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卡洛斯送阿月来到了离阵地较远的安全地带,步行一会儿就可以见到火车站。
牵着玛丽娅的尹月一直默不做声,他不想和这个家伙心酸的道别,因为用不了多久,他们又会再见的,他对此深信不疑!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还要赶回去执勤,路上小心,宝贝!”坐在军用摩托车上的德国军官极不情愿的说,他真希望月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
“你回去吧,我们没事,万事小心,注意身体!”阿月向他苦笑了一下,无力的摆了摆手。
自负的男人也回赠给他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又转头望向小姑娘,摆出了比较和蔼的姿态说道:“再见,玛丽娅!”这个看似弱小的波兰丫头,x格却很倔强,不知道长大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抱住月的胳膊,朝卡洛斯扮了个鬼脸,反正她是不喜欢这个家伙的!
摩托车掀起一阵尘土,逐渐消失在白桦林的道路尽头。
尹月抬头望见碧蓝色的天空上,飘着几抹云彩,这是他来波兰以后遇到的第一个大晴天,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使人暂时淡忘了战争的y云。
“我们要去哪儿?”她抬头问身边的中国男人,虽然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她却对这个人十分依赖,甚至感觉他就是自己的亲人。
“我们先去苏联人那里,等我的事办完了就带玛丽娅回瑞士,怎么样?”他温柔的问,抚抚孩子的额头。
“我要和月在一起。”已经和家人失散多日,她饱尝了艰辛,如今遇到这个男人给她温暖和爱,自然不肯放手。
阿月心中很宽慰,他拉着玛丽娅的小手向着苏军所在的方向走去,等待他们的不知会是怎样的命运?
黄昏,在维斯瓦河东岸的苏军阵地,几个巡逻的士兵发现了领着小女孩的国际红十字会派遣员,他们立刻将二人带到了军营内。
呆在帐篷内的阿月和玛丽娅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才看到有人进来答话。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是乌克兰第四军的季米特里. 穆哈诺夫少校,欢迎你尹先生!”一个身材细高,留着深褐色偏分发型的英俊军官走进了帐篷,对方有一双淡棕色的眼睛,皮肤偏白,看起来面无血色。
“您好!”尹月连忙站起来和对方礼貌的握手,这个苏联人英语讲的相当流利。
“请问您到华沙来有什么事么,是否需要我们协助?” 季米特里打量着这个中国人,觉得对方长得十分清秀,他以前到过中国,认识不少会讲俄语的华人,他们都是向往社会主义的进步份子。
“我想了解一下华沙城内居民的伤亡数字,这样就能统计出幸存者的大概数量了。”他平静的说道,坐在一边的玛丽娅则接过了卫兵递给她的水,咕咚咕咚接连喝了几口。
苏军少校蹙眉思索了一会儿,客气的说道:“原来是这样,这件事我必须向上级汇报,请您理解。”
“我明白,我们就坐在这里等好了。”阿月一笑,他觉得苏联人比德国人好说话多了。
季米特里瞥了一眼偎在月身边的小女孩,好奇的问:“这个小姑娘是您的女儿吗?”
“不,她是我在维斯瓦河发现的,是个波兰孩子。”阿月据实回答,或许他真的会做玛丽娅的父亲。
苏军少校会意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那请你们耐心的等等,我这就去向上级汇报,天黑的时候会有士兵给你们送晚餐过来的。”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帐篷,匆忙向指挥部行去。
就在少校出去后不久,四周响起了零星的枪p声,德军和苏军又打了起来!
阿月有些担心的凝望帐外,河对岸就是德军阵地,也不知道那个家伙是否平安。
“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她放下水杯,轻声问,早就对这种响动习惯了。
“看样子是的!”他无奈的回答,要想弄到数据只能耐心等待,军方的办事效率非常值得怀疑。
夜幕降临,维斯瓦河恢复了平静,两军的交火也暂时结束了。
但是苏军方面仍旧没有给他任何答复,到是送上了不算难吃的晚餐:黑面包,n酪和一点香肠。
吃完东西的玛丽娅打了个哈欠,便靠在他的腿上睡着了,毕竟是小孩,只要吃饱了就能无忧无虑的安稳入梦。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季米特里少校终于出现了,他脸上挂着疲惫的神情,走进帐篷,叹了口气说道:“您的要求我已经传达给上级,我们决定全力配合。我手里的文件就是我们所掌握的伤亡数据,但不一定十分j确,尹先生可以作个参考。”他将文件递到阿月手中,着实松了一口气。为了帮助这位国际红十字会派遣员,他和几位军官摩了一下午的嘴皮子,口水都要说干了。
“真的非常感谢您,少校,这下华沙城里的难民有救了!”阿月高兴的拿过资料,激动的热泪盈眶。
季米特里垂下眸子,淡淡的说:“这是我应该做的,华沙是我的第二故乡。”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坦诚,但面对一个正直又热情的公益事业份子,他也没有必要太虚伪。
中国医生睁大了眼睛,不得其解:“少校,您是波兰人?”看对方的样子,到是有点像东欧人。
“我母亲出生在波兰。”苏军少校匆忙回答,这就想转身离开,他已经说的够多的了。
阿月豁然开朗,再次表示感谢:“如果不是您的帮忙,我不可能那么顺利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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