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周留白的粥给吃完了,抬头问到浅浅,“有安眠药吗?”
沈浅浅一愣,很严肃地坐在言珈对面,“除了安眠药,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啊?”
“言珈,你的脸色很白,惨白地一点血色都没有,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言珈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感受不了温度,她有些不自在地咧了咧嘴,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看你想得可真远,我只是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很累,很想休息一下,可是我知道我睡不着,所以才问你有没有安眠药,一两颗罢了,你那么紧张干嘛?”
沈浅浅摇了摇头,说,“我没有那东西,我要是累得要死的时候,很快就会睡着,不累的时候也就不用强迫自己去睡,所以,你要真需要,我现在出去给你买。”
“算了,不用了,有那东西也不一定有用,亲爱的?”她突然柔声唤着沈浅浅。
“嗯”
“你不是想帮我吗?”
“尽力而为。”
“帮我洗一下碗好吗?”她有些可怜地望着沈浅浅。
沈浅浅唉了一声,还以为她会说什么事情,她又用这种小儿科来搪塞,她无奈地把碗拿进了厨房,问言珈要不要上床上去躺一会儿,言珈摇了摇头,躺在了沙发上,沈浅浅从卧室拿了一张羊毛毯子,拧开了音响,放着很轻很轻的音乐,她伸出手在言珈太阳穴上顺时针揉着,“放松下来,一切都睡醒了再想,现在什么都不想,或许能有帮助。”
“浅浅,谢谢你。”她闭上眼没有拒绝沈浅浅的帮助,她现在需要帮助,尽管是这样微不足道的按摩,入睡很难,脑子里总是闪现出很多很多的片段,周留白现在的样子,小时候的样子,还有她妈苏念真的样子,她爸总是寡言的样子,还是周妈妈做饭时候的样子,她发出了额的一声,沈浅浅忙收了手,“弄疼你了?”
言珈摇了摇头,笑着说,“你的技术可比周留白好多了。”
沈浅浅试着逗着她,说,“你这话,估计周留白不怎么爱听吧,这蛮容易让人想歪的。”
言珈笑着拍了拍她。
“你,这是有睡眠障碍吗?”沈浅浅随意地问到。
“唔,我没有去检查过,也许有吧。”
“你这样多久了?”
“七年了吧,从大学毕业之后,可能和工作性质有关系。”言珈和沈浅浅聊天越聊越清醒,索性放弃了睡觉的事,她总得找点事情来做吧,翻了翻乔榕西冰箱里的东西,还蛮多的。
厨房里,沈浅浅在洗碗,言珈在给周留白煮粥,周留白睡得很沉,中途一直没有醒,水龙头发出哗哗地声音,几根绿色凤尾飘在菜篮里,没多久,厨房飘来蔬菜粥的香气,沈浅浅和言珈在闲聊。
“《女人》杂志和我签了长期合同。”浅浅说到。
“嗯,双赢”
“言珈,谢谢你。”浅浅很正经地道谢。
“你出头是迟早的事情,我只不过是帮你缩短了些时间。”
“不管怎么样,你都对我有恩。”
“喂,这两个字可太重了,别随便用在我身上,我可没那么伟大。”菜板上的凤尾被切成了很小很小的一段。
浅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兀自把干净碗筷放柜里。
“浅浅”言珈突然喊住了她。
浅浅回头。
言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你上次用刀叉进了那小混混的大腿,你是怎么做到的?”
“嗨,你怎么又突然想起这个事。”浅浅擦了擦手上的水。
“你当时怕吗?”
“已经忘记怕了,我小时候也特别胆小,夜里稍微黑一点,我都得紧紧地靠在我爸背上,后来念初二那年吧,我爸妈吵架,你知道的,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似乎总有好多事情可以吵架,这一点估计我充分遗传了二老的脾性,但那个时候小,不懂啊,初中的时候又挺叛逆的,有天,他们又吵得特厉害,怎么劝也劝不住,我一气之下就走了,初二那年,第一次离家出走,给我的叛逆期赋予了很深刻的回忆,那天又下雨,很小,毛毛雨那种,我也不知道去哪儿,就一路走啊走啊,走了两三个小时,结果就出事了,遇上一个很恶心很猥琐的男人拦着我,我那个时候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怕死了,可我想着我一定不能有事啊,我摸着手边的砖头就朝他头上砸过去了,他当时就愣住了,然后头就开始流血,我当时都没有跑,拿着那砖头一直在砸他,从那时候我胆子就大了,我想着我为什么要怕那些坏人呢?后来在学校,有一些愣头青小混混之类的要来惹事,你知道吗?我又用砖头单挑了学校里太子党的那个太子,他们当时自封的嘛,从此没人敢惹我。”
“你的往事好丰富,你的青春,是真实版的古惑仔吗?”
“好吧,小说家就是喜欢夸张,没有啦,不过有一段时间我头发剪得很短,初中的时候,还纹身,不过没让我妈发现。”
“剪了多短?”
“用现在的术语来说,应该有板寸那么短吧。”
“。。。。。这也太酷了。”
“那你怎么过你妈那关?”言珈问到。
“你猜?”
“说头上长虱子了?”
“靠,你真聪明。”浅浅笑道。
“我那个时候也是有我爸看着我,要不然,别说我去剪了板寸,就算我剃了光头,我妈也不一定知道。”言珈突然有些惆怅地说到。
浅浅没有应她,像是要等着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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