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那么清,可是阿姨我想问您一句,你们惦记着我爸陈姨给我的钱的时候,为什么没想着替我去医院看看我爸?是,他这病是来得急人走得快,可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住院那么久,文珊去了几趟?作为亲家,您又是去过吗?”
看着想要说话的项爱莲,卫研新伸手示意她不要说话,“是,咱们不同省,您大老远的就是过来看一趟病人也不值当。可是您儿子在这边吧?他也不能抽出他宝贵的时间去看看这个多少帮过他忙的老人家?哪怕是看着我的面子上呢,哪怕是就为了那二十万呢?”
卫研新不是旧事重提的人,话说重复了容易招人烦,这话他对徐文珊说过,本来不该再说的,可今天他想要再说一遍,“他拿钱的时候怎么就立马有空,等回头去医院看一眼我爸的时间都没有了?连我爸的追悼会他都不露脸,阿姨您说我不厚道,那您觉得您儿子这叫什么?叫厚道吗?”
项爱莲面红耳赤,她没想到卫研新会拿徐文德说事,“这事是他做的不对,他小人不懂事,是我跟他爸没教育好。”
“二十六七的人不算小了吧?他工作了三四年早就断奶了吧?还需要您再来提点着再做这些?”卫研新想笑,“是,您家孩子出了什么错那都不叫错,有您往自己身上包着揽着,都不是他的问题。可是我还想再跟您说一句,我爸去世的时候追悼会您没过来,是您忙,大老远的特意来参加个追悼会不合算。当然,这也不怨您,毕竟我爸本来也没打算弄这些,是所里和市里的领导非要弄这些,所以才折腾了下。可是这件事归根到底是我爸跟我的事儿,和您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希望您别再插手。”
他语气特意加重了,这让项爱莲怔了下,想要开口替自己辩解,可看到卫研新那有些发红的眼睛,她到了嘴边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那双眼睛发红,看着她,让她觉得害怕。
“今天难得的机会,咱们就把话敞开了说。您之前一而再的去找陈姨,陈姨跟您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希望的是您往后别再去找她了,我家老爷子才去世不久,她也差点没了,让她安安生生的过几年退休后的日子行吗?”
徐文珊知道,卫研新说这话的时候虽然是看着她妈说的,可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她想要答应,可怎么又是说不了话,嘴巴像是被胶水给黏住了一样。
“当然,您要是不乐意,觉得我还是没跟您说清楚,我还是那个不厚道的女婿,那您大可以让您女儿跟我离婚,我是重组家庭长大的孩子,知道离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怕这些。”
今天说了那么多话,其实最后这句卫研新撒了谎,他经历过的那些,再也不想要经历一遍,更不想让自己儿子去经历。那些事情,对于小孩子而言几乎是一辈子的阴影,能走出来的是少数。
他甚至于觉得,自己看着像是走出来了,实际上还是在那个笼子里,徒然的做着挣扎。
如今放了狠话,他再给徐文珊最后一次机会。
和陈姨关系冷清没什么,毕竟陈姨有自己,有刘瑜还有卫瑾,多一个徐文珊不会多什么,少一个她也不要紧。
对于不该惦记的东西惦记着也没关系,人谁还没有个痴心妄想的时候?现实总是会教做人的。
可他一点不希望长辈以为你好的名义来插手他的生活,尤其是这种名义表面上是道貌岸然,背地里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他知道,这次本质上不是徐文珊作妖,而是丈母娘不甘心。
这件事他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文珊伤了腿之后他是有些冷清,所以让她觉得委屈,最后把丈母娘招惹了来。
可错误也不是自己单方面的,他们都得引以为戒。
有则改之,要是再不改,那只能说他们夫妻俩的缘分就这么些,经不起这样反复折腾。
这是自己第二次从卫研新这里听他说离婚,徐文珊是真的怕了。
“我不要。”她抓住了卫研新的手,有些急切地冲着项爱莲吼了起来,“我跟你说过我没事,你非要给我找什么麻烦。我不离婚,我们好好过日子。”她为什么要放弃现在的生活去过那些苦兮兮的日子?
甚至于徐文珊想给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就是忍不住把事情都抖搂给她妈了?怎么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嘴!
项爱莲没想到女儿反应那么快,她一时间愣在了那里,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卫研新这是在拿女儿的婚姻来威胁自己吗?她好歹也是丈母娘,可在卫研新眼里,她是不是就是个无理取闹掐腰骂架的泼妇?
“妈,我腿没事了,你明天就走,我给你买车票去。”徐文珊反应过来,她不能再把她妈留在家里了,不然的话就算是研新看到没什么反应,她自己都会忍不住想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就是一个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了,把自己给祸害死。
“你不能这么……”项爱莲听到这话觉得脑袋都是大了一圈,她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被女婿数落了不要紧,还要被亲闺女赶出家门!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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