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怔在那儿, 惊疑地看着他,他的体温愈升愈高, 热得他想跳进莲花湖泡一泡。但他忍住了, 俯身下来,深邃的眼睛与她的明眸相对, “答应我,嗯?”
莫名的,心跳有些快, 好似失控了一般,难以言喻的紧张让他发声微颤,浑然不觉此时压低的嗓音喑哑撩人。
他的黑眸中好像燃起了两簇火焰,灼热逼人,令她不敢直视。
渐青偏过脸去,声音不稳,“你退开,离我远些。”
席牧握着她瘦削极具美感的玉臂, 触手的清凉滑软让他流连,粗粝的指腹忍不住按了按,无意识地搓揉起来。
渐青俏脸一红,嗔怒:“你!放手。”
席牧却是一怔,她生气的样子,竟有几分可怜可爱,让他禁不住想……念头及时打住,暗暗为自己的某些想法不齿。
枉他是读过圣贤书,接受过严苛训练的大男子,居然对她起了旖念。
他正色道:“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我就不走了。”
渐青哪想过他也有这无赖的一面,双颊染红,是被气的。
“我奸佞歹毒,心机深沉,你不是最厌憎我这样的人么?怎么还执着要娶我,还说会试着爱上我?呵,真是好笑。”
“我已经……不讨厌你了。”他慢慢开口,凝视着她,眼神真挚,“先前那样对你,是我错了。我郑重地向你道歉,你既肯接受我的道歉,那么就顺便接受我对你的思慕吧。”
顺便……?渐青觉得跟此君很难沟通,“即便你是真心的,我也不会回应你的感情。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心思了,我绝无可能跟你在一起。”
拒绝的话,他听过很多次了。比起上一次的挫败,这一次,他忽然发现,心口处隐隐作痛。
不知不觉,对她的在意,已经如此深重了么?面对这个结果,他难以接受。
见到她时,那瞬间欣喜的感觉,是那么清晰。而此时……轻快的心情逐渐被沉重取代。
“为什么?”他沉声问。
渐青瞥见他又板起了那张棺材脸,心下稍宽,习惯了他的横眉冷脸,是以方才乍一表现出的那种神情,她觉得不适又怪异。
她轻笑一声,扬眉看他,“你不要忘了,你我还有一笔账没算。”
他脱口道:“什么?这些天我已经仔细想过,除了……恶劣对待你的那些,便已经不存在其他……”
渐青趁他拧眉思索的间隙,猛地将他推开。
当然,以她的力气,自然是推不动他分毫的。
席牧饶有兴趣看她,不想她却抽下发髻中的银簪,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扎入他的胸膛。
宫服衣料较薄,质量也不好,是以被她用力一扎,尖端便刺穿了衣衫,没入肉.体。
他不由松开了她,退开一步,忍痛将没入五分之二的簪子拔了出来,看见簪上的血色,他说:“你可真狠心。”这也下得去手。
渐青勾起唇角,“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该知道惹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她要走,席牧拉住她,肃然问道:“你说清楚,还有哪些账未算?”为什么他不记得,也想不出来?
“我不会告诉你。”芙蓉面上罩上一层寒霜,转眸看他,“不要再说嫁娶的话,你若真有心,那么等你想起那笔账,并且圆满地解决,再来跟我谈嫁娶之事。”
席牧眼中掠过光彩,盯紧了她,“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若圆满解决那笔欠你的账,你便心甘情愿嫁给我?”
渐青轻哼,“等你解决了再说吧。”
看她倩影离去,席牧没有再追,站在原地苦思良久,他究竟……还欠了她什么?任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但不管怎样,他必须想出来,并且解决了它。否则,他离娶妻便遥遥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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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英终于见到了席牧的心心念念,非卿不娶的“心上人”了。
即便不甘心,却也必须承认,虞公主是个绝色佳人。在她面前,那些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看脸的人,也将为她的美色倾心,不由自主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再看她专心地弹琴,纤指拨动,白袖翻飞的仙姿,便是梁英也觉得她不似凡人,不信世间有这样完美的女子。
移开视线,扭头看向换了一身衣服的竹马,只见他双目紧随着华亭上的美人,一刻钟过去了,也不见他眨一下眼睛,纹丝不动的,仿佛已经化成了石像。
像他这样的粗人,怎么会欣赏琴曲这种高雅的艺术?他绝不是听曲听得陶醉,而是看着弹琴的那人看得入迷。
想不到,他这样的百炼之钢,也有化作绕指柔的一日。
她笑容寂寥,为自己斟了满满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十年青梅竹马的情谊,一夕间,输给虞渐青这样的女子,她也无话可说了。
话说亭台上的公主一曲弹毕,众人犹沉浸在那仙乐之中,许久才缓过来,顿时掌声如雷。
有婢女上前,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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