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入了冬,偶尔上升的空气也不能让人舒服,客厅里静得出奇,似乎有事情即将发生,可是,又似乎平静如常。
这份平静逼人透不过气,首先是费。他在房顶上爬来爬去,无聊地看下头客厅里每个人的反应。冯藤卓一直坐在他的位置里看书,他好象正准备签署新契约,桌子上有锦绳绑着的洋皮书卷。
郭源从银行回来,走得急,没看见沙发上坐着人。过会他狂风一般从房间里冲出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一把沙发里的范篱抱起来,高兴地说:“小子你知道回来啦?想死我们了。你的脸是怎么了?要不是我太熟悉你们这几个家伙的身形,我还以为你是出土文物呢。”
“好久不见。”范篱尴尬地笑,郭源抱得他快散架了。
“什么好久,是很久很久。”郭源大嗓门地笑。
没过多久,吉莫极也从外头回来,见到范篱更是乐不可支,问长问短,小嘴没一刻时间停的。紧接着阿克鲁也让费一个八百里加急的电话叫回来,他路上就知道范篱回来的消息,赶火车似得赶,一跑进来就嚷嚷着见范篱,见他一身的伤痕,直骂是谁干得,非找到对方的帐户密码,把那家伙所有积蓄捐慈善机构。
大伙围着范篱好一阵热闹,客厅里立刻充满喜庆欢快的气氛。冯藤卓依旧看着他的书,表情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和想法。
“老大?你怎么不笑?”费从墙壁爬下来,把脑袋搁冯藤卓肩膀上,见他正看一本介绍造纸的古籍。
冯藤卓指自己胸口,表示自己是乐在心里。
“我说呢,我的判断怎么会错。”费复又爬到天花板上,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继续看下面热闹的场面。
时钟敲过五点以后,郭娉、博克明也从外头回来。郭娉看见范篱自然高兴万分,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又关心他的伤势,最近的状况,告诉他自己有特制的药物,保证不会让他留任何疤痕。博克明的反应保持了一贯的冷漠态度,他对范篱微微点头,就表示打过招呼了,也欢迎他回来。
“今天动物园去得如何?”冯藤卓问正从厨房出来的博克明。
“只有鸟干。”博克明示意手里的袋子。
“看来他们还没有到从36区带出活鸟的技术。这鸟干倒正合我意。”冯藤卓点头:“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是出去吃还是在这儿吃?”
“楼下新开了一家川菜馆,我们把东西叫上来吃如何?”费在天花板上说。
“可以。”冯藤卓让费和郭娉下去点菜,其他人则忙着张罗桌椅碗筷。
范篱蹒跚着走到冯藤卓的面前,低着头说:“对不起老大。”
冯藤卓放下书,看着他,没有责怪的意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没有人会怪你。事情发生总会有缘由,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深究了。记住,我们是一个团体,彼此之间更多的应该是信任。”
“我明白。”
“范篱,忘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包括这里的那里的,”冯藤卓低头不语的范篱:“至少让自己不要继续难过,这是我对你回来唯一的要求,能做到吗?”
“能。”
饭厅里大伙已把东西预备齐全,郭娉和费把菜都叫上来,半个小时以后菜色一一上齐,大伙围着桌子,好不热闹吃了一顿。的确有很长的日子没有吃过如此热闹的团圆饭,现如今缺的人也回来了,他们又成了一个整体,自然每个人都满心欢喜,吃起东西来也更加香甜。
饭毕,费、郭源、郭娉、范篱、四个人围着桌子打牌,吉莫极和阿克鲁观战,据点又恢复到从前的热闹景象。
“看来上次去沈府的时候没有看走眼,的确是范篱。”博克明喝着热咖啡,和冯藤卓下围棋。上一次去沈府做保护任务的时候,他就认出司机是范篱,只是当时任务在身,不便揭穿。“他怎么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是不是马德干得好事?回头我干掉他。”
“别冲动。”冯藤卓下黑子微笑说:“范篱心里一直惦记着马德,事事希望马德好,不论这个人是不是他父亲,在范篱心理自然是认定了,只要马德对我们组织不构成威胁,就算我们送一个认情,不要与他计较。”
“便宜马德了。”博克明一用力,白子成了粉末。
“算了。”冯藤卓看一眼半盒白子,这也不知道是博克明捏碎的第几颗子。“对了,今天去动物园阿锣鸟好找吗?”
“还好。”博克明点头,没听出冯藤卓话里的意思。“动物园里有很多36区的物种,你说奇怪不奇怪?”博克明想起动物园,就觉得奇怪。
“有多少?”
“上百种。”
“上百种?”冯藤卓想了想:“他们是怎么把这些物种弄出36区的?”
“不清楚。但是都有合格批准令,也就是说,他们是从36区正规途径到s城的,走得绝非黑道。”
“这倒挺有意思,s城改规矩了?”冯藤卓摇头也想不通:“如果真改了规矩,可便宜了36区,苦了s城一众民众。”
“不用管这许多,反正不影响我们的契约,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说到契约,我正考虑着要不要签一份契约。”冯藤卓示意桌子上的羊皮卷:“契约人想找一本叫做紫檀木之书的古代文献,酬劳是黑暗之光。”
“黑暗之光?”博克明想了想奇怪问:“据说是代替真眼珠的一种黑色结晶体,得到它找高超的医师安装,可以让失去光明的眼睛恢复视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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