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鸣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耿乐,他对耿乐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但是,看到那人在16栋一单元电梯口等电梯,而且身着警服,所以钟一鸣断定那人就是耿乐。他快步上前喊道:“耿乐!”
“你是?”耿乐并没有认出钟一鸣。
“我是钟一鸣。”
“钟一鸣?”耿乐似乎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下又想不起钟一鸣是谁。
“梁锦添你总该认识吧。我是梁锦添的结拜兄弟呀。”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规划局的钟主任。”耿乐已经记起钟一鸣了,连他的官职也记得差不多了,“怎么,有什么事吗?”
“你终于想起我了!不过,我的职位还没那么高,我现在还只是‘高新开发区规划处副主任’,我现在也住在这个小区里。我刚才散步的时候,恰好遇到锦花崴了脚。我刚把她送回家,发现你们家里没有跌打扭伤药,我就下来买了一瓶,正准备给锦花送上去。既然你回来了,我就不上去了。”钟一鸣把那瓶“云南白药气雾剂”递给耿乐,“这瓶药你拿回去,明天早上再帮她喷涂在伤处。”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改天让锦花请你来我们家吃饭。”
正好电梯来了,耿乐接过“云南白药气雾剂”进了电梯。耿乐刚一进电梯,钟一鸣才猛地发现梁锦花的家门钥匙还在自己手上,他刚想叫住耿乐,却已经来不及了。
钟一鸣悻悻地往自己家走去,还不舍地回望16栋方向,他心里暗骂那个臭耿乐,早不回晚不回,偏偏在这个有极好机会接近梁锦花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不过,钟一鸣抛一抛手中的钥匙,心里高兴地想:明天,趁还钥匙的借口,可以又再见到锦花妹妹。
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一鸣做完了手头上的工作,他就想去找梁锦花。他其实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想着梁锦花,想着梁锦花的脚应该好多了吧。于是,他忍不住拨通了梁锦花的电话。
“哎!一鸣哥!你敷脚的方法还真管用耶!我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都可以走路了,只是还有一点点痛而已了。”电话一接通,梁锦花就噼噼啪啪地说个不停,“对啦,我的钥匙你还拿着吧。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可以送过来给我吗?我今天下午还要到店里呢,没有钥匙我门都不敢出呀!”
“好吧,我现在就去你家。”钟一鸣恨不得马上飞过去呢。
钟一鸣敲开了梁锦花的家门。
梁锦花戴着围裙,一手油腻,埋怨道:“你不是拿着我的钥匙嘛,自己开不就行啦。你看我这一手油腻的!”
“你当我是回自己家呀!我敢乱开门吗!你们家的警察蜀黍不把我当贼给逮起来呀。”钟一鸣心里想着,出于礼貌,自己是不能乱拿钥匙开门的,嘴上却说得油腔滑调,“警察蜀黍呢?不在家吗?”
“他一早帮我买了一些菜回来,就去上班了。”
钟一鸣心里暗喜:去上班了好呀!去上班了好呀!
钟一鸣一进入梁锦花的家里,就闻到很香的味道,又看到她戴着围裙去厨房里忙活,心想盘算着,她会不会留我吃饭呢。
于是,钟一鸣试探道:“你这脚好得快呀,都可以在厨房进进出出了。嗯!好香呀!煮什么好菜呀?是为了感谢我昨天英雄救美吗?”
“你少臭美吧!因为我脚痛,耿乐本来说好中午会回来照顾我,帮我再擦擦药,我煮好饭菜是准备犒劳犒劳他,毕竟一年到头他都没几天可以呆在家里吃顿饭。”梁锦花说着,神情变得难过起来,“可是,刚才警察蜀黍来电话说突然有任务,回不来吃了。唉!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那就便宜你啦,算是对你昨晚背我回家的感谢吧。不过,你不用回家陪老婆孩子吗?”
“赵敏到医院值班了。孩子有保姆照顾,况且她现在还在幼儿园呢,下午放学才接回家。”钟一鸣说着,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餐桌旁,“哎呀,让我尝尝看,做饭的水平怎么样。”
梁锦花在钟一鸣旁边的位置坐下陪他一起吃。钟一鸣每道菜都尝了尝,觉得味道还真不错,夸赞道:“还真想不到你会自己做饭做菜,而且色香味还俱全呢!比我们家保姆做的好吃。”
“我们家祖坟没你们家的葬得好,不像你们有钱有势,请得起保姆伺候着。我不自己学会做饭,等着饿死呀。不过,就算自己会做饭又怎么样,经常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吃,再香的饭菜也没胃口。”
钟一鸣听着她的话,似乎话里有很多意思。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锦花,已经过了五年多了,你还恨我吗?”
“恨!我想恨,可是恨不起来。”
“锦花,其实我心里是一直想着你的!”钟一鸣说着,伸手去握梁锦花的手。
梁锦花像触电般把手缩回来,慌乱地说道:“你,快点吃吧!我还急着要赶到店里呢。”
梁锦花敏感的反应,让钟一鸣不敢再多说什么。两人尴尬地胡乱吃了……
梁锦花到了美容院,看到上次说要涨房租的那个主任来找黄焕。那主任一改之前骄横跋扈的姿态,毕恭毕敬地对黄焕说:“黄老板,对不起!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我不知道你是张副市长的亲戚。我那天工作方式不对,工作态度也不好,我跟你道歉。”
黄焕看他这态度和言语的内容,心里明白这是钟一鸣动用了关系在帮忙。于是,不卑不亢地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今天来,是打算?”
那个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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