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鸣快步上前,蹲下身子,扶住梁锦花的双肩,目光在她身上迅速地搜索,急切地问道:“锦花,狗咬了你身上哪个部位啦?”
梁锦花早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当她看到眼前是钟一鸣时,似乎感觉有了依靠,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我不知道。”
“锦花,别怕!有我在,别怕!”钟一鸣一边安慰梁锦花,一边仔细查看她身体的各个部位,特别是容易被狗咬的手和脚,也没发现任何撕破或有血迹的地方……
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这是谁家的狗呀!遛狗也不拴上狗链,太没有公德心了!”“这每天晚上有那么多小孩在小区花园里玩耍,放狗出来太危险啦!”“是呀,我讨厌他们在小区花园里遛狗,那畜生还随处拉屎拉尿,搞得臭烘烘的!”“建议召开业主大会,禁止在小区花园里遛狗!”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义愤填膺。
钟一鸣继续细心地询问梁锦花:“那你感觉到身上哪个部位疼吗?”
梁锦花茫然了一会,指着自己右脚踝说:“脚疼!”
钟一鸣捏住她右脚踝部位,稍稍一使劲,梁锦花“哎哟”的叫出声来,他们才发现那果然肿得通红。
这时,远处传来“滴嘟——滴嘟——”的声音。不知是哪位热心人帮忙喊来了120救护车。医护人员帮检查了一通,其他地方果然没伤着。应该是狗碰都没碰到梁锦花,她自己受惊吓摔倒而崴了脚踝。医护人员简单处理了一下就走了,人群也自然散去。
钟一鸣把梁锦花搀扶到一旁的长椅休息,两人相顾无语。过了一会儿,两人又同时开口“你——”双方哑然而笑。
“谢谢你!”还是梁锦花先开口了。
“谢什么了,又没能在狗之前遇见。如果我走快几步,就会先碰见你,你就不会被狗惊吓到了。”
“你还跟狗争!”梁锦花傻傻地笑。
“怎么你这话听着别扭,貌似你就一块骨头,我们两只狗争着咬你啃你。”
梁锦花听完这话,笑得更合不拢嘴。
“你晚上经常下来散步吗?”钟一鸣问。
“不经常。我今天下班还算比平常早,我多数时候要到晚上八点以后才下班。”
“自从搬到这个小区以后,我晚上经常下来散步。我需要减肥。”钟一鸣拍拍自己的肚腩。
“哦!”
又一阵沉默。
钟一鸣目光灼灼地盯着梁锦花,看得梁锦花有些不好意思了:“脸都哭花了,是不是很难看?”
“梨花一枝春带雨,还和以前一样美。”
“你嘴巴还和以前一样甜,就知道哄我开心。”梁锦花听了钟一鸣的话,心如小鹿奔跑般突突加快跳动,脸也霎时红到耳朵根,幸好有夜色掩饰着。
“你的脚能走吗?”钟一鸣问。
梁锦花动一动那受伤的脚踝:“好像没那么疼了吧。”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耿乐叫他下来接你?”
“他值班!”梁锦花很无奈地说,“我自己能走。”
“哦,那你试着走一下”
梁锦花站起身子,刚迈出一小步,就“哎哟”地叫一声,马上蹲下身去。钟一鸣迅速地欺身上前搀住她,嘴里责怪她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犟脾气,爱逞能。还是我来背你吧。”
钟一鸣还没容得梁锦花推托,就弯下腰去,一下把梁锦花驼到了背上。
梁锦花并不算重,钟一鸣稳稳地把她背在背上,迈着坚实的脚步向16栋走去。钟一鸣只是在梁锦花结婚的时候去过梁锦花的家一次,具体是几号房已经记不清楚,但是,对于16栋,他最近却很熟悉。因为,他知道梁锦花就住在16栋,他每次散步也都想着要经过16栋,而且,在16栋附近转悠的时间也最久。他就这么一直期盼着能制造和梁锦花不期而遇的机会,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梁锦花老实地趴在钟一鸣的背上,钟一鸣的背比起以前更宽大结实。梁锦花感受到钟一鸣温暖的体息如电般一股股传来,自己舒服得浑身酥软。梁锦花想起了儿时玩结婚的游戏,钟一鸣当新郎多次背过她这个“新娘”,不过那只是孩子玩乐的方式,那时还小,屁事不懂,根本没感觉。后来,长大了,梁锦花曾经真的和钟一鸣谈了一回恋爱。虽然他们爱得很苦,但是,仍然有很多抹不去的美好时光……
“喂!发什么呆?”钟一鸣打断梁锦花的回忆,“你家住第几单元几号房啦?”
梁锦花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发现钟一鸣已经把她背到了16栋的楼下,她心里暗骂:“你个臭钟一鸣!你干嘛走那么快呀!”嘴上不得不乖乖交代:“一单元2601室。”
“想不到你平时还蛮勤快的嘛!家里整理得井井有条。”进到梁锦花家里,看到干净整洁的摆设,钟一鸣忍不住又表扬了梁锦花一句。
“一年365天,耿乐没有几天呆在家里,我一个人能把家里乱成什么样?现在是晚上,灯光下你不容易看出来,如果是白天,你会发现到处布满厚厚的灰尘!这家里连个人气都没有呀!”
钟一鸣听她的话,似乎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如何正面搭理她,于是问道:“你家里有跌打药酒吗?云香精之类的也可以。”
梁锦花指着电视柜下面的那个抽屉说:“你看看那个抽屉里有没有?耿乐把手扭伤的时候,我曾看见他拿云香精来擦过。”
钟一鸣在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医药包,里面有几张颜色发黄的创可贴和一小瓶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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