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树林又是一阵笑声。
李若融再也忍不住了,甩手飞出六根针。但闻叮当一阵急响,银针全数掉到地上,一只手几乎要把李若融提离地面,昏暗的灯光里,博克明正咬牙切齿地看着自己。
“你想拿针扎我吗?”博克明上下打量李若融。
“黑灯瞎火你躲在树林里吓唬谁?”李若融想,虽然是讨厌的家伙,总也比一个人在黑暗的路上受折磨好。
“我一路走过来,什么时候进过树林?”博克明冷道。
“你没去树林?”李若融想博克明虽然混蛋,这种低级的事情也不像他会做的。
“树林有什么?”博克明看一眼树林,黑漆漆一片。
“不知道。”李若融想从博克明手里拯救自己的衣服领,但是他抓得太牢,挣脱不开:“你怎么跟来了?”
“当然是过来看看你的可怜样子罗。”
李若融想看清楚博克明的眼睛,到底他对自己有什么不满意的,但是雨太大了,灌进她眼里,除了模糊还有痛。雨快速将他们周身打得更湿,这样僵持了足有十分钟,博克明才很不快地推开她,黑暗里只有他模糊的影子,冷漠而镇静,甚至不带任何感**彩。李若融跌到地上,她抬着头,她真的很想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眼睛,就算雨会把她的眼睛弄瞎,她还是很渴望看见他的眼睛。
大雨让两个人都无法看清楚彼此的表情,怒气却未因大雨而熄灭。也许李若融不知道,其实博克明也正试图看清自己,这个女人给他带来了太多困绕,而每次想问个清楚,却总不能控制无名的怒火。说讨厌的时候我却故做冷漠和镇静,冷漠和镇静,是我最大的敌人。为什么回头来找你,明明知道想得到讯息不会出现。
李若融从地上爬起来,四下里更黑了,她望着前后漆黑的道路,硬着头皮往黑暗里走。
“还有半个小时的路,越往前越黑。”博克明在他身后冷飕飕地开口。
李若融的步子无论如何迈不开了,她转过身对着不远处的博克明大叫:“我的狼狈你看够了没有,别忘记了,吓死我就没人知道范篱的预言诗了。”
“求我,我看你可怜送你回去也可以。”博克明站在原地不动。
黑暗里她的头发已经湿透,衣服也没有一处干的地方,现在还要受这个家伙的控制,真是极度心有不甘。“我……我自然可以找到人来接我,我……我只需要找到公用电话。”李若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很不地道,只能利用刺激来达到自己安全回家的目的,但也有可能博克明会掉头走人。
还好,她的激将法起了效果。有一种妒忌已经没有办法让博克明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他口气霸道地说:“你还不快走,真以为自己是水做的。”
“我比你走得比较前面你难道不用眼睛看的?”李若融走在前面嚷嚷,总算舒口气,不用一个人走黑漆漆的夜路。看着博克明走上来,李若融突然想到车,于是问:“你的车呢?”
“我车子抛锚了。”博克明说得相当随便。
“抛锚?”
“对,不能动了,否则谁愿意走那么多的路来找你,你以为你是什么?”博克明已经走到李若融的前面:“回去快把预言诗抄给我。”
“你个王八蛋!“
一路吵吵闹闹回到住所,从正门走太不雅观,所以李若融和博克明悄悄从后门穿过客厅,去书房。因为这里只是临时住所,所以房子里的人并不多,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所有人都睡熟了,两个人进房未有人察觉。
“你家不养狗吗?“博克明抽手插在口袋里进书房。
“没考虑过。”李若融递给博克明一条毛巾:“擦一下吧。”
博克明接过毛巾:“用过吗?”
“新的。”
“擦一下吧。”博克明突然把毛巾盖在李若融脑袋上,替她擦头发。他的动作并不粗暴,那种感觉还有点温暖,却让李若融突然手足无措。“脸也擦一下。”博克明继续用毛巾摩擦着她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看清楚了她的眼睛,他停下手,低头,李若融却避开了。
这样被压迫感步步逼近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却害怕的只敢后退。不是因为倔强,是谁翻出陈年旧事,时刻刻薄地提醒我,幸福只是假象。李若融目光不定地问:“你想喝热茶吗?”
博克明擦干自己的头发,把一张纸和一支笔丢到李若融面前:“写、快!”你理解我的意图,每次却总是拼命挣扎着试图脱离我的温暖,我了解,所以我无法给予,因为有人说过三十六区,大家都不快乐,才是平衡。
李若融拿着纸仔细思考,被博克明粗暴而蛮横推一把。“你不要催,我立刻写,”李若融瞪一眼他:“用词和语句都是有讲究的,写错了,会出大事。”
“直接说自己语文差不结了。”博克明在旁边说风凉话:“你到底写不写?”
“写。”李若融奋笔疾书,把想好的语句落实到纸上,递给博克明。
博克明接过纸,随口说:“手指好冷。”当他的眼睛把纸上所有的话过一遍目,他的眼光就完全冷了下来。纸上这样写道:是谁太残忍夺取了你的笑容?忘记陨落街的教训是你犯下最严重的过错,角落里也无法藏匿恶毒绽放的轨迹,失去所有是必然的趋势,而失去只是最轻地惩罚。所有挣扎都是徒劳,化解是梦的部分与现实无关,你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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