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的臂上,一行人幽幽往外面走去。
姻乔歌自然知道霍盈为何如此紧张,方才她仔细看了,那个杀了猥琐男子的丫鬟还顺手在男子的腰间拿走了一件东西,想必拿东西定与霍盈有什么关系。
但姻乔歌丝毫不在意。
上上世,这个男子帮着霍盈祸害了三个皇都的女子,最后大理寺重视起来开始查案,结果这男子却突然死在了街边巷子里。
想必那一世此人也是霍盈杀的了,谁知霍盈杀了那男子后,大理寺将尸体抬回去查看证据,却在那男子的身上发现了一枚玉佩。查到最后,才查到那枚玉佩是霍盈贴身之物,若两人没有关系,那霍盈的玉佩怎会在那男子的身上。
而方才姻乔歌一点也不慌张,那一世霍盈还是暗地里杀的那个男子,杀人后必定搜了身,都没将这枚玉佩搜出来,所以方才那丫鬟拿到的东西肯定不是这玉佩了。
姻家要查的案子,大理寺肯定会竭尽全力,届时就看霍盈怎么解释了。
霍盈走了,猥琐男子的尸体也抬走了,院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姻家主,事情已了,我该回去了。”温昭对姻鸿明道。
今日姻鸿明主要就是想让温昭来作证一番,好让姻乔歌不被人背后议论,虽然刚才那疯子乱吼乱叫,但好在有之前温昭的一番话,相信姻鸿明再施点压力下去,也就没有什么风言风语了。
“好好,这次又多亏了温贤弟,我实在是不知道怎样感谢才好,等几日事情平复后,我一定带着小女上门道谢!”
姻乔歌也走到温昭面前,盈盈一拜,“今日多谢温叔叔。”
这一句道谢是发自肺腑的。
“无妨,姻家主也不必客气,两家既是世交,帮点忙算什么。”温昭淡淡,对姻鸿明一拱手,带着自己的随从离开了院子。
姻乔歌抬头望向温昭的背影,若有所思又带着笑意。
若是真的与温昭的恩怨了了,那这辈子她也许可以顺心如意的过日子了,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活不过十七岁。
姻鸿明与乔氏赶着去给姻府的下人施压,平息流言,院中一时只剩下姻乔歌与姻云二人。
姻云回头,悠然一笑,然后也往院外走去。
“姻云。”姻乔歌出声唤住了她。
姻云停下了脚步,姻乔歌来至姻云身边。
秋杏被乔氏吩咐来带姻乔歌去包扎伤口,刚走到院门,见此情形也顿住了脚步,守在院门外。
“何事?”姻云目不斜视,左脸上还有被乔氏打的巴掌印。
姻乔歌注视着姻云,然后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五指用力,“你到底想做什么?”
姻乔歌怎么也想不明白姻云到底是为了什么,姻云是姻家的嫡长女,她费尽心思挑拨父亲与母亲的感情对她有什么好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姻乔歌这点力气对姻云来说不痛不痒,她轻巧抚开姻乔歌的手,继续往院门走去。
姻乔歌一咬牙,又追上去拦住了姻云的路,“就算你讨厌我,也不应该破坏父亲与母亲的感情,这个家若是毁了,你觉得你能有好结果?”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姻云两指弹在姻乔歌的伤口上,姻乔歌低呼一声,痛得龇牙咧嘴。
“妹妹,”姻云怜爱的摸摸姻乔歌的头顶,轻声一笑,“别急,好戏才刚开始呢。”
姻乔歌愕然,看着姻云脚步翩翩走远的身影,怔忪在原地。
第二日姻乔歌没有去伴读,午饭后躺在自己院子里的椅子上假寐,手腕重新被包扎了厚厚的一层,阳光猛烈,抬起手臂放在眼上,万籁俱静得快要昏昏欲睡。
“二小姐,二小姐……!”
秋杏迈着步子跑进来,打破了这院中的宁静。
“嗯,怎么了?”姻乔歌低语一声,又翻了个身。
秋杏蹲在姻乔歌的椅子前,颤着声音道:“二小姐快起来,老夫人来了!”
姻乔歌双眼一睁,立时坐了起来。
秋杏说的老夫人,则是姻乔歌姑姑姻黎的娘,姻家的正牌嫡系,而不是姻鸿明这种过继到老夫人名下来的。
当年与乾国年年征战,姻黎的父亲哥哥都惨死在了沙场上,所以姻黎作为女子才不得不扛起姻家的十万兵权,去做了大吴的烈伏将军。
而后来姻黎也死了,姻家嫡系再无一人,不得已,秦狼姻氏才将旁支中的姻鸿明过继给了姻黎的娘,来到皇城继续撑起姻家的牌匾,而姻黎的娘,姻家老夫人则回了姻家老宅安享余生。
姻乔歌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位老夫人几面,不知道她今日为何突然来皇城了。
姻乔歌带着秋杏匆匆来到前院时,老夫人与姻鸿明已经坐在前院了,乔氏陪坐在下首,姻云则站在老夫人身边,看起来其乐融融,一团和气。
老夫人年过六旬,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头戴暗红色衔珠抹额,身着玄色立领裙,套一件狐毛镶边暗红褙子,手里还捻着串沉香,像似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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