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看见花悠然得房间。
谢瑜首先看到的并不是花悠然的房间,而是花悠然房间正门外跪着的岑壁青。他不明就里,刚想上去询问,还未举步,岑壁青便扑通倒地。此情此景,他首先要做的事自然是先将岑壁青扶起。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他有些犹豫。
恰在这时,房门开了。
一个身穿白衣,戴着银箔面具的小姑娘走出门外,走近岑壁青,弯腰,一把便抱起了比她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岑壁青,那轻松的模样就像是怀里抱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猫。
护卫与谢瑜目瞪口呆,下巴都似要掉了下来。小小年纪力气如此之大,倒是少见。谢瑜率先回过神来,拍拍手站起身来,见岑壁青的剑还在地上,让护卫把剑拾起来,自己紧跟在顾青衣的身后进了房门。
花悠然将将洗漱完毕,正在用锦帕擦拭她那极其好看的手掌。知道有人进来,手上动作不停,开口对谢瑜道:“谢公子,麻烦你帮我请个大夫过来。”
谢瑜当然十分乐意,立马吩咐守在门口的护卫去请。他家大业大,老母亲是个药罐子,是以家中请了个大夫常侍其左右,这个倒是难不倒他。
顾青衣将岑壁青放在了床榻之上便走了出来,乖乖的站在花悠然身边。
花悠然伸手搭住顾青衣的肩膀,微笑着看着谢瑜,道:“我家小朋友一大早就在嚷饿,不知谢公子家中可有备些早点?”
谢瑜本来就是来要她们吃早饭的。花悠然如此一说,正中其下怀,忙道:“不瞒姑娘,在下正想带几位前去一品楼。”
花悠然道:“一品楼?”
谢瑜道:“一品楼是镇江的老字号酒楼,里面的供应的早点味道如其名,乃一品也。”
花悠然笑意更浓,道:“如此,我们便去一品楼。”
说完便往门外走。
谢瑜一怔,追上去道:“姑娘,我们出去用早点,不理方才那位姑娘了吗?”
“公子不请了大夫么?我相信谢府请的大夫。”花悠然继续往前走,背着手走在雨后清晨的石板路上。
谢瑜道:“那倒是。在下再派交给丫头照顾那位姑娘。”
花悠然不再说话。举目望去,庭院幽幽。
一品楼离谢府并不算太远,谢瑜经常都会在此地饮早茶。他生于斯长于斯,很熟悉镇江的地形,带着几人抄小路,很快便到了。
虽是清晨,还是有许多的人不愿意睡懒觉,初冬季节摇着折扇到一品楼来饮茶的贵公子同样很多。
谢瑜一进酒楼,便有伙计迎上来,很热情的招呼他们坐下。
谢瑜有意让花悠然了解一下镇江的风土人情,故意没有要雅间,只在二楼靠栏的位置坐下。
散播消息最快的地方有二,一则茶肆酒楼,二则烟花之地。
他们刚坐下,便听到周围的人都在讨论司空景被刺杀一事。一些口才好的,更是说得眉飞色舞,犹如身临其境。
花悠然听了,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是在暗自琢磨。据她得到的消息,司空景武功并不弱,能够杀死他的倒算是个高手。
她突然就想到了云溪,不禁想道:“云溪此番来镇江,定是为了岑府的事,司空景不会是她杀的吧?若”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云溪并不是个初出江湖的毛头丫头,司空景是非常重要的线索,她不可能如此轻易便杀了他,以至于线索就此中断。
那么,到底是谁?
难道小小镇江出现了她不知道的高手?
谢瑜一直在布茶,没有听到花悠然说话便率先开口道:“古人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姑娘你呢?”
花悠然不答反问道:“司空景一死,谢府少了竞争对手,恢复昔日风光指日可待,谢公子是不是很开心?”
谢瑜笑道:“不开心肯定是假的。不过,关我什么事呢?不管司空景生死与否,谢府都是要举家搬迁的。”
花悠然道:“司空景如此逼迫谢府,谢公子难道就不恨他?”
谢瑜道:“自然是恨的,可我们并没有办法。他武功高强,我们只不过是世代商贾。”
说着他喝了口茶,摸着下巴看着花悠然,笑得很无奈,续道:“姑娘如此发问,是在怀疑司空景的死与我谢府有关咯?”
花悠然笑而不语。
谢府大呼冤枉,道:“姑娘莫要胡乱猜测。在下虽然会点武功,可都是用来傍身的,杀死司空景,完全不可能嘛。”
花悠然自然知道司空景并不可能是谢瑜杀的。在她看来,谢瑜的武功是真的不高,却也不是三脚猫。可要谢瑜去杀司空景,完全不可能。
她转着手中青瓷茶杯,对顾青衣道:“面具可摘。”
此言一出,谢瑜与站着的护卫立马将视线移至顾青衣。他们还记得方才顾青衣抱起岑壁青的事情,都想见识见识小小大力士生的怎样一副模样。
可是,他们终归是失望了。
顾青衣的面具造的亦可算是相当巧妙。面具可分开,她摘面具,只不过摘了鼻子以下的那一块。面具一摘,刚刚只露出嘴唇下巴。一张紧抿着的薄唇,看起来薄情又冷酷。
花悠然将护卫与谢瑜的失望之色看在眼里,不禁有些想笑。刚打算说话,便听闻楼下一阵骚动。侧头望去,一品楼的大门处刚刚走进来一个人。
来人头戴紫金玉冠,穿着花团锦簇的锦衣,生得是漂亮非常。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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