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坏就坏在工具包上。那个土黄色的工具包是安乐干活的时候厂里发的,跟着安乐也有些年头了,不少地方已经洗得泛了白。安乐挎惯了这个包,舍不得扔,干脆也给带到日本来了。可偏偏包上印着的“安全生产”那四个鲜红的大字不但没给洗掉,反而更加显眼。刚才进门的时候估计是面馆老板没有注意,等看清了包上的字以后,他的神色马上变得倨傲起来,爱搭不理地坐到安乐对面,对安乐递过去的字条也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后就用“不知道”这三个字给打发回来。
安乐把这个小鬼子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怒在心里。不过眼下可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安乐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万日圆,连同刚才那张字条一起再次推到了面馆老板面前。果然是有钱能使鬼子推磨,面馆老板见了钱,马上又热情起来,很快就写出了从佐世保到长崎的走法,还标明了车次和具体时间。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安乐一分钟都不愿意在这个小面馆里多呆。端上来的拉面他也不吃了,拎起包抬脚就走。他不知道,就在他走出大门口的时候,面馆老板已经抓起了放在角落的电话。
当安乐七拐八弯地终于找到了佐世保车站,正准备去售票窗口买票的时候,一个奇怪的现象引起了他的警惕:怎么那些穿着制服的车站工作人员对每个乘车的人都要求出示证件?还有,为什么游弋在车站大厅里的那几个警察对单身的年轻男人特别注意?尤其是大个子,总是要被他们拦下来盘问一番。安乐一拍脑门,明白过来:妈的,肯定是面馆那个小鬼子报警了!
安乐马上打消了买票的念头,装作忽然想起忘了拿什么东西似的转身往回走。在走的过程中他刻意把脚步压在一个不急不徐的速度上,他知道,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显出异常!总算是有惊无险地退出了车站,安乐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发现就这么短短两百米不到地路程自己居然走出了一身白毛汗?
站在佐世保街头。安乐第一次体会到漂泊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如此陌生,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不但没有给他带来安全感,反而更令他担心隐藏在其中的危机。安乐此刻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那么多流落异乡的华们宁可舍弃一切也要回到自己的祖国,正可谓是树高千尺,落叶归根啊!当然,那些黄皮白心的“香蕉人”是例外。
甩甩脑袋,收回这些多愁善感地思绪,安乐开始认真地考虑起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办。今天肯定是走不成了。明后天也难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找个落脚的地方。总不能露宿街头吧?那样更引人注意。可话说回来,自己又能去哪儿呢?宾馆旅店之类地方的连想都不用想,肯定是要登记证件地;红灯区里倒是有不用登记的房间。可惜安乐是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他可不想惹上一身杨梅大疮;想来想去,好象也只有澡堂子这一条路好走了。早就听说倭国的澡堂子不错,起个名儿还挺新鲜。叫个啥“三温暖”。对,就去那儿,咱爷们今天也开开洋荤,叫俩日本小妞给爷们搓灰!
安乐正跟那儿瞎琢磨呢。马路对面忽然过来一个人,直直地就冲着他去了。安乐起先还没在意,等那人走近。安乐看清了他的长相后。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骂自己出门也不看看黄历,现在可好。见鬼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安乐在红玫瑰酒吧教训过地丹仁胡子!
虽说日本就那么屁大点地方,可人口也有个几千万。这几千万分之一的概率都能碰上,安乐不得不由衷地感叹自己的运气实在是背到家了。丹仁胡子走到安乐面前,没等他说话,安乐一记又快又狠的撩阴脚就招呼上了。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以安乐现在地处境,他没有任何理由留住这个祸患。
丹仁胡子显然没有料到安乐竟然二话不说上来就打,大惊之下慌忙向后急退。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要害部位被安乐的脚尖一刮,顿时头晕脑涨,一就坐到了地上。安乐见丹仁胡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居然还能躲过这必杀地一脚,心下暗赞,不过这并不防碍他上前再补一脚。
“等…等…”丹仁胡子虽然难受到了极点,但在这性命悠关地时刻还是拼尽全力向旁边一滚,同时用他现在所能发出地最大声音喊道:“#?;~%?;…”
安乐根本听不懂他在鬼叫什么,还以为他在向路人求救。不过安乐眼光四下一扫,只见过往的行人全都是来去匆匆,甚至都不往这边看上一眼,仿佛他们根本不存在一样。丹仁胡子抓住这一闪而逝地机会,急忙叫道:“误会!误会…我们地谈谈…谈谈…”
可惜安乐压根儿就没打算跟他废话,继续抬脚准备给他来个一了百了。反正不是在国内,安乐没什么可顾忌的,况且又是杀小鬼子,安乐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丹仁胡子一见,脸都绿了,连滚带爬地又逃出几步,口中犹自一叠声嚷道:“朋友!帮助!我们朋友的是!帮助的要!”
安乐没想到这小鬼子还能来几句中文,虽然很生硬,但大概意思还是听明白了。而且他说的话多少也有点打动了安乐,安乐现在的确需要帮助。好吧,倒看看这小鬼子肚子里转的是什么花花肠子。想到这儿,安乐收回脚,一脸杀气地瞪着还倒在地上的丹仁胡子。
丹仁胡子见安乐总算停手了,长出一口大气,胆战心惊地看着安乐的脸色说道:“安桑,你的技术的一级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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