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从医院里醒来,肋骨断了几根,其中一根甚至扎入肺部,身上大小伤无数。m.乐文移动网即便这样,他得知莫亦铭的船被击沉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派人去找。
通过各种途径,几乎要捞净了那片海。
莫亦铭的尸体就是那时找到的,大概被鱼吃的差不多了,只有残骸。
莫亦铭的贩毒、涉黑的事虽是他一手策划,可是那一刻他看到他的下场却并不觉得痛快,他甚至在害怕。害怕最终找到的余小西,也会是那个样子。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有死,她此时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
他见到她的时候,一直都在纠结一个问题,她既然活着,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他?为什么不帮他解答这一切?就在刚刚,他看到那些照片的时候突然就有了答案。
因为她不爱!所以她不会像自己这般过的煎熬,也不在乎,又何必要回来?
其实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不是第一次形成(比如上次她开交流会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过,甚至发誓将她摒弃。)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他看到那些照片般,那样强烈地向自己传达。
不是因为照片中的她由另一个男人陪伴,而是照片中她的模样正如纪元说的那样。她不需要自己,她也许过的很辛苦,却很平静,快乐……
“骆少腾……”感觉他捏着她肩胛的手松了下来。
他明明前一刻还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样,这一刻又仿佛很受伤,所以令余小西十分怔忡。当然,他那模样也根本不像是来寻找答案的,而是来决绝的。
“骆少腾,你口口声声说相信我,其实你还是不信。你如果真的曾经把我放在心上,就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来。”意识到他要抽身,她突然吼出心里出的委屈。
那段婚姻他们虽没有海誓山盟,可最后那段时光里,她是动过心、想要好好跟他过一辈子的。奈何,她忘了他曾经是个怎样的人,陷在他一时的温情假象里。
三年了,每每她心痛的时候都会告诉自己,只当自己像遇到莫亦铭一样,怪自己识人不清。她没有本事、没有能力,也不想去像别人那样觉得被骗就去报复什么。她没有不愤,只有伤心而已。她从那段伤心中抽身出来并不容易,尤其每天面对着糖糖,不过也还好有糖糖……
可是他却又在生活渐渐上了轨道之后,又来搅乱她的生活。他是不是觉得他这样演戏可以骗她一辈子?
骆少腾看着她眼中的指责,薄唇露出嘲讽的笑。其实最开始的那番话,他与其说是相信不如说是心灰意冷。反正她是不需要自己的,反正他们绑在一起也痛苦。
原来,原来心里怨恨的不止自己,她也有。只是显然她的怨恨不够,不够支撑她回来,哪怕是当面质问。
他没有再说话,唇角弯出一个弧度,便离开了。
那模样更像是醉了,只是来耍一场酒疯,耍完了便安然退去……
——分隔线——
骆少腾走后,余小西却整夜都没有阖眼。本来就在生病,这下病的好像更加严重。偏偏第二天是周一,她手里还有个案子需要上庭。
翌日清晨,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被洗涤过的天空像块蓝色透亮的绸的绸布,连空气都十分清新。一切看起来都格外美好,只有余小西除外。
早上,她在闹钟的铃声中爬起来,伸手按掉了昨晚设的闹钟,起床时还感觉头重脚轻。不过这情况三年来也不是没有过,却相信自己撑的住。
洗漱的时候,镜子里的脸色苍白,眼睛里都是血丝,这模样一看就是状态不佳,补了几层粉都于事无补,只得作罢。
“余小姐,早。”她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兰嫂端着牛奶从厨房里走出来。
“早。”余小西回应着,迳自走到玄关处换鞋。
“不吃早饭吗?”兰嫂见状,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余小西抬腕看了眼表,说:“时间来不及了。”说完看了眼兰嫂手里的牛奶杯,接过匆匆灌了两口。说真的,有点想吐的感觉,所以抽了纸巾擦嘴,一边开门一边叮嘱:“照顾好糖糖,我先走了。”
“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兰嫂担心地说。
岂知是不好啊,看起来更糟了。
“没关系。”余小西说着,话音已经被关在门外。
她踩着高跟鞋下楼,都感觉人在地面上飘似的。尽管如此还是在半个小时左右,准时出现在事务所大楼。车子在停车场熄为,刚刚下车关了车门,就见一辆车子在旁边的停车位稳稳地停下来,然后纪元从车上下来。
“你怎么来了?”余小西有点意外。
“盛伶找我。”纪元甩上车门,说:“一起。”
余小西点头,两人一起往电梯的方向走。她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说:“你的脸?”昨天被捧的半边脸还肿着,今天看起来更吓人似的,这样子出来还真有点惨不忍睹。
“没事,破不了相,正好恶心恶心盛伶。”纪元开玩笑地说。
“只怕她更心疼吧。”余小西笑着摇头,走进电梯内。
纪元按了事务所的楼层,转头见她后背倚到电梯壁上,那脸色想假装没事都骗不了,问:“你怎么了?病还没好?”
“没事,撑得住。”在他面前,余小西也不隐瞒。
“带药了没?”他又问。
说话间,电梯叮地一声响,已经到了事务所的楼层。门徐徐打开,站在门外的盛伶看到两人一起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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