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她病的那个样子,只会可怜兮兮地喊妈妈,这会儿生龙活虎的模样,骆少腾都忍不住知足,真是觉得拿这天下最好的东西来换都甘愿。
糖糖正玩的不亦乐乎,听到开门声转头,便见骆少腾走了进来。
“腾腾!”糖糖病了这一天,见到谁都像是几天没见了一样,可热情了,扑上来几乎是挂到他身上。
骆少腾抱住她亲了亲,说:“醒过来就好,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糖糖指了指头,小嘴瘪着有点委屈,博同情地说:“晕晕的,妈妈说吃了药才能睡。”
正说话,余小西从卫生间里拿了湿透的温毛巾出来,看到骆少腾时脚步微顿了下。四目相对,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只有瞥开眼睛,走过来对糖糖说:“过来擦一下手,该吃药了。”
“哦。”糖糖乖巧地应着,回到余小西身边。
她拿毛巾仔细给女儿擦了擦手和脸,尽管可以感觉到骆少腾投过来的目光,犹没有侧目去迎接,大概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吧。毛巾放在一边,然后给糖糖又喂了药。
骆少腾陪着糖糖,余小西便将毛巾、杯子都收走,回来便见骆少腾已经倚坐在床头,随手翻着糖糖的故事书。
糖糖很快被吸引了过去,喊:“腾腾,讲故事讲故事。”
“好啊,躺过来。”骆少腾拍拍身侧的位置。
糖糖很听话地躺下,抬头看到妈妈还站在床边,便爬过去拽她:“妈妈陪糖糖,我们听腾腾讲故事好不好?”
“……”余小西想说不好,她看了眼骆少腾,正迎上他投过来的目光。不过他也只是纯粹地看着她,并没有表现出排斥或者什么。
余小西说:“糖糖啊,妈妈有事需要下楼去一下。”他们父女既然想在一起,她选择暂时回避。
“不要,糖糖生病了,糖糖需要爸爸妈妈陪。”糖糖开始耍赖,就是不肯放开。她小嘴瘪着,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余小西,仿佛她说一声不她就要哭出来。
这样的糖糖实在让人觉得头疼,尤其她现在确实还病着,父母对子女的心都是一样的,平时都不愿意看她受半分委屈,更何况是现在?
余小西只好硬着头皮说:“好。”也不在乎骆少腾到底会怎样看自己了。
糖糖嘴里立马发出一声欢呼,赶紧跑回去拉过被子盖上,喊:“妈妈,快来。”
她倒是高兴了,完全不管两个大人到底尴不尴尬。面对女儿期望的目光,余小西总是不忍拒绝,更何况已经答应了就更不能反悔,便挨着她躺下来。
糖糖紧挨着骆少腾,又死抱着余小西的手臂。她左边是爸爸右边是妈妈,夹在中间可美了,眨巴着可爱的大眼睛,说:“腾腾,可以讲了哦,我想听大灰狼把兔妈妈叼走当新娘子的故事。”
骆少腾翻开书,其实真没有这样一个故事,他却读的有模有样的,低沉着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再也没有人说话。
空间很沉静,他翻到第三个故事时听到女儿均匀的呼吸声,低头发现不止是糖糖睡了,就连余小西也闭上了眼睛。她大概很累,眉头虽然舒展,眼睑下却是一团青色。母女俩一大一小都躺在他的身边,就那样安静地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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