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调遣集中,也不过四十万。虽说我国兵强马壮,精兵良将众多,一人可歼十,但从敌方一夜之间便破我西部三城六都,直捣江川封锁海港便可见敌军狡诈,实力亦不容小觑。如此兵数悬殊,胜算着实不大。”
—一 “兵力再是雄厚,军资再是庞大,主帅大将不会用兵,也是白搭。”
—— “但据我所知,五国之所以联盟,是有高人指点。而他们敢于伐越,且按目前的局 势看来,他们占尽先机,可见也是有高人授予妙计,否则他们胆敢发兵讨伐我西越强国?敢发出战书挑衅我们席牧大将军?”
——“总之,大将军军功赫赫,从来是战无不胜,我相信大将军亦可以少胜多,让敌军溃败如走狗!”
——“哼,有自信是好事,但可不能愚蠢地盲目了。”
席牧听他们争吵不休,抬起了手,四下顿时一静。
他目光看向一旁的虞渐青,平静问道:“公主对此,有何看法?”
渐青不在意他语气的疏离,回以镇定:“此战凶险,胜负难定,役期最长无疑。”
席牧神色冷肃,她说得对,以少敌多是凶险,是胜是负难以分晓,而最能确定的,就是这一战役为期最长久,两年三年,都说不定。
越王见他们有所交流,有些高兴,看起来倒是兄友妹恭。
“陛下,不如我们向外借兵?” 一谋士向越王请示,“记得东临国君,曾与您有些往来……”
越王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临王喜爰中立,惯是长袖善舞,看似跟谁都有往来,其实态度最是疏远的。你说人家凭什么要借兵于你?”
谋士仍不死心,“臣下听闻,东临有一军师,一人就能抵千万雄师,陛下何不争取一下,向临王借来此人?”
“若是能惜,天下哪个君主会不去借他?”越王甩袖,“这事就不要再说了。”
另一人思忖道:“陛下,如果我们也有得力的军师,百万大军便不以为惧了,
越王的目光下意识投向渐青。可当触及她孱弱的娇躯,越王便不忍心让她随军出征,一 路受苦。
议事殿中一片愁云惨雾,忽然有人来报,大将军的友人如珩求见。
席牧嘴角上扬,倏地转身,半跪请求:“请陛下允如珩出任军师,随我出行。”
席牧这个没人情味的,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所以大家对他近年交好的如珩,也是有所耳闻的。
越王认为,军师一职不是谁都能担任的。所以谨慎地端着,没有立刻允了他。
可当他见到那风华绝代的男子时,瞬间改变主意。他这一生阅人无数,眼力独绝,此人绝不是池中物。
待他走近,越王对上他那俊眸,扑面而来的熟悉感让他心尖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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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策被奉为上宾,赐住莲心院。
收到信笺的时候,他毫不意外,瞧着那一行簪花小楷,勾唇一笑,真是字如其人,细腻而冷清。
月上柳梢,他遵守约定来到翠玉湖。只是他抵达时,湖畔已有人等候。
望着那抹倚湖而立的纤影,他负手走近,声音清悦磁性——
“公主真有胆量,夜半约在下出来相会,就不怕被人撞见生疑?”
渐青转过身来,精致的下颌轻抬,答非所问:“你就是东临的云策?”
他笑出声,摇起了扇,“公主好生没礼貌,我可比你年长好几岁,你就如此直呼姓名?”
他这话,等于承认了他是云策。
虽然早在两个月前在席牧的生辰宴上碰面了,但今晚却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相见。
渐青半夜出来见他是不容易的,时间也有限,是以不打算跟他闲聊,问几句重要的话就得走了。
“五个小国的联盟,是不是你的手笔?授予妙计,攻打越国的那个所请高人,就是你罢?”
云策走近她,“公主与我,当真默契,心有灵犀。”
渐青弯了唇,看他,“你该说是我聪慧,能猜出是你。”心有灵犀,什么鬼。
“虽然今晚是我与公主的‘相认’,但我能确定,第一次在生辰宴上,你就已经猜出我的身份。而五国起兵伐越,你也能猜到是我的动作。如此,不是与我心有灵犀,又是什么呢?”说着,折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
渐青眉一蹙,退后一步,想不到这家伙在人前看起来温文尔雅,秉性清贵,不料私底下面对她,竟是这般轻佻的模样。
“但有一件事,我猜不透,也看不懂,你自荐为军师,随席无衡出征,是想干什么?”渐青睨着他,战事是你挑起的,现下又主动出来帮助人家出谋划策,究竟是闹哪样?
云策微微一笑,“无衡是我的朋友,我自是要帮他的。”
“真帮?”
“当然。”
他说真帮,就是真帮了,渐青无话可说,望着他陷入深思,这个人……虽是奉临王来助她。但目前看起来,他似乎在谋别的事,帮她只是顺便,幷不是以她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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