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滑落下来。
秦牧懒得理她想些什么,起身自己穿戴,只是梳发髻一直是困
扰他的一个难题,独自摆弄了好一会儿,也没摆弄出个样子来,说
实话,秦牧越来越想念巧儿这丫头了,这丫头虽然笨手笨脚的,连
盆水也端不好,不过有她在身边,秦牧总能感觉到一份家的温暖,
繁忙的工作之余,生活也多一份乐趣,“唉,也不知这丫头怎么样
了?”
“公子。”
“啊!”
秦牧突然象见了鬼一样,手上的木梳“啪!”的一下落在地上
,双眼圆睁看着被人推开的浴室门口。
门个探进来一个小脑袋,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一张漂亮得不
象话的小脸,一..........别一了,先辩真假再说,秦牧呆呆地走
上去,用力地捏了捏这张小脸。
“啊,疼........”
“真是巧儿,真是巧儿..........”
“公子,你弄错了,是不是在做梦,人家都是掐自己的,你干
嘛掐人家.........”
“呃,本公子这不是在做梦嘛,不由自主,不由自主呐.......
”秦牧说完,抬手就是一个暴粟,然后一把将小丫头抱起,凶神恶
煞般唬道,“还不快从实招来,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
“嘻嘻..........哈哈.......我就知道一定能把公子吓一跳,
嘻嘻..........啊!公子,饶命,人家老实交待还不行嘛!”
“快说!”
“嘻嘻,人家是和芷儿姐姐一起来的,在赣州的时候,我说我
想公子了,问司马先生公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司马先生说公子可能
要很久才能回赣州,说我要是真想公子了,就和芷儿姐姐一起来长
沙找公子好了,然后司马先生就安排兵马。送我们来了。”
“杨芷?”秦牧喃喃自语一句,心中不禁思索起司马安的用意
来,以司马安的才智,能预判到自己将会留在湖广很长一段时间不
奇怪,只是秦牧一时想不明白,他把杨芷送来长沙是什么意思。
“公子,这位姐姐是谁?”巧儿趴在秦牧的肩上,狡黠地问道
。
“董小宛,大名人。走,你芷儿姐姐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秦牧抱着巧儿径直出门而去。剩下一个董小宛怔怔地看着他俩的背
影;
这短短一刹那,她心目中对秦牧的印象再次被颠覆了,秦牧对
巧儿的溺爱根本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从他每个细小的表情、动作都
不难看出,那是一种发自骨子里的溺爱,这还是那个冰冷,强硬的
秦牧吗?
后衙的花厅里,杨芷一身素色钗裙,眼睛有些红肿。见了秦牧
,她默默地蹲身一福,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芷儿姐姐,你别哭。公子不是好好的嘛。”云巧儿也是怆然
欲泣,从秦牧怀中挣扎下来,想去扶杨芷,走到一半。却又回头来
轻唤秦牧,“公子..........”
秦牧轻吁一口气,正想上去扶杨芷起来。门外却来了一个不长
眼的侍卫,大声并报道:“大人,吕大人请您快去前堂.........”
“黄连山呢,本官不是交待清楚嘛,让吕大器等着。”秦牧口
气不善,把那侍卫吓得不轻。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实在是那吕大器说有什么圣旨,
让.......让大人赶紧出去接旨,小的才不得不再来并报........”
“圣旨?圣旨怎么了?接圣旨不更得沐浴更衣吗?去,让吕大
器耐心等着。”
“是,大人。”
这时杨芷顾不得许多了,上前来一边把他往外推一边说道:“
夫君,接旨是天大的事,你怎么能..........夫君快去吧,妾身在
这儿等着,等夫君接了旨,再回来处置妾身好了。”
“处置?”秦牧巍然不动,反而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指着茶几
另一边的椅子示意杨芷就坐,“你说让我处置你?”
“夫君。”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若是还知道我是你夫君,就老实听
我的坐下来再说。”
“芷儿姐姐快坐下,快坐,公子自有分寸的,你别惹公子不高
兴,快坐嘛。公子,你要喝什么茶,人家给你倒。”
小丫头就象个和事佬,而且特殷勤,特讨喜,特.........秦牧
特想给她一个暴粟。“呀,公子,你干嘛又欺负人家?哼!”
小丫头捂着脑门的委曲样,不光秦牧心头大乐,就连心事重重
的杨芷,神情也不禁一松。
“你没巧儿了解我。”秦牧对杨芷说道,说完神态中露出一抹
苦涩。
“夫君,对不起,妾身.........”
“好了,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相反,我应该感激你,当
时你能不顾自身安危,拼死相救于我,抛开与你父亲的恩恩怨怨不
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牧说得很坦然,不管别人怎么看,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就应
该恩怨分明,与杨廷麟的恩怨是男人之间的事,迁怒到一个女人头
上,这气量未免过于狭隘。
况且,杨芷确实没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帮
着杨廷麟对付自己,反而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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