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如知趣地退出病房守在门外。
郁振亮苏醒后,神志也渐渐恢复正常,只是显得有点虚弱。老同学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惊喜。两人不及细谈别后经过,按医生嘱咐便即实施气功疗法。至于气功疗法,二人在同门学艺时也曾试练过,只是多年不做,多少有点荒废了。但为救师弟性命,伯乐舍得耗损他三年的功力。
武术中有言道:“未学打人,先学挨打”初练粗浅功夫,即须由师父传授怎生挨打而不受重伤,到了武功精深之时,就得研习护身保命,解穴救伤,接骨疗毒诸般法门。须知强中自有强中手,任你武功盖世,也难保没失手的时候。
伯乐心念已定,疑神贯注。当下伸出右掌,与郁振亮左掌相抵,各自运起内功,依法练了起来。练到三更时分,振亮渐觉压在胸口的闷塞微有松动,腰间疼痛竟也消减。心想自己性命已脱险境。当下不敢丝毫怠慢,继续用功。
碧如守在门外颇感疲倦,但他深知责任重大,始终不敢合眼。到翌日天明,医生和护士都陆续赶来上班,门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缠绕在一起此起彼伏。两人体内真气已在小周天转了十圈,俱感奇痒无比。
此时一缕阳光从窗口射进来,照得郁振亮苍白的脸上渐现红晕,他突然觉得伯乐的手掌温热异常,胸中微微一荡,急忙镇慑心神,但已是满脸通红,心中暗叫不好,险些走火入魔,幸亏自己内功修为甚高,否则将危及性命。
到了第二日午晌,伯乐已觉十分疲惫,难以支撑,饶是真气耗损过度。医生进室见此大惊,忙唤其止手。于是上前一探其经脉惊道:“你们用的可是至阴至柔的太极神功?”伯乐道:“正是。”
老中医再探了下郁振亮的手脉,似乎略有所思道:“你中的是七草之毒,照理说过不了一个时辰便会丧命,可眼下已过了六个时辰,想必是你自身内功深厚之故了。”他心念一动说:“你先去做个化验吧。”
谁知郁振亮的化验单令老中医为之色变:“虽经合力运功御毒,但七草散毒仍残留体内。”他沉思了下道:“看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要想真正完全康复,还需找到那投毒之人,只有真正了解了七草的毒理,才能完全清除此毒。目前最要紧的是保住性命。唯一的办法是用一种至刚至阳的气功将其毒逼出体外。”
碧如听了忙道:“我练的是铁掌功,让我试试。”老中医看了他一眼,轻轻颔首道:“你只可使出八成的内力缓缓序进,少则二个时辰,多则三个时辰,直到他吐出黑血,脸泛红晕为止。”
翁媚俩对视了下,当下不再迟疑,举起双掌依法练了起来。也许是前世缘份,也许是郁振亮命不该绝。到了第二个时辰,郁振亮只觉碧如的手掌突然寒冷无比,掌心里忽又冒出一缕缕白气。过了片刻,他突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来,常言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虽然两人内力相差悬殊,但是阴阳协调,刚柔并济。经两人同心协力运功御毒,郁振亮体内的余毒已基本驱除殆尽,而碧如却耗损了起码三成功力。饶是他体格强健,一开始并未感到有甚异状,所以并没在意。郁振亮得知自已体内余毒将尽,便朝碧如投来一抹感激的微笑。只是由于中毒元气大损,急需补充营养。按医生所嘱,需要内修外补,一方面需灌输药液,另外需静心调养滋补。
伯乐经过两天的运功,已耗损了大量功力,这时已觉饥肠辘辘,未等碗筷摆定,挟起筷子便狼吞虎咽起来:“好吃,真好吃,味道真鲜。”当他看到碧如错愕地举筷不动,不禁愕然:“怎么?快吃呀,吃饱了肚子才能办事呀!”
两人对视片刻,当下不再迟疑,举筷便吃了起来。身卧病床的郁振亮见其二人吃得甜美,也止不住馋涎的食欲,慢慢地品尝起来。分别数十载,今日有缘在此与老同学相聚,别有一番风情。碧如细看他时,只见他四十上下年纪,双目斜飞,脸色微红。
佳肴虽美,但碧如想起还身在虎穴的未婚妻,不禁悲怆万分,最美的菜肴他都觉得乏味。
菜饱饭足之后,碧如依然伫立一旁想着他的心思,伯乐走到病床前便和郁振亮岔开了话题:“师弟何以得罪了黑帮?”
郁振亮长叹一声说:“这些流氓平时在城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只因一周前我的几个学生同黑帮发生纠葛,我出面调解,不料双方动起手来,当时被我教训了一顿,于是他们怀恨在心,伺机前来报复。”
“师弟还是当年的侠骨柔肠,但如今江湖险恶,人心卜测,师弟还须处处小心哪。”
郁振亮突然发现伯乐的眉宇间透着一种焦虑和不安的神情,便敏感地问:“此次真多亏了两位的救命之恩,但不知你们这次进城有何要事?”
“告状!”王伯乐被他一言提醒,于是出门买来纸砚挥笔疾书。片刻,状子写好,伯乐将其呈给他过目。郁振亮阅毕便已心知肚明,只是他蹙紧眉头,低声地沉吟道:“师兄,现在告状需找熟人贿络官员,不是件容易的事。”
伯乐请求地说:“我就是想托老同学走走路子,打通下关节。至于一点化费,我自然会应付,只是仓促之间无所准备。”
郁振亮沉思了下,忽然说:“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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