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手抖了一下,为什么每次听到看到这个名字,都能轻而易举地晃动她稳固的城墙。
“嗯。”
“你嗯什么嗯啊,人在哪儿呢,哥请你吃饭!”
“放假回去了。”
程抒耳聋似是,大声啊了一句,“你那边怎么那么吵,刚说了什么,我没听见。”
“我回江城了。”
“哦……”
对方拖着长长的尾音,哦了好几秒。
寒露掐了电话,低头将手机设置为静音状态,无人再来打扰她,她手撑着脖颈上,安静得眺望远方,安静得让人心疼。
祁旭看着那张脸,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却又在下一秒将伸出去的手缩回,隐忍在袖中。
煦日和风的天气里,藏着的皆是愁云惨淡。
-
祁旭贴心地将寒露送到家门口,也不出声问她什么,仅默默注视着她苗条的身影走进楼里,消失在电梯门后。
寒露靠在电梯上,无精打采。
她其实很久都没有和母亲白文暖见面了,自从大学毕业后,她便搬出了这个家,如今再次回来,心中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叮咚——,电梯门打开,对面的1213房间门没合上,露出的缝隙吸引人想上前探个究竟。
寒露犹豫,伸手思索是否按门铃,提醒她回来了还是……
思考被门里的传来的醇厚男声打断。
醇厚男声口中透露着无微不至,“文暖,你喝这个鸡汤试试、文暖,我还做了猪肉粉条……”
“谢谢,你可真是帮了大忙。”女声说话的间隙咳嗽了一声。
“我们之间谈什么谢,文暖啊,你看……”
女人沉默了会儿,叹息地讲,“露露她不会同意的。”
话已至此,寒露脱掉一半鞋又穿了回去,退出屋子,轻轻将门合上,却还是发出吱呀一声响,迎来门内人的喊声。
“谁呀?”
男人推开门,四周张望,不见人影。
屋内的女人似乎猜到谁来了,试探性地问,“露露,是露露吧?”
良久,没有回应。
等门再次合上,躲在楼梯间的寒露不疾不徐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烟,捏过来捏过去。
出了大楼,她躲在阴暗无光的地方,从兜里摸了半天才摸出来打火机,刚想要点燃手上的烟,身后嘀嘀——
喇叭响了。
寒露顺着声音看过去,在阳光底下的祁旭冲她招手,却在下一秒看见她手中拿的烟,眉头拢起。
寒露潜意识将烟藏到身后,“还没走,在等我?”
祁旭歪着脑袋,想了下,“本来想多看几眼,没想到真让我等到了。”
就是看到的一幕令他些许诧异。
寒露掐了烟,随手一扔,“那一起逛逛吧。”
祁旭盯着她,猜测可能发生的事情,笑了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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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长江大道散步,享受开阔江面上吹来的大风,带着河流的土渣味,不难闻,反倒有一种归故土的感觉。
下了长江大桥,祁旭提议坐轮渡,享着惬意江风,放松心情。
午后时间的轮渡上人不多,零零星星的人在船舱里往来穿梭,轻音乐充斥在餐厅,闲暇美好的午后时光。
祁旭搅着杯杯子里的珍珠,“抱歉,不知道带你回来会这样。”
寒露一笑而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常有的事,都说生病了,还是要回来看看。”
“不问我怎么知道的?”
“你神通广大,当然什么都知道,再说我记得你来过我家,大学那会儿吧,我妈对你印象还挺好。”
一句话褒贬意思都带了进去。
祁旭笑着摇头,无奈之意尽显,却陡地话锋一转,“好好好,那你以后是准备长期留在榕城了?”
“嗯,有这个打算。”说完,她偏头看向江面,声音轻微,“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后一句话声音虽小,祁旭还是听了个大概,拿着叉子的手动了动,一双微笑着的丹凤眼若有所思地盯着她。
忽地,餐厅一阵晃动,经过的服务员端着的菜肴撒了寒露一身,好在是凉菜,只是弄脏了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员拼命地赔礼道歉。
寒露看了看弄脏的裙子,黄褐色的污秽在上面异常显眼,极可能是洗不掉了。
“没关系,将就一下就行。”她一点儿也不恼,起身去洗手间洗漱。
祁旭也起身,陪她一起过去。
两人并肩一起走,路过一间vip包厢,门大大敞开着,里面谈论的声音似有若无的传来,寒露脚步在门前停顿了一下。
这时方才那撞到她的服务员端着另一份菜肴,推门而入,包间内光景一目了然,两女一男围坐着一张圆桌,两个女人之间聊得愉悦,男人偶尔参与一下话题,不至于太冷。
“祁总,好巧。”包间内的女人余光瞥见门外站着的高大男人,眼中自然流露出一丝亲昵与开心。
“茗静?”祁旭也略微惊愕,“好久不见。”
赵茗静捂着嘴嗤嗤笑,上前自然地揽过他的胳膊,将他往里带,“正好,一起吃个饭,给你介绍个人,我男朋友林周言。”
寒露站在门外,抿着嘴唇走开。
“寒……露,你先等一下。”祁旭扯开赵茗静挽着的胳膊,给她一记眼风,让她松开手。
赵茗静这才醒悟,即刻松开手,笑呵呵,“抱歉,我和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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