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下午,太阳难得露出云层,阳光的热度缓缓有所升高。人们抽出空闲从屋子里走出来,享受着难得的阳光和天气,人人脸上洋溢着温暖的微笑。冯藤卓游走于每一条被阳光光顾的街道,尽享着阳光里的温暖气息,虽然他知道冬天已经到来。最后落脚的地点是s城人人熟悉的飞旋马场,一个专门负责训练跑马师傅的地点。马场分为两个区域,训练区域和游客区,冯藤卓向着游客区移动。
偶尔阳光的日子没有为跑马场带来好生意,偶尔有一些游客出入,也因为道路泥泞而放弃了骑马的打算。冯藤卓来到马棚,这里可以自由参观,他自己走进去,看着一匹黑色的公马发呆。我知道这里是约定过的地点,可是我只有落单,所以这个地点不算数。他伸手摸着马黑色浓密的棕毛,马从鼻息里发出声响,呼应着他的抚摩,这个男人有很多年没有来过了,它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会突然出现。
“先生,麻烦让一下,给马加饲料。”
身后的声音是冯藤卓熟悉而期待的,这有点太突然了。冯藤卓回头,无法保持微笑,他看着眼前穿着工作服的女孩子皱紧眉头:“你……麝月,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什么问题吗?”女孩看一眼他奇怪问:“先生,你是这匹马的主人?放心我会把它照顾得很好。瞧瞧它现在壮得,可以踢死一只老虎。”
“这匹马是我签署的一笔契约的酬劳,后来我把它送给我最爱的人。”冯藤卓看着女孩的眼睛,希望从她的眼睛里找到自己希望的端倪:“后来她生气,把马送给了跑马场,再也不肯见我了。”
“你女朋友真小气。”女孩耸肩膀笑,她摸摸马油亮的棕毛:“纯种马,送给跑马场太可惜了。”
你的记忆里为什么突然没有我?我和你的距离如此接近,为什么你却只把我当作陌生人?冯藤卓依旧注视着她的眼睛问:“小姐,你认识我吗?”。
女孩子看了会他,笑着摇头:“我们怎么会认识,我才来一个星期。”
“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应该叫麝月。”冯藤卓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干活,他的眼睛不会欺骗他。
“你怎么知道?”麝月放下手里的活:“我知道了,你看见我们考勤室里的员工牌了。”
冯藤卓微微一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知道你的名字,因为那是我一直追寻的名字,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快要失去耐心了。”
“说得什么胡话?”麝月眨眼看他,这个男人她压根不认识,说着奇怪的言语,但是看上去也不是很讨人厌。
她的回答和眼神已经给了答案,她不认识我,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虽然我还没有找到答应她的契约,但是这样相遇,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热烈的拥抱,或者微笑着看我出丑也好,为什么,你对我的印象突然都没有了。回忆里有太多期待,为什么都是失望得结局?我开始厌倦,这契约造成的伤害。
“你会在这里待多久?”
麝月干完活走出去,在门口,她回身对冯藤卓说:“我才来,会待很久,是要我帮着看你女朋友有没有来过吗?你可以提供她的照片给我,我绝不会看走眼的。”
冯藤卓点头:“替我看着它,这是匹好马。我没有她的照片,如果有人一直对它爱不释手,她应该是我要找的人。
“行,没有问题,包在我身上。”
麝月的身影最后消失在门口的阳光里,冯藤卓摸着黑公马油亮的棕毛,他有太多的话想对她说,哪怕她告诉自己过得好不好,也比这样近在咫尺,却不相认好。
接下去的时间,冯藤卓带着疑问直接奔往马场主人的办公室,也许他那儿可以给自己一些解释疑问的答案。
跑马场的主人正和情人亲热,突然跑来个刹风景的男人,心下大为不快,冷言冷语问:“你谁?”
冯藤卓微笑,礼貌地说:“打扰您的美事,非常过意不去。我想从你那里清楚了解关于你处员工的详细信息和资料。”
“你从哪来,敢向坏我好事,还敢向我问资料?”
“36区。”
36区像石头一样撞击着跑马场主人的心脏,他脸色大变颤着声问:“你……从36区来?”
“36区。”冯藤卓肯定自己的回答。
“你想知道谁的情况?”跑马场主人把情人打发走,打开桌子上的电脑。
“麝月。我想知道她的所有情况。比如从哪里来?家里的情况,反正越详细越好。”
“我这里只有麝月的电话,她是自己上门来应聘的,只要能干活,我不管员工具体出处。”场主把一长串号码交到冯藤卓手里:“我听说宽叶街有很多便宜的旅社,很多来s城务工的人都会住那里。”
只有电话号码,冯藤卓有些失望。这些三打头,六个字母连续又带井字号码的电话通常是有时效的电话号码,也就是说,号码的时效最多只有一个星期,通常是为了方便区域内用户临时需要而做的短途号,过了时效,号码也就无法拨通了。“感谢。”冯藤卓回过一串号码:“有事的话可以给我电话。”
“是。”马场主两手接过号码点头应允。
离开马场主人的办公室,冯藤卓没有找到麝月,他原想再和她聊聊,但此刻她对自己毫无印象,如果冒然行动一定会引起不不必要的误会。如今先要把事情调查清楚,才能再做定夺。
“先生走了?”麝月忽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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