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扑通一声,微风吹过,带着点波纹的水面掀起一阵巨大的水花,季晨离在水里扑腾几下,只听导演拿着喇叭喊:“咔!”
“演员摔的动作太僵硬,再来一遍!”
湖水不深,季晨离全身湿透的从水里站起来,对着镜头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微笑,水温刺骨,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发抖,面部肌肉还是生理性的抽搐了一下。
……
明烺刚开完一个会,是关于明年公司投资计划的,董事会上的那些老油条哪个没点自己的小算盘,你来我往地拉扯半天,一个会从上午开到下午,总算有了点眉目,明烺按着额角疲惫地散了会,很快会议室就空了,只剩她一个人。
空调开得很足,明烺却突然身子发冷,不自觉地就哆嗦了一下子。
十一月一到就意味着年关将近,正是一年最忙的时候,明烺已经连续好几天忙得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了,终于腾出这么片刻的功夫,想撑着额头打个盹,却猛的想起了季晨离来。
算算日子,电影大概已经开拍了,也不知那人看过剧本后是个什么反应。
于是明烺刚眯起来的眼睛又睁开,问身后站着的助理道:“季晨离的电影进度怎么样了?”
“今天刚开拍。”
明烺思忖了片刻,又问:“下午还有计划么?”
“明总,下午分公司那边要派人过来,还有a国那边的几个客户……”
“推了。”明烺道,“下午去片场。”
第11章我不要你
“咔!重来!”
谢青蓝的声音丝毫不变的同样烦人,一遍一遍地重复同一句话,季晨离已经记不清这是她说的第几遍。
她全身冰凉得几乎没有温度,甚至连冷热都已经没法区分,被救生员从水里捞起来,脸色青白,嘴唇也冻得毫无血色。
救生员的手抓住她的手时被凉得哆嗦一下,把人送上岸,在她耳边叹息了一声。当演员也不容易,都是出来混口饭吃的,镜头前光鲜,镜头后还不定被人怎么折腾。
这场戏已经拍到了下午四点,来来回回就这么一个镜头,近景远景特写……没完没了地反复,连谢青蓝身后的几个助理和副导演都开始于心不忍,偏偏谢青蓝一点要放过季晨离的意思都没有。
所有人心照不宣,八成是这位总裁夫人得罪了导演了,不过她倒是有脾气,就这么跟导演死犟着,居然真的一句软话也没说。一个助理摇了摇头,暗叹这姑娘真是死脑筋,认个错服个软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那可是导演!除非季晨离罢演了,否则以后的日子她且有的受的。
再说这个谢青蓝谢大导演也是个不怕死的,总裁夫人都敢这么戏弄,看来外界那些小道消息的传闻不是没有道理,明总大概真的是被季晨离拿了什么把柄才结了婚的,否则自己的爱人被人这么折磨,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连个面都不露?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么一想,那几个人对季晨离的同情也都淡了不少。
季晨离僵硬地站在岸边,身上是已经全然湿透的校服,带着湖里的淤泥水藻和其他的什么污渍,黏腻地紧贴季晨离的皮肤,一阵冷风吹过,带走了季晨离身上最后一点热气,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颤,牙齿咯咯作响,连睫毛都在频率密集地颤抖,闭上双眼咽了咽喉咙,呼出的气都是冷的。
她的脑袋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脑子里有无数把锤子在朝四面八方猛砸,嗡嗡的响,季晨离觉得自己的脑子都快被砸开,什么拍戏什么台词什么镜头她早就忘光了,她甚至忘了为什么站在这个地方,只知道机械性地听到谢青蓝让人厌恶的声音之后往水里跳。
这一天过得太漫长,季晨离的眼皮都快重得睁不开,顺着眼前露出的一条细缝儿看了看天空,和早晨一样灰蒙蒙的眼色,连时间都没办法判断。
“《遥不可及》一场三镜……!”
听到,季晨离条件反射地往水里跳,扑通一声,连第几次都没听清。
“咔!”
季晨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重来!”
果不其然的一声,嗓子眼吊着的那颗心又重重跌落回去,季晨离借着救生员的搀扶重新上岸,对着镜头,用尽全身力气在嘴边勾出一道虚弱的弧度。
谢青蓝坐在监视器后头,把她脸上的那点表情尽收眼底,连脸上因为寒冷而不自然的抽搐都没错过。
明艳坐在谢青蓝旁边背台词,一抬头正好看到了季晨离转瞬即逝的那点嘲笑。季晨离的校服还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头发被湖水纠缠得乱七八糟,随性地贴着她的脸颊脖颈,上面还挂了几片绿藓、几段枯枝。
墨色的黑发映着纸一样苍白脸,季晨离脸上的表情早就僵硬了,眼神也已经模糊,可身体却站得笔直,没有血色的嘴唇抿成一条线,和她站立的姿势一样锋利。
“啧,我这个嫂子果然不是一般人,难怪我姐能看上她。”明艳把剧本卷起来握在手里,露出点诧异又钦佩的表情,用胳膊肘捅了谢青蓝一下,玩笑道:“哎,差不多得了,她现在起码也算半个明家人,被你这么折腾,传出去像什么话?算了吧,好歹给我们明家一个面子。”
谢青蓝看着监视器面无表情,连动都没动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艳又道:“我知道你要给欣远出气,可也不是这么个出法吧?来日方长,我姐把她交到我手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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