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林气得朝她竖眉瞪眼。
众人黯然不语,过了一会,元吉道:“既然邹忠已走,就暂且甭管他了。但我相信恶有恶报,只是时辰未到。眼下伲最要紧的是壮大实力,只有等伲强大了才有力量跟敌人斗,否则一切都是空话。”
众人想想也是,也就黯然不语了。
元吉虽然有点讨厌桂英这种火辣性感的女人,但朱家的事业,离不开她的帮助。为了笼络住这位女财神,他努力朝桂英微笑,并为她赐座泡茶。
“看得出来,你跟伲碧林是真心相爱的,不然你也不会跑到乡下来追他了。作为长辈,我希望你们百年好合,早成姻缘。”话毕,故意挪动座位,将碧林推至她身旁落座。碧林余怒未消,依旧不理不睬。桂英心中一紧,鼻子里就冲进一股酸楚。
元吉故意将眉一挑,道:“碧林啊,你怎么这样死板?一点礼数都不懂,你不怕伤了桂英的心吆?”
碧林撅着嘴偏不吭声。
“我知道他的脾气,我不会怪他的。”桂英努力朝大家挤出一丝微笑。
“知道就好……”元吉颔首报以一笑。随即心念一动,转身对彩云说:“彩云,你帮桂英收拾一下房间。”
彩云应声而动,桂英急忙直起身来道:“让我自己来吧。”
元吉迅速朝彩云呈上一个眼色,彩云这才主动拉住她,温言道:“你坐下,伲还有话对你说。”
施桂英忽然忍不住笑,问道:“什么事?说吧,我听着呢?”
彩云一时愕然,她抬起眼睛,注视着元吉叔,盼他出面说话。于是,元吉清了清嗓子说道:“桂英啊,你跟碧林虽然还未成亲,但算得上是那个……”他转首问彩云:“彩云,那个叫啥来着?”
彩云回道:“未婚妻,或者叫女朋友。”说得两人脸现红晕。
元吉悄眼看他们,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只求你多关照一下伲朱家的水果生意。按照古人的说法叫肥水不外流,有钱伲自家人一起赚。”他笑望着侄子问:“碧林,我说的对否?”碧林依然板着脸含怒不语。
“对,对,”碧如却频频点首微笑,“今后还望桂英姐多多关照。”
桂英一笑,却没言语。元吉见了忙纠正道:“你这小子,该叫嫂子了。”
碧林脸上一热,心在狂跳。而桂英却红晕双颊,心花怒放。她有意将身子贴近碧林胸前,那份似水的柔情如许有效地抚慰着碧林,令他刚才一下子冰冷下来的心又像被暖流掠过,重拾生机。
过了一会,桂英才坐正身子,说:“朱家的事就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跟你们好好配合,令朱家早日崛起。”
笑意遍布在众人的脸上,屋子里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氛。
桂英生在城里,又是过来人,虽未入主朱家,但她并不介意传统贞操,在碧林沉寂之下,她忽然抱枕离开客房钻进碧林的卧室。碧林虽然初感颤怵,但也经受不住她热烈的狂吻。开始,他想试图推开她,但想起元吉叔的嘱咐,为了朱家的崛起,从此再不可以任性而为。必须将这位女财神牢牢抓住在手里,于是,他闭上眼睛任她紧紧拥在怀里。
望着天窗,但见云影横空,月华如水,树影婆娑。
此时,碧林早已疲倦,睡意正浓,而桂英却满腹心事。只听她低语道:“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对你说?”
碧林懒洋洋道:“你说吧。”
“本来我是不该管你朱家的事,可现在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又不能不管。”
“甭拐弯抹角,直说。”
“你弟弟先你而成亲,我担心朱家这份家业做大后会被他独吞。”
碧林忽地从床上惊跳起来:“你在说啥?咱们的家业还稍有起色,你就在打自己的小算盘,这能成大事吗?现在最要紧的,是伲自家人一定要团结一条心。明白吗?”
桂英深知他的脾气,便赔着笑脸说:“我是为你好嘛。你要生气,就当我没说,好吗?”她温柔得像逗一个发着脾气的小男孩。
碧林侧转身注视她:“以后少说伤害伲兄弟感情的话。现在最要紧的是同心协力。我希望你好好帮伲朱家一把忙。”
桂英调皮地眨着眼睛说:“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过,我有个条件。”
“啥条件?快说。”碧林惊愕地望着她。
“我要你辞了那份工作,跟我一起干!”虽然声音很低柔,却是沉着,肯定而固执的。
碧林为人忠厚,毕竟与稻香村相濡数十载,结下了难舍之情。他迟疑良久,说:“让我考虑一下。”
桂英听到这句话,喜上眉梢。因为她知道碧林的性格,他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凡是他肯考虑的事,就等于说他已经原则上接纳下来。否则,他会立即拒绝。
渐渐夜深风凉,天上星月渐渐被乌云笼罩,天窗外已成一片漆黑。
忽地几条黑影从窗口一闪即逝,而屋顶却未发出半点声息,足见其轻功了得。
这几条人影忽然纵身跃进园子,正欲破门而入,忽听得碧如大喝一声:“大胆狂徒,竟敢私闯民宅!”
话音未落,人已掠至园中。当下也不打话,运劲朝敌人打去。他左手向上甩起虚劈一掌,这一下可显了真实功夫,一股凌厉劲急的掌风将那几个黑衣人的蒙纱震得飘了起来。这时黑衣人几乎同时拨出尖刀朝碧如当胸砍来。碧如再不相让,掌风呼呼,打得兴起,敌人虽众却再也欺不到他身旁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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