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比你懂事。。。”
三姐双手交叠在身前,只拿着眼神瞅着二舅。
二舅放下茶杯,右手抚上自己的下颚,一边上下打量着席泛景,一边偷偷拿视线瞟几眼三姐,而后含笑道:“瞧瞧我们小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肯定有不少女生明里暗里喜欢着,哪里像你,老大不小了还没找到婆家,都快把爷爷给愁死了!”
三姐举着锅铲就要反驳,二舅却连停顿都没有地继续说道:“在a市是小景做饭吧?是小景收拾家务吧?小景学习很好吧。。。”
三姐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可心中又实在是愤愤不平,于是便将目光锁在了席泛景的背影上,咬牙切齿的模样简直让二舅母都忍俊不禁,偏偏又不敢大笑出声打断二舅滔滔不绝的讲话,只好端起茶杯,借着喝茶来掩饰自己唇边越发飞扬的笑意。
“二舅!”席泛景只觉得自己的后背泛着一阵阵的凉意,见二舅母强忍着笑意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哭笑不得地说道:“二舅,您真是在夸我吗?”
二舅疑惑地看向他,席泛景转头,向着三姐的方向抬抬下巴,示意他们看看自家三姐的脸色,叹道:“二舅您如果再继续说下去,三姐恐怕下一刻就要冲出厨房将我从家里给扔出去了。。。”
新闻主持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仿佛只是一个旁观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世界上不断上演着各式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却连眉头都不会轻易皱一下。可是,这次,席泛景竟然有些痛恨这无情的声音。
“小景?”夹杂在充盈着他耳际的新闻主持人的声音里,席泛景仿佛听到了大舅唤他的名字。
恍惚着侧首,果然见大舅面色担忧地看着他。
席泛景怔怔地瞧着大舅,右手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然后他听见大舅母惊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景,没事吧?烫到没?”
他低下头,大舅母正执着自己的手仔细地看着,而一旁的茶几茶水倾倒,满目狼藉。
席泛景的思绪渐渐清明,他压下满心的惊惧忧愁,对大舅母扯出一丝微笑,道:“大舅母,我没事。”说着便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背火辣辣地疼着,席泛景将左手覆在右手手背上,立刻站了起来,含笑道:“舅舅舅母,我上楼一下,你们先坐着。”
话音刚落,席泛景未再看各位舅舅舅母一眼,人已转身朝楼梯的方向走去。席泛景拾阶而上,虽极力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与忧虑,可步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与急迫。
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他怔怔地看了静卧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良久,方伸出手拿过它握在手中。
席泛景右手手背通红一片,手心却微微冒着冷汗。深深呼吸,他颤抖着拨出烂熟于心的号码。
等待的时间似乎异常的漫长,他脑袋里乱哄哄的一片,疼痛不断从手背传到心底,他的心也一直疼,疼得简直无法握紧靠在耳边的手机。
“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冰冷的女声从手机里传出,席泛景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手机蓦然从手中脱落掉到了床上。
虽然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可席泛景不会认错,坐在副驾驶座的那个人,那是方束楚。
即使只有一秒的时间,席泛景也不会认错,颈上围着浅蓝色围巾的那个人,那是方束楚。
纵然镜头里场景混乱,可席泛景绝对不会认错,那个双眸紧闭,面容苍白,身上血迹斑斑的人,那是方束楚。
他努力说服着自己,不是,那个人不会是方束楚,可是。。。当看到镜头定格在那串熟悉的车牌号码的时候,席泛景心中最后一根希望的丝线都在瞬间被扯断,心顿时仿若掉落至冰冷的湖底,冷得难以呼吸。
席泛景记得,那是林教练的车,林如诗的父亲林清的车。。。
席泛景蓦然抬眸,目光直直地落在床上铺着的素简印花床单上的手机上。
许久,他缓缓伸出手拿过手机,拨出了林如诗的号码。
“泛景。。。”电话一接通,林如诗慌乱无措的抽泣声便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席泛景心中凄寒,他开口,出乎意料的冷静:“如诗,我看到新闻了。林叔叔怎么样了?”
林如诗声音沙哑,哭泣的声音断断续续:“爸爸。。。没事。。。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可是。。。可是。。。束楚。。。还在手术。。。”
席泛景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禁收紧,骨节泛白,与通红的手背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微笑道:“不要哭,如诗。告诉我你们在哪家医院,好吗?”
林如诗哭泣的声音微顿,她犹豫着唤他:“泛景。。。”
席泛景垂眸,低低笑道:“如诗难道想让我将a市的医院一家家地找吗?”
林如诗静默了半晌,再开口语声明显平静了许多:“我们在第一医院。。。”
席泛景唇边始终带着丝浅笑,他安慰道:“如诗,不要怕,束楚不会有事的。也别哭,女孩子还是笑着比较好看。阿姨也在旁边吗?”
电话另一端的林如诗听着席泛景的温柔的安慰,心绪渐渐和缓,她脱力般地在医院手术室外走廊上的凳子上坐下,眸光落在正倚靠在墙边的方束薪的身上。
方束薪脊背微微弯着,面容疲惫苍白,低垂的眼眸只是看着地面,看不清神情。林如诗心中疼痛,眼泪止不住地簌簌落下,她轻轻回答:“嗯,妈妈在病房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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