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肩看她,神情凝重,哪有一星半点儿吃醋的味道。
寒露以为他生气了,戳着他的胳肢窝,“喂,这点儿小事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吧,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不要在意这个了,我更想知道……”
“没生气,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什么?”
林周言抬手拍她的脑袋,“你这脑壳现在还是歇着吧,老子先带你回家。你想吃面还是吃饭?”
“怕是你想下面给我吃!”寒露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咯吱窝,可惜某人皮糙肉厚,不为所动。
“我也就那么说说而已。”
“咦……假得要命,请不要抢我戏精的饭碗。”
林周言睨着她,“说吧,用哪个嘴?”
寒露立马怂了,嬉皮笑脸:“大人求放过,小女子目前就想知道了七年前的事儿,期待着大人说给我听啊,听完一切好半。”
林周言扬起几分笑意,单手将她臂膀一搂,低头就送上一个深吻。
脑内却不受控制地想到刚才离去的祁旭,他先前对祁旭的印象不深,也没有见过几次,便没有放在心上,今天见到却猛然想起工人被谴退的那天。
办公室里若隐若现的身影,相同的身形,视线对上那一刹那的熟悉感,像被一条冰冷的蛇缠住脖子,对着他的脸吐出猩红的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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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的祁旭未离开医院,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接听电话,电话里的女声嗲到有些让人发腻,祁旭本来柔和的一张脸上冷若冰山,嘴边的笑容浅至虚无。
女声弱弱地讲:“哥,你怎么又来林家湾了?”
☆、四十二棵树
祁旭冷笑,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还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孙斌是不是在你那里?”
他直接戳穿她欲言又止的想法, “别给我撒谎, 你和孙斌都做了些什么我一清二楚。”
那边的女声似乎不理解祁旭所说的话,但隔着电话就感受到他波涛汹涌的怒气,也不敢多言, 她的这个哥哥总是喜怒无常,她这里藏了人也不敢太放肆。
于是讨好地说:“你人在哪儿?哥,我们见面聊行不行?”
“让孙斌出来。”
“哥!”
祁旭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别给我护着他, 一个旧情人你还念念不忘, 前段时间不还说想和林周言结婚, 你见一个爱一个的功力渐长。”
电话那边噎住, 知自己说不过祁旭的嘴皮子, 只留下一串地址让祁旭过来, 便利落地挂了电话。
嘟嘟的断线声在耳边响起, 祁旭眸中怒火却降了下去。他双手撑在洗手台上, 看向镜中的自己, 眉眼乍看之下温润无比, 演起好人来惟妙惟肖。
很好, 他唇角微勾,敛起眸中的阴鸷,整理一下自己领结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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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红英正在陪邹团聊天,情绪有些激动,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经过,但听林周言简明地解释了几句,依旧觉得放心不下。
她握着邹团的手,泪眼婆娑,“这都是第几次进医院了,你是要吓死你妈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快给妈说说。”
邹团刚醒没多久,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十分吵人,想也没想脱口而出,“妈,吵死了,你不要再说话了好不好。”
“好、好,妈不吵你了,那你和妈说说。”
“我头疼,我记得露露姐在我身边的,人呢。”
“别担心,在隔壁呢。”
邹团摇头晃脑,哦了一声,记忆慢慢回笼,立马大叫了一声,吓到缩到被子里瑟瑟发抖,嘴上喃喃着,“我现在在哪儿。”
邹红英以为他吓坏了,忙上前拥住邹团,“妈在这儿呢,你现在在医院了。”
邹团惊魂未定,那一声枪响依旧在耳边盘旋,声音愈来愈大,吵得他耳鸣,而脑子里也莫名多出来什么东西,似血色的大火,绝望的呐喊,还有在爬行的蝎子。
邹团愈发惊恐,拼命地往角落里缩去,双手宝抱头,“不要看见我、不要看见我。”
“别怕别怕,妈在这里,我们不去想了,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邹红英慌了,声音里有些抖,手忙脚乱地将被子往他身上盖。
叮咚——
伴随着病房内不断的呜咽声,病房外的门铃声同样经久不息,一点一点地叮入耳里。邹红英起身想要去开门,走得太急绊倒了桌边的花瓶,花瓶落地碎掉,碎片四散炸裂,声音清脆响亮。
邹红英嚷嚷,“来了,稍等一下。”
咔嚓一声,门把手被人从外面拧开,打开一条细缝,透出衬衫的白色边角。
邹红英以为是医生查房,面露欣喜,立刻开门语无伦次地讲:“医生,我家孩子、孩子……”
话说了半截,她抬眼看时发现来人并不是医生,而是一个陌生男人,手中一束满天星,笑容如和煦春风。
邹红英怔愣了几秒,旋即开口:“你是?”
“我是寒露的朋友,先前在林家湾中学工作过,邹团认识我。”祁旭态度温和。
“哦哦,谢谢你啊,还特意来看我家孩子,他现在不太好……”
祁旭斜眼扫着躲在一边的邹团,嘴边微微勾起弧度,撤回眼神落在邹红英脸上,他专注而柔和地凝视着她,给人以体贴与安全感。
邹红英还想说什么,被祁打断,“您先去找医生,我在这里看着邹团,假设出什么意外,男人也比妇人好使,您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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