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被迫仰着,他说话的气息全喷到她到脸上。
外面的天色已暗,房间没有插卡取电,所以光线很暗。尽管不太能辨清对方的轮廓,可是他眼睛是迸射出的恨意却是那样浓烈,又如利箭刺心。
余小西听了却想笑,实际上她还真笑出来了。虽然有些自嘲,扯动了有些破裂的唇角也有点痛,但是她一点都不想示弱:“好啊,弄死我吧?想怎么弄?要不我给你找一把刀子来?”
话音未落,脖子就被他狠狠扼住。那一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的,掐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看着她渐渐呼吸困难的样子,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心里舒服,甚至更痛。
“余小西,你痛吗?”你可知道,我这三年来承受的比这更痛?
他恨,所以骄傲让他将后面的话只能吞回肚子里。
可是余小西不知道,他恨的不是她与莫亦铭之间的真真假假,甚至不去想她与莫亦铭同时出现在被击沉的船上,她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跟那个男人私奔?
他恨的只是,三年来她明明好好地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甚至连一丝她的讯息都不给他,她怎么忍心?
余小西不说话,她的呼吸那样困难,脸上的神色由红转白,用力地去拽他扼住自己的脖子,眼睛里竟也满是恨的。
她恨什么?
恨她和莫亦铭的奸计没有得逞?还是将莫亦铭的死归究到自己身上?
两人僵持之间,拍门的声音更大,外面像是聚集了更多的人。
“西西,你在里面吗?离门板远一点,他们要踹门了。”乔可遇拍着门板喊。声音模模糊糊的,话音刚落,门板处就传来一声巨响。
骆少腾的反应很敏捷,明明前一刻手掌还掐在她的脖颈上,下一秒已经迅速将她从门板上拽开。
彭地一声,门板忽闪了下,打开。乔可遇领着一众安保进来,看着屋内的两人。
彼时的余小西因为缺氧而脚软,手捂在脖子上,身体则被他锢在怀里。
“西西,没事吧?”乔可遇担忧地看着她,问。
余小西摇头,身子一动,就感觉腰间一紧。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骆少腾没说话,但他眼神和行动都在告诉她,她别想走。
乔可遇首先看到的是余小西脸上的指印子,脸色骤变,然后才注意到骆少腾的举动,开口:“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朋友。”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骆少腾却一点面子都没给。
“你们?”乔可遇捕捉到这样的私人字眼,询问的目光看向余小西。然后发现何止是脸上,脖子上都有红色的手印子,不由色变。
她结婚有几年了,被皇甫曜宠的那是没边了,简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幸福的太久,根本就没想过男人会对女人下这样的手。
余小西此时也反应过来,不等乔可遇行动,已经用力推开骆少腾,快速躲到她身后。
乔可遇的背后是皇甫家的势力,皇甫家在市是一样的,只手遮天。她今天想脱身,只能依靠乔可遇。
骆少腾脸色微沉,眸光直接掠过乔可遇,落在余小西的脸上,说:“余小西,回来。”声音发沉而压抑,听在外人耳中那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乔可遇却站在余小西面前,完全替她挡住了骆少腾的目光:“s市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骆少腾闻言笑了,只不过唇角的笑有点轻蔑。因为这若是在m市,定然是自己的台词,想不到今天一个女人也敢这样说话,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胆子?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而紧绷。火药味太浓,仿佛随便扔进来一根火柴,就能让火势漫延。
“少奶奶,他是m市骆少。”身后有人走过来,在乔可遇的耳边低语。
乔可遇显然知道这个人,或许只是没见过,所以眸色微动了下。
余小西就在她身侧,自然也听清了,闻那个报告的人语气,显然有所顾忌。豪门之间本来都有利益牵扯,如果说骆少腾与皇甫家有什么合作,她也不想乔可遇因为自己为难。
她站出来,对乔可遇说:“可遇,我们的事还是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乔可遇看着脸上的伤,觉得不能不管。
余小西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看了骆少腾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她光脚踩在地板上,手里还拎着鞋,身后随即响起沉闷的脚步声,她却不敢回头。
心,其实一直砰砰跳着,直到走进电梯前伸手,门徐徐打开。她走进去的时候,心里那股逃跑的冲动又涌上来,但是骆少腾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们一左一右并排站在电梯里,门缓缓关闭。大概经过那样一闹,彼此的心情都沉甸了些,竟一时都没有说话,封闭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清浅的呼吸。
直到电梯抵达一楼,门叮地一声再次打开。
骆少腾率先迈出去,余小西默默跟在他的身后,就这样穿过大厅,一直站在了酒店的台阶。
秋末,风有些微凉。
骆少腾看了眼她光着的脚,说:“穿上。”
余小西便乖乖将鞋子放在地上,脚伸进去。
这时骆少腾已经掏出手机给李志打电话,让他将车子从停车场开过来。
台阶下,一位乘客正拎着行李箱从出租车下来。
余小西心思微动,骆少腾那边手机还未挂,耳边便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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