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它军队大多患有夜盲症,很不习惯夜战,金声桓的几万人马也不例外,他们为了掩饰行动,几万人摸黑撤军,不敢打火把,黑灯瞎火的行动极为缓慢,这下好了,才走出几里,立即听说岳州城下的攻城部队崩溃了。
金声桓大惊之下,连忙下令大军就地布下战阵,结果慌乱之间,先迎来的不是秦军的攻击,而是漫山遍里的溃兵,在马永贞和苏谨凶狠的砍杀下,一万溃兵一看到自己的人马,就象嗷嗷待哺的孩子看到了自己的母亲,立即就来了个“投怀送抱”。马永贞和苏谨率军紧跟着溃兵杀入金声桓阵中,恐慌之下的几万左军顿时便被冲得溃不成军。
白天金声桓还属于进攻一方,谁也没料到形势瞬间急转,到这一刻,此战已经没有任何悬念,金声桓若是不撤军,或是在白天撤军,虽然要面对秦军衔尾追杀的困境,但或许还有得一战,也肯定不会落到这种结局,但他偏偏想玩机巧,要在半夜神不知鬼不觉的撤走,真可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提前侦知消息的马永贞让他连内裤都输光了。从半夜到天亮,一番追杀下来,近六万左军半数投降,还有一部分逃散,金声桓身边剩下不到八千人马。
但他们的恶梦远远没有结束,马永贞的步兵暂时停下来打扫战场,收押俘虏,苏谨的一万骑兵却对金声桓紧咬不放。
奇怪的是苏谨似乎并不打算一举吃掉金声桓的八千残兵,只是紧咬在后面,不停地袭击,小小咬一口又退去,金声桓开始还有些侥幸,但很快他就绝望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成了一只被母狮叼回去喂孩子的活物,母狮没有立即咬死自己,只不过是要用他来供小狮子练习扑咬猎物的技巧,以便让小狮子更快地成长起来。
苏谨打的确实是这个注意,秦牧无比重视他这支骑兵,现在金声桓的八千残兵惶惶如丧家之犬,正是用来实战练兵的良机;
苏谨那里肯错过这种千载难逢的良机,一万骑兵驱赶着八千残兵,不时派出千把人马袭击一下,就象小狮子练习扑咬猎物...........
李式匆匆进来并报:“大人,有圣旨到。”
“圣旨?”秦牧疑惑地反问一句,然后跟着李式来到前堂。
这次来的是一队锦衣卫,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若是在往时,这队锦衣卫突然出现,一定会让整个衙门人心惶惶。
但现在,不光秦牧不鸟他们,就是看门的侍卫,也没把他们当一回事,这队锦衣卫被挡在门外,竟不得进衙一步。
直到秦牧到来,才下令放人进衙,负责宣旨的太监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哪里还敢跟秦牧计较这些,只望赶紧读完圣旨好走人。
崇祯这道圣旨没什么新意,还是让秦牧赶紧带兵北上剿贼,收复河南、攻打陕西.
秦牧好笑,崇祯还真看得起俺们啊,该不会也以为俺有三头六臂,能撒豆成兵吧。
秦牧甚至怀疑崇祯也会来个十二道金牌,一道接一道的催。
现在的情况是,金声桓在岳州城下惨遭大败,马永贞和苏谨正乘胜逼进武昌,不出意外的话,夺取武昌不成问题。
刚刚抢占荆州的孟长庚得知襄阳被左良玉大军围攻,形势岌岌可危,不得不弃荆州回援襄阳,凌战的一万大军捡了个漏,轻松抢到了荆州。
整个荆湖地区几股势力错综复杂,互相混战,但总体来说,形势对秦军非常有利。然而秦牧若是真的全力挥军北上,有左良玉和郑四维在,能不能夺下襄阳都成问题。
收复河南、进攻陕西,这根就是十分渺茫的事,别人可不都是傻瓜,不可能你虎躯一震,别人就望风而降。
秦牧有自知之明,自己十万大军未经训练,打下的地盘越多,无暇训练士卒、巩固根据地,必定死得越快。现在对他来说,能侥幸拿下武昌和荆州,勉强关上湖广北边的门户,就已经不错了。
不能再贪心了,必须立即停下扩张的脚步,抓紧训练士兵。同时发展到湖广、江西的民生,全力备战,以应付凶悍的满清铁骑。
所以不管崇祯要下多少道圣旨催促,他都不可能动摇既定的战略方针。
马永贞、苏谨挟大胜之威。一举拿下武昌,凌战捡了个漏,抢下了荆州,蒙轲也毫无悬念的控制了九江。放眼四顾,暂时没有可以威胁到湖广和江西势力了。
如今连银行也顺利开张了,嗯,韩赞周不错。不错,有他这个南京镇守太监出面,银行的运作省去了很多麻烦。至少原在的那些钱庄暂时没敢使什么绊子。
正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抛开那些权贵不说,看来是给韩赞周一些盼头的时候了。
正在秦牧舒心的时候,偏偏还有些不长眼的,在这时候来给他添堵。
李式匆匆跑进衙门来并报,书院有不少学生闹起来了,原因是秦牧规定书院所有学生都必须学习几何、数学、物理,化学,另外还要涉猎农学等杂学。
象化学这个名词本身都是新鲜的,很多学生对此难以接受,他们推崇心学是一回事,但心学再怎么说只是从儒学诞化而来,心学提倡的虽然是格物至知,知行合一,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能接受这些杂学。其中有四个教授,也加入了反对的行列。
秦牧接到李式并报时,外面正下着雨,北风吹来,寒气侵体,但是脑袋里冒出的怒火,却让他感觉浑身燥热。
秦牧二话没说,立即带着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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