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呢?您不是说还有可能出现失语,瘫痪吗?”母亲问。
“相较于思维障碍,这两个问题解决起来要麻烦一些。我们将首先用促进脑功能恢复的药物进行治疗。效果不佳的话,我们将会考虑用异体脑细胞为病人作细胞置换。”羽子说。
我一时来了兴趣,细胞置换,这东西还从未听说过!于是问道:“怎么置换呢?”
“配型成功后,由纳米智能机器人用健康的相应脑功能细胞将病人受损的脑细胞替换掉。不过这个过程较为漫长,病人完全康复需要一至两年的时间!”羽子微笑着对我说。
“在此期间,如果由于病人失语造成我们与他交流困难,可以采取读脑仪解析的方式了解病人所要表达的意思。”
“醒过来了,不过他不能说话!”羽子正在向我们解说治疗方案,一个护士小姐掀帘而入,打断了我们的谈话。父亲一听,立即站起来想要去探视。羽子忙开口阻止说:“先生。除医务人员外,其余人不得接触病人!”父亲无奈,只得退回。
眼见天色已晚,我们向院方提出留下一个人照看吴叔叔。他们却说,现在还处于隔离期,不允许我们去接触他。蔡护士长对我们说:“我们医院有专业的护理机器人,你们可以租下一至两个,所有的事情交给它们去搞定。你们大可以放放心心回家去。有什么问题我们会通知你们。”父亲和我,和母亲及贝斯丽娜略一商量,说既然不能接触他,就照蔡护士长的意思办吧。我们交了点租金,向冈田次郎,羽子,蔡护士长道了别,乘坐子思号飞行器回到家中。
贝斯丽娜告诉我,这一次,她和吴叔叔在外兴安岭一带短短数日内已搜索了上万平方公里了。吴叔叔简直就是个工作狂,每天的野外作业时间长达十几小时。晚上回到营地,又忙着分析采集到的影像资料,往往一熬就是大半夜。吴叔叔告诉她,搞野生动物研究,可不像常人猜测的那么简单!作为一个合格的研究者,脑袋中必须存放海量的关于各种野生动植物信息。比方说,在研究者的面前出现了几个动物足迹,你必须准确无误的判断出这是何种动物打此经过。甚至连一些动物的粪便及尿液气味都需要非常熟悉。要不然,也许你正身处危险之中自己都毫无知觉!另外,研究者必须具备较强的体力,还得掌握一些最基本的野外生存技能。
包括阳明他们在内的所有人的离奇失踪,吴叔叔坚信是外星生物所为。所以,他必须要找到关于它们的蛛丝马迹。他说,一旦逮到外星生物,就一定能找到他的夫人和儿女们。就在阳明他们出事后的头两周内,他已经在澳洲各地访察过了。虽然一无所获,但他仍然坚信自己的判断。哪怕世界上除他本人以外所有的人都认为那是幻想!
次晨8:00,父亲和母亲因为事务繁忙,所以只吩咐我和贝斯丽娜到恒生医院探望吴叔叔,他们草草吃些早餐,就去忙去了。
我和贝斯丽娜于9:35分左右到达医院,电梯里猛然见着一个瘦高的身影甚觉眼熟,仔細一看,不是别个,正是那个上次到吴叔叔家中搅扰的巴哈尔!不过,这“旗杆”一时没认出我来。待到得三楼神经内科病房,他往东,我们往西,各自背向而行。
吴叔叔今天大见好转,高热已经退去,精神也好得多了。
“我们医院自己研制的新型干扰素效果是很棒的!”蔡护士长笑着说。
“噢,是吗?太……太谢谢你们了!”贝斯丽娜轻松多了,她悬着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我们正说话间,那“旗杆”张头张脑的窜了过来。“上午好,年青的朋友们!”他习惯性地用手把扶了一下他的金边眼镜说。
蔡护士长立即起身,礼貌地向着“旗杆”躹了个半躬,问说:“您好,敢问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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