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老者心里颇为震惊,这小子看起来也就二十五六岁,但道术造诣却不低,仅凭一个简单的阵法,一场争斗,就准确的判断出我法术的出处,真是让人汗颜。
“能这么快知道我的来历,的确不简单,听说你姓宋?你可知道我为何找上你?”
见对方直接喊出自己姓氏,宋元承有些意外,此人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难道……想到这里,宋元承才有了些许猜测。
“阁下可是替安家办理过丧事?”
老者大有深意的微微翘了下嘴角,深吸了一口烟袋,说道:
“既然想起来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呢?”
宋元承抬了抬眉头,此人还真是为了此事而来,可此人道行不浅,怎么会不知道棺中之人未死?哈哈一笑,说道:
“这事啊,插手你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对,可那毕竟是一条人命,我又取了人家的信物,怎能见死不救呢?”
老者缓缓抬起眼帘,眼神直勾勾的盯住宋元承。
“嘶”
宋元承惊呀的吸了一口冷气,这是蛊巫特有的标记。因常年在阴暗的山洞,地窖,阴沟暗河里以巫术祭养蛊虫,久而久之就会和蛊虫间相互交融,因此眼睛瞳孔就会变成灰色,但视力并不会受到影响。
唆嘎这一带长角苗居多,有少数的歪梳苗。而长角苗擅长蛊术,歪梳擅长巫术,这样蛊巫同修的人很少见,也很难缠。
“年轻人,你以为我不知道那棺材里的人没死吗?既然你能破我的阴云勾魂阵,又去过事发地,就该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
宋元承本以为对方只是一般的巫师,没想到竟然是所有阴阳术士都避之不及的蛊巫。这种人半人半鬼,手段狠辣,至今还没有发现蛊巫有后代,因此他们做起事来毫无顾忌。
他们多半都是选择一些八字比较特别的人做传人,终身不娶,但不忌女色,落入他们手里的女人,没人可以全身而退。清楚对方的实力,宋元承再没有半点轻视。
“我的确知道那地底有什么,下面多半是一个渡阴河,可以直通地府,而且地底有着不一样的极阴之气,似乎被某种力量控制着,安家小子就是被这股力量摄去一魂。”
老者依旧坐着,但眼神里已经没有刚才初见时那般狠厉。
“能够如实相告,也算你有些诚意。我本来是想用那小子的一缕命魂做媒介,带我的蛊魂进入地底,去寻找那东西,结果你的符咒破了我的蛊,还将那地封印,现在我的蛊进不到地底,你看该怎么解决这事呢?”
见老者开门见山直接说事,看来对自己很自信的样子。宋元承也没有必要和他逗圈子,既然对方有所求,那这事就好办了。
“先生如何练蛊我管不了,也不会管,但用他人的魂魄来成就自己,这样有逆道法,是会被天谴的。”
“哼,那小子是被他爹放进棺材的,我又没杀他,杀他的人是他亲爹,与我何干。我只是在他死后借助其魂魄一二,有何不可,再说我们蛊巫哪个不是被上天所弃,与我们有关的人非死即残,谁替我们申冤?”
老者话语虽然激进,但情绪却没有多少波动,似乎只是在询问而已。听到老者的话,宋元承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就算他有千种言语可以反驳此人,可要想真正驳倒对方的立场,数千年来,还无人可以做到,蛊巫一直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若打开封印,那股力量还会害人,作为一个学道之人,怎可任他作乱,这是要受因果的。”
“你的意思是不想帮忙咯?既然知道因果,这东西能害人,就证明地底的封印已经松动,这东西是该见天的时候了,你这是在逆天而行。”
宋元承不知道此人为何非要去寻那东西,帮他是万万不能的,但又不能得罪了此人,看来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这样吧,我告诉你另一个入口,能不能寻到你想要的东西,全看你的造化了,我预感到不久这里会有大事发生,希望不会是因你而起。”
老者见宋元承松口,微微动了下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
“放心,以你宋家的本事,这点因果是受得起的,对于我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吧,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以后互不相欠。”
宋元承摇了摇头,无奈道:“渡阴河可以直通奈何桥,也叫冥河。冥河可通阴阳两界,有很多节点入口,你自己去找这个点的卦位,对宫相生之地就是另一个入口。”
“好,既然如此,我们后会有期。”
“先生,以你的道行,该知道天意难违,何必执着,那种地方凶险异常,阳人去了,怕是有去无回。”
老者缓缓的站了起来,眼中灰色的瞳孔突然一缩,一条诡异丑陋的蛊虫从中显现出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看起来阴深恐怖。
“你认为这样的我,还能算是一个阳人吗?”
说完也不顾宋元承的反应如何,将背在背后的斗笠往头上一戴,大步离开了此地。
宋元承在原地站了片刻,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太阳已经当空,已经是过了正午,看来此事耽搁了不少时间,得加快步伐了。
很快,宋元承来到安柱村前,只见安定红带着不少人已经站在村口,见宋元承走来,顿时锣鼓喧天响起。
“安富,快上前给宋先生磕头。”
离宋元承还有五六米远,安定红就大声说道。只见其身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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