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全国比赛上得了冠军的关系,厂里一下子接到了好几张定单,而且都是大批量的。生产任务安排得很紧,全厂就象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一样全力运转起来。工人们干活虽然比以前辛苦了不少,但效益也比以前好了很多,所以没有人抱怨什么。大家都在拼命地干活,想趁着好时候多挣点钱。伟大领袖都说过嘛,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年头,什么都是虚的,还是钱实在。安乐也跟大家一样,整天不停地工作着,忙得连喝水都顾不上。他心里盘算着等存够交首期楼款的钱以后也贷款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这样自己和心怡就算有个窝了。工人们的要求就是这么低,只要能吃饱饭,有个窝就满足了。
今天,安乐跟往常一样在车间里忙碌着,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安乐掏出来连看都不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喂?”
“安乐吗?”电话里传来的竟然是李一鸣的声音,而且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虑。
“是我。”安乐马上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紧张起来。虽然上次他给李一鸣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可李一鸣从来就没打过,今天突然打来,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出事了。”李一鸣的话马上证实了安乐的判断。“你上次把瘦皮猴打成重伤的事给梁立国捅了出来。他找来一个跟你关在一起的一个叫什么司徒的犯人,他说亲眼看到是你下的手。刚才已经有人来问过我,我咬死了你那时候还是昏迷的,把他们顶了回去。他们把医疗记录也带走了,现在可能去找你了。你可要顶住啊,要不我们都得完蛋。”
“好的,我知道了。”
李一鸣说完就匆匆挂了机,安乐仍然捏着电话,大脑马上高速运转起来。梁立国那小子居然没有被开除?他竟然能找到司徒并让他出面作证?看来自己上次是把他给整狠了,他这回是铁了心要搞死自己。那自己跟李一鸣的统一战线有用吗?梁立国还有什么其它招数没有?一连窜的问题搞得安乐心烦意乱,根本就没心思继续干活。他扔下手里的工具,走到吸烟区点起一根烟,苦苦地思索着对策。
一根烟还没抽完,安乐已经拿定了主意。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象上次那样被人象抓小鸡似的给抓起来,否则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梁立国敢主动发难,肯定在警察内部有所安排。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现在的关键是不能让司徒开口,至于怎么收拾梁立国那是下一步的事。安乐眼中的杀机一闪而逝,他马上拨通了李一鸣的电话。
“李医生,您知道梁立国和那个司徒现在在哪吗?”
“在分局,你想干什么?”李一鸣听出了安乐的话里含着杀意,不由得紧张起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叫司徒永远开不了口,我们才会安全。”
“你疯了,他们现在出事我们脱不了干系,你不要乱来。”李一鸣想起安乐的狠辣手段,三九寒天竟出了一头大汗。
“李医生您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您对我有恩,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连累您的。您那有什么能让人变成白痴的东西没有?”其实安乐也不敢杀人,但保护自己是所有生物的本能,这是他临时想到的折中办法。
“哦,让我想想。有了,我知道有种药可以达到这种效果,我马上就配。”听到安乐不是要杀人,李一鸣顿时轻松了不少。
“麻烦您配好了就打我电话,我先去准备准备。”安乐说完就按下了挂断键。
听着话筒里传出嘟嘟嘟的忙音,李一鸣叹了一口气,他并不后悔上次帮了安乐。他在看守所干了近二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一眼就看出安乐绝对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而且从安乐所做所为中看到了他有那种成就大事的潜质,所以才起了怜才之心,帮了他一把。当然其中也包含了私心,希望安乐发达以后关照一下自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这样,想回头也不可能了,自己的命运已经跟安乐绑在了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到这,他又叹了一口气,放下电话配药去了。
安乐急匆匆地找到车间主任,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要彻底解决掉这个麻烦,省得梁立国以后没完没了地纠缠不清。他跑进更衣室,从自己的柜子里拿出了毒牙。他给毒牙配的刀鞘也非常精致,木料用的是上好的海底杉,薄薄的两块板子铆在一起,外面蒙了一层硝过三道的生牛皮,又轻便又耐磨。鞘上还嵌了两条细细的皮索,可以随意套在胳膊或小腿上,非常便于携带。他把毒牙套在了右手的小臂上,放下衣袖,从外面看什么也看不出来。再带上自制的绞颈丝和一些零碎的小玩意,打了个的赶回家。在回家的路上他就接到了李一鸣的电话,告诉他药配好了。两人约定在本市最豪华的明珠酒店见面。这样即使梁立国想玩黑的也要有所顾忌,毕竟出入明珠酒店的大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谁想在明珠闹事都得先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的够不够分量。
回到家里,安乐找出一套纯黑色的运动衣,一双练功时穿的软底靴,还有一个蜘蛛侠的面具头套。他把这些东西都塞进一个小背囊里,又拿了两千块钱带在身上。心怡惊讶地看着安乐在屋里忙碌,她很聪明地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在安乐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小心点。
安乐来到明珠酒店,李一鸣已经到了,正坐在餐厅最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喝茶。看他那神不守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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