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带这么腹黑的?”黎络腹诽着,也只能礼貌地站起来规规矩矩的说声“是”。凌老爷自是巴不得早点过去治疗女儿,马上把两人请到了内院。
黎络一路紧张,马上就要见到自己苦苦盼望的女神,激动得几乎忘记了身边的所有人。一不留神,地上滑腻的青苔使他突然失去了平衡,那一瞬间他还非常不愿意接受皇甫雅如一定会拉住他的推断,可结果是他就那么直直接接的磕在地上,谁也没有拉他。
别人离得远不拉也很正常啊,你皇甫雅如就在我身边!他几乎咆哮起来,碍于身处凌府不敢大声喧哗才没说出这话。谁知她竟靠过来帮他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轻声在他耳畔说:
“你还紧张吗?”
凌小姐的房间在一座小花园的后面,环境十分清幽静雅。毕竟是男子,黎络只能坐在门前的石亭下品茶。说好的见女神呢?他一气灌下半壶茶,等着凌栀绮服过药丹后的变化。凌老爷一见到药丹就欣喜无比,说这是他见过的最好的药丹。雅如随着凌老爷进了房间,外面只剩下他和几个仆人。
像是过了很久,每一秒都令他心急如焚。不会没有效果吧?他还不敢表现出担忧的样子,装作气定神闲的令仆人倒茶。门吱呀一声响了,出来了一位姑娘。
端庄文秀,清灵雅致。
凌栀绮。
黎络心瞬间跳得不行。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位众人心中的女神。她能出来,证明她已经好了,被自己的药丹治好了。巨大的成就感涌上心头,这才叫成功啊。
凌栀绮也发现了黎络,她友好地朝他笑笑,搞得黎络心神荡漾。随后凌老爷和皇甫雅如也言笑着走了出来,凌老爷领着皇甫雅如和女儿进了石亭,黎络也顺着坐了下来。没有想象中对自己的夸赞,听到的仅是凌家父女对皇甫雅如的感谢。言谈中他才知道,一开始自己的药丹并没有什么效用,倒是皇甫雅如用自身修复之法救了栀绮。
五雷轰顶的感觉。他默默地坐在一边,原来辛苦都是白费。白给别人做了垫脚石。凌老爷提起自己时,他已经没了兴致。雅如一直说是自己的药丹是必不可少的药引,可最终救栀绮的不是自己,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凌栀绮也看出了黎络的窘迫,微笑着向他发了问:“黎公子,这次病愈多亏公子相救。我非常喜欢那颗药丹淡雅的清香,不知公子从何处访来?定然费了不不少周折吧。”说毕微微抿了一口茶,看得黎络心里颤抖了一下。
“是我自己炼的。”话说出口才觉冒昧,不过也是实话。
“哦?!”凌家父女都惊异了一下,凌栀绮旋即赞叹起来:“黎公子真是天纵英才!竟在炼药上有此才华,着实令我眼界大开。我天生不能修武,偶尔也会以炼药为乐,却至今只能炼出中品武丹。”她轻轻地看了父亲一眼,凌老爷笑着点了点头,她又继续说道:“公子如不厌弃,可否每日前来指点一二?”
“指点不敢当。在下不过侥幸,哪里比得上小姐天资聪颖?既然小姐有此意愿,我又怎敢拒绝小姐好意?”黎络简直心花怒放。
凌老爷也直截了当:“快来人给黎公子和皇甫小姐收拾一间净房。你们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黎络皱了皱眉,他也没想住下啊。事已至此,也只好悉听安排。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突然有下人报祁宁殿六长老拜访,黎络也正想离开,就告辞了。凌老爷正想叫人去送,皇甫雅如拦了下人,笑着对凌老爷说:“还是让我去送吧。”凌老爷点头同意就急急忙忙去了前厅。
他们穿过曲曲折折的花园小径,清风吹落了大片的樱花,交织成了漫天花雨。雅如踮起脚尖托住几瓣淡粉的落花,耳畔响起了黎络少有的冰冷口气:
“你究竟是谁?”
“这才像你。”雅如笑了,笑得温柔又腼腆。
“你说什么?我就是我,还能像谁?”
“你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吗?懒惰,投机,懦弱,清高自傲,人云亦云,油嘴滑舌。这不应该是你的样子。”她对此如数家珍,微笑里尽是同情。
“我生就如此。”
“这不过是你的借口。说真的,我不希望你是这个样子。”一阵风袭来吹走了她手上的花瓣,两只蝴蝶正在一朵玫瑰上绕啊绕。
“那我该是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有和你有什么关系?”黎络有些发怒。
“你需要勇气和毅力。你有天赋,但你什么都难以做好。给自己一个目标吧,不然就浪费了。”她回头望了他一眼,“世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即使生存,也很残酷。”
“我在这里生活也挺好。”他想起了凌栀绮,心里掠过一丝幸福。
“那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水平,你能守护住什么?你在这里是高阶武师,在外面的世界你连武才都算不上!你就打算一辈子屈居在这里?”
黎络心凉了半截。世界的确残酷,在整个武盟域,个人的评级标准并非自己分数,而是名次。每人都有一个仁灵符,当在规定的比武台上打败了比自己品阶高的对手,仁灵符会自动交换。也就是说一个人的晋级一定有一个人的降级。这种比赛要求相对严格,无论胜负,都要点到为止,如果其中一方被严重伤害甚至丧命,即便对方品阶低,仁灵符也会自动识别不予交换。
规则注定了这是一个需要战斗的世界。不战斗,就相当于永远没有进步。七盟鼎立,整的就是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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