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把卧室门关上了。
只是傅琅熙怯懦着身体,将自己蜷起来,胡言乱语了一会儿,“阮昕研,你怎么可以躲我躲这么久。”而后又是一些听不清的碎语。
小孩毕竟是小孩,晚餐不能进食,现在已经饿得肚子直叫唤了,展若西可怜兮兮地贴在展以诺身上,再把她的小脸蛋涂黑,就成了天桥下那可怜孩子了,顾如锦反身回厨房给她们下面条吃。两孩子屁颠屁颠地跟在身后,牵着她裤腿,突然变得贴心起来。展以诺还小大人地要讲笑话给她听。
两个孩子懂事地等着,待顾如锦做好后已经换上了一幅笑脸相迎的表情,似乎刚才那满脸泪水的人竟不是她一般的。
两孩子正襟危坐,规矩的时候倒真是有书香门第的味道,展以诺擦擦满嘴是油的嘴,假装深沉地问道:“锦姨,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了?”
“才没有”
“那为什么刚才你哭的那么伤心呢?”
“那不是伤心,只因为锦姨看墙头灯看久了,光线刺激的。”顾如锦想都没有想,瞎编了一个理由。
“切,装大象,你们大人真没意思,我妈每次很伤心的哭,不是眼睛进沙子,就是受洋葱刺激的。如果你承认你伤心了,我可以借我的小肩膀给你靠的,我是男人嘛”展以诺吃饱后,装腔作势地指了指自己并不宽厚的肩膀。
顾如锦突然心情好起来,轻拍了他的屁股:“谢你好意,洗洗睡觉去。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屋子里没有开灯,阮昕研静静地坐在床脚的地板上,月光投射下来,微弱着,她的脸,在阴影里,看不清楚,那是她买给傅琅熙的房产,连墙花都未曾换过,脚边的烟灰缸里有几颗烟头,医生告诉过她,她的嗓子不能再抽烟,她很听话,自从活过来之后就很听话,只是今晚实在有些忍耐不住了,抽完最后一只之后,她才微微起身,将门拉过来,那枚钥匙将门锁上,那个时候她什么都没有了,连身份证都没有,却只剩下那枚戒指和裤兜里这栋房子的钥匙。
那天夜里,不知道是喝醉酒的人更醉,还是清醒着的人更清醒,许多时候,不是我们不爱了,仅仅只是因为在那个对的时间里,我们彼此错过,而后,各奔东西,各自散落在天涯,在重拾起曾经的那份感情,说不清会是缘还是孽。
早晨醒来的时候,顾如锦拉开窗帘一看,才发现昨晚下过雨,雨后的b市总是要清晰很多,傅琅熙还是保持着依偎在她身上的姿势,她在窗前稍微站了一会儿,而后出门,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她没有叫醒傅琅熙,或者昨天那一面,那个人,她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将所有的情愫理清楚。
只是也许连顾如锦自己也不自知,那天早上,她骂了秘书五次,掐了顾陌轩三次,推掉了两个重要的客户,价值五百万的大单子,理由仅仅是对方的呼吸声太重,让她非常不舒服,心烦意乱。
她一上午的表情除了撇嘴,皱眉,双手叉着抱在胸前,再没有别的表情取代。顾陌轩从门缝里望过去,那一脸的恩怨情仇,似要把谁吞下去,他轻轻推开门:“你要不要回家休息?”
“我表现有这么明显吗?”顾如锦懊恼地将后背贴上柔软的真皮沙发里。
顾陌轩见她没有那么大火气,忙应和着点头。
两兄妹正在说话间,顾如锦的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她犹豫了接起来,“喂,你好,请问是顾小姐吗?展以诺在学校里欺负了女同学,你能来一下吗?”
“什么?”顾如锦一大早的怒气没地发,收拾包,开着车,就往幼稚园去了。一进幼稚园,将展以诺拖过来,一顿呵斥:“你怎么回事啊你?你上学第二天你就不老实。”
“锦姨,不是,哥哥仅仅是......”
“小西,你别护着他,成天到晚在家里就是个小霸王,在学校你欺负女同学你算怎么回事?”
“是她哥先欺负小西的。”展以诺委屈地喊了出来。
另一个小男孩,看起来7,8岁的样子,打着手语,旁边一个手语老师着急地安抚着,小孩说的版本各不一样,后来的要求是展以诺向那对聋哑孩子道歉,展以诺仰着头,说什么也不开口,顾如锦没有办法,只好向两孩子和老师道歉,转过身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聋哑老师那么熟悉,再凑近了一看,竟然照料过她的护工。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你怎么成这里的老师了?”顾如锦询问着阮昕研。
阮昕研先是一惊,而后笑了笑,做着手势,“我是义工,这里有一些聋哑的孩童,每周会有三天在这里授课。”简单的寒暄后,阮昕研急于离开教室。
顾如锦上前拉住她,“我一直没有好好谢谢你,你也从来不说是谁请你来照顾我的,我都没有好好向你道谢。”
阮昕研急忙摆手,随即快速地离开了教室。
顾如锦望着她的身影,站在原地怔怔地呆了一会儿,她总觉得这个护工,不,确切地说,是义工,身上有许多的秘密,她的穿着,她的神色,看不出年龄,因为不会说话的原因,倒显得更加内敛,那张脸,就算不施粉黛也是清秀中透着一股清雅高华的气质,双目却犹似一泓清水,只是顾盼之际,总是有一种难以言说的忧郁和哀伤。
她转过身,向班主任老师交代了些什么,无意是多多照看一下两个孩子罢了,末了,展以诺都不抬正眼看她,她也没有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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