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整整齐齐的放在储物间,寒露随手翻了翻,翻出以前记录心情的日记本,许多都是和林周言相关的。
她看了眼,又一声不吭地放回原位。
其实屋子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一辆电动车和一台冰箱,真没了。
落在角落里的一枚树叶胸针却引起了寒露的注意,很幼稚的胸针,如今已经生了铁锈。
当时年少浪漫爱幻想,满心要被少女心灌溉成河,自己制作了一枚胸针,胸针背后还有个小小的暗格,里面放着她从他头上剪下来一缕头发。
寒露盯着胸针走神许久,才继续看了眼屋里的东西,而后不知是接到谁的消息,没和林周言说句再见,就打了一辆车回市里。
在楼下的林周言在门外看了一眼坐上出租车的寒露,纤细白净的脖子透过玻璃窗隐隐约约,细软的阳光落在脖颈上,白净得像是发光。
林周言眯着眼久久凝视,才回首坐回挖掘机开始挖这一段路基,不过个把小时就将路基完全挖出,后面的几个徒弟看着林周言的这操作,有点儿生猛,一铲斗下去刨一个大坑。
大家都老实,刚林周言发那么一顿火气,也都不敢讲话,赶紧将今天的活儿干完各回各家,林周言没让人走,叫上他们一起去下馆子。
酒过三巡,菜足饭饱,也就放开了一些,没那么战战兢兢,,那是什么人呐,你还要让着。”
“过去的朋友。”
“这朋友厉害了!”
有个叽歪,“就你傻,一眼就能看出来,肯定是对周哥有意思的,周哥又不敢动,就和那骚包的赵茗静一样。”
林周言倒了杯酒,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冷冽。
程抒喝下去的酒猛地喷出来,笑了笑没说话,心中暗暗回答,这能比吗,寒露是周哥的前女友,呸,初恋才对。
程抒捣了捣林周言胳膊,“我托人打听了下寒露,说是在搞教育,不过是个……什么乡村教育研究,乱七八糟的。”
程抒继续喋喋不休,“一个大姑娘家,跑村里来研究乡村教育,脑子进水了吧,这一块的学校乱得要死。”
林周言:“有话就直说,你丫的又不是长舌妇。”
“没,周哥自己掂量,我就是提醒一下。”
林周言沉默,一别多年的人忽然之间回来,到个小破村子里,为的谁?为的那屁大点儿的情怀和理想?矫情得牙齿都要酸掉。
☆、七棵树
寒露接到周頔打来的电话,电话里周頔情绪不安,像是把什么事情搞砸了,吞吞吐吐一直不说话,寒露喊了好几次周頔的名字。
“寒露,是我。”电话那头清润的男音中夹杂着笑意,如微风拂面。
寒露一怔,脑内自动搜索符合这男声该有的一张脸,明明对这声音很熟悉,却始终想不起这人的名字。
她声音沉缓了几分,“你是?”
对方笑意十足,温润动听地解释,“你这是快把我给忘了。”
话落,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即变换,似是周頔接住了手机,拿远了捂着话筒说,“露露啊,你直接过来那个国家乡村教育研究基地榕城支点你那地方,我上司要见你。”
寒露陡地心里打鼓,“我是不是给了惹麻烦了?”
周頔心里也没谱儿,她是想着能帮助寒露一点儿就能帮助,拿晓得早上她刚做好资料,一不留神转身发现自己上司就在身后站着,注视着她整理出来的那一堆资料。
稍后就拎着她,要她联系寒露,想要亲自见上一面。
“露露,你别害怕,我上司人很好的,淡定淡定。”周頔深呼吸努力让语调平静,眼角余光却瞥着正往地下车库去的上司,又继续叮嘱寒露,“真的,保持淡定哈,你出发去指点地方吧,我也着急去了。”
“行的,我马上就去。”末了,寒露补上一句,“抱歉啊,给你带来麻烦。”
寒露握着手机,立马拦了辆车,打车去往榕城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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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城支点一面临山,一面临水,处在偏远的郊区地带,但胜在环境空气好,寒露乘车在顺义路下来,再步行半个小时过去就是榕城支点。
或许是在大城市里待久了,寒露下车后一个人走在路上,烦躁的心情一洗而空。
趁着他们还未到,寒露主动进基地露个脸,想与覃烽见一面,她按照门口保安提示,敲响门上写有的研究主任四个大字的大门。
“进来。”
柔媚的女声从屋里传来,寒露不禁歪了歪脑袋,有些疑惑。
嘎吱一声,门像老式的音箱呼啦呼啦作响,门彻底推开的那一刻那,屋内女人也刚好从文件里抬起头来。
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咯噔了一下。
寒露不动声色地弯了下腰,主动开口,“我找覃烽覃主任。”
赵茗静虽然心中纳闷儿,但好歹听覃烽说过是有一个人新人要到这边来工作,于是也没强拉下脸色,和颜悦色地和寒露讲话。
“覃主任临时有事出去,你应该就是寒露是吧,住宿的房间都给你安排妥当了,你要是需要帮忙尽管开口。”
寒露尴尬一笑,“谢谢。”
寒露瞥着桌子上放着的标有个人身份的牌子,红纸黑字显示着面前女人的身份——研究组长赵茗静。
“房间钥匙你找宿管去要。”赵茗静继续埋头处理文件,忽地像是想起什么,语笑嫣然,“有空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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