头表情古怪,便猜知定是她担忧蔡绦所送册子被自己看见会生妒,遂藏了起来,好笑之下挥手道:“快去!将那集子找来!”
兰馨抬头看向帝姬,茂德微笑颔首,遂应了声赶紧去书房拿。
过了阵子,她手拿一册书卷疾步走进。
卫希颜接过去一看,封面果然是『西清诗话』四字,心中顿时一喜,待兰馨退出拉上房门,便和妹妹在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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