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发现了她的关注,也转过头来,与她四目相望,一只眼睛眨了眨,远远的,竟抛来一个极其挑逗的媚眼。
她狠狠的瞪回去,不就是成亲么,又不是第一次,难道她还真怕了不成?
婚礼
她狠狠的瞪回去,不就是成亲么,又不是第一次,难道她还真怕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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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真的,是怕了!
印象中,她五年前举行过的那场婚礼,远远没有像是现在这一次那么的繁杂,当年她只在拜堂前的半个时辰被换上一件厚重的大红喜服,然后在脸上淡淡的妆点了些胭脂水粉,掩盖去脸色的苍白便是了,喝过合卺酒,拜过祖宗、天地及谢过父母双亲以后,便在四个师兄弟的护送下回到了逸情居。
呃……好吧,就算先前那场婚礼是精简了些,可是,现在也不用对她如此厚爱,还给她一个繁琐版,不,是超级繁琐版的婚礼!
话说那夜,在行文的默认和大家的一众吆喝下,她和行文婚礼被安排在十天后,又因为时间相当的紧迫,所以从第二天开始,这场浩大的婚礼进程就被正式启动。
还记得那日,天才蒙蒙亮,三婶便带着左邻右里的一众妇人,浩浩荡荡的带着皮尺,红布,胭脂……前来,行文在睡眼惺忪中的被赶了出去,直到折腾到中午,她们才兴高采烈的散了。俩人将将的吃过午饭,还没歇下,村长携同几个已婚的男士又过来讨人,把一头雾水的行文硬拉了出去,傍晚才放他回来。
夜里,两人相视而望,眼里带笑,却神色各异。
裴晓蕾早早漱洗过后,便开始收拾起衣裳等一些贴身用品,明日一大早,她就得搬去村长家小住,直到拜堂成亲那天才能再见行文。而行文,吃过晚饭后,便一直躲在自己屋里看书,难得的竟然对与裴晓蕾的这次小别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舍。
“你在看什么呢?”裴晓蕾收拾好细软,见行文一直躲在屋里看书看的津津有味,好奇的问,同时还轻轻的走到他的后面,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带着几分吓唬人意味。
“砰”的一下,行文猛的站起来,动作太过忽然,把凳子都撞翻了。
他这样的忽然的一站,裴晓蕾更好奇了,扯了扯他的衣袖,脑袋直往他身后探了探,十分稀奇被他藏在身后的东西。
行文连忙扯开她,退后几步,与她保持距离,双眼警戒的望着她,竟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后面藏着什么,让我看看!”裴晓蕾见行文脸上忽然一片通红,双眼闪烁不定,好奇心更烈,便追前几步,绕到他跟前,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一副不到长城心不死的模样。
“后面什么都没有,晓蕾,我,我乏了,现在要歇息,你快出去,赶快出去!”几乎被她*到墙角的行文,忽然抓住她的双肩,望着她眼睛,结结巴巴有慌慌张张的说。接着,也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便一扳翻过她的身体,急匆匆的把她推出门去。
然后,“砰”的一声,关门;“喀嚓”的一声,反锁起来。
留下,门外那个某名奇妙的吃了一脸闭门羹,样子惊讶又郁闷的裴晓蕾。
“啊!”裴晓蕾脑袋一激灵,猛的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便又去拍行文的门,大声道:“行文啊,你今天还没有漱洗呢!”
“今天不洗了!”沉沉闷闷的声音传来,像是焖在被窝里,然后,屋里一暗,油灯灭了。
裴晓蕾一怔,摇摇头,一下子也拿这个不讲卫生的家伙没办法。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见是里面依然没有动静,脑袋一偏,想想算了,由他吧。便转身想回自己的房间,正在此时,忽然屋里低低的又传来一句沙哑的声音:“我,我等会儿洗,你先睡吧!”
眉目一皱,她又敲了敲木门,焦虑的问道:“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我没事,你自己先歇息去吧,不用管我!”行文回了她一句,便再也没了声响。
裴晓蕾在门外又轻轻的唤了他几声,里面依然安安静静的,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便也就由着他了。
第二天,一大早,三婶就已经在外头候着了,她拖着细软出门,本想同行文告别一声的,谁知道他今天特别赖床,叫了好他几声,他都迷迷糊糊的,样子似乎还困得很。想了想,她便也就算了,留着张纸条,出门去也。
谁知道三婶一见她,就翘起拇指,直夸她勤劳,后又说一堆她心细体贴云云的好话,闹得她听得一头雾水,后来还是三婶笑着指了指院子里,竹竿上挂着的那一连串半湿半干的衣服,她才得以明白一二。
她眉目一弯,捂着嘴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看来,昨晚小师弟不单是漱洗过,还连衣服都一并清洗干净了,不错哦,是个讲卫生说文明的好青年。
去到了三婶家,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对于成亲这件事情,原先想得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单是三婶把她现在开始要做的和以后准备要做的事情告知她,就足足花了一个多时辰,三婶说把这些条条框框都说得十分的庄重谨慎,一再叮嘱她,这关乎一生的幸福,不容半点马虎。她点头称是,又怕那天三婶会忽然考问起自己,便拿着笔墨一一记住,每记下一笔,眉毛就跳一下,等她全部记录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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