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是兄弟亲娘,一边是儿子丈夫,许久才道:“四郎他们,是做得过分了……”
孟琰闻言两眼睁圆,“你说什么?你还是亲娘吗?就为了一个穷小子,难道就因为他也姓叶?”
叶玲立马闭口不言。
叶信芳小心翼翼的将叶善安放在床榻上,因为自己不是大夫,不敢乱碰,按理说应该放在地上等到大夫来再挪动,但他一时心切,忘了这一茬。
“谁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叶信芳坐在床边,沉着脸,望向那一排站着的小萝卜头。
“我、我们在跟他玩的时候,突然他就倒地了,是,就是这样!”
二郎和三郎是双胞胎,脸上甚至连颗供人区分的痣都没有,叶信芳也分不清楚这说话的是哪一个外甥。
“芳弟,三郎都说了这不关他们几个的事,你就别再揪着不放了。”孟琰解释道,如同一个慈父一般。
“爹,我才是三郎……”没有说话的那个双胞胎弱弱的解释道。
孟琰脸都僵住了,瞪了三郎一眼,“就你话多!”
“撒谎!”妞妞小脸上都是怒火,脸颊气鼓鼓的盯着四兄弟。
才三岁的五郎,一贯娇养着长在深宅里,见得这番情景,躲在外间客厅的榻上吓得瑟瑟发抖。
妞妞如今快五岁了,因小时候吃了不少苦,故而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说起话来麻溜得很,“大表哥挥了挥手,二表哥三表哥就将善安哥哥打趴下,然后让四表哥踩上去,我还看见他在善安哥哥身上蹦了几下!”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大人们都在寒暄,而男孩子们聚在一起,也没有注意他们在干什么,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严重。
“疼……”叶善安幽幽转醒,满脸都是痛苦,小手抓着叶信芳的衣袖,“七叔,我疼……”
九岁大的小孩两眼通红,眼泪顺着脸庞糊了一脸,说话都有些模糊。
张氏满脸都是不忍,只见小孩转过头来,脸上皱成一团,“二奶奶,我是不是要死了……”
每一句话都说的无比的艰难,但叶善安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疼痛让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只想着,既然要死了,一定要把遗言说完。
“你别说话,先躺着,大夫马上就来,善安最乖了。”叶信芳安抚道。
杨慧有了身子,比较嗜睡,此时还在自己的卧室里睡着,叶信芳只庆幸她不在,不然怕是要跟着担心。
“疼……我想奶奶……”叶善安想起自己的亲奶奶,顿时觉得从未有过的委屈。
“李叔,李叔!驾着马车去青山县接四婶婶,小妹,你跟着一起去!”叶信芳想着哪怕有个万一,至少要让这孩子见到自己奶奶最后一面,他怕李叔不认识人,就让叶珑跟着一起去。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李婶扶着长生,长生背着老大夫,大冷的冬天里,长生跑得满头都是汗。
这位刘老大夫,家住在隔壁的胡同里,本来在家中抱着孙子,就被冲进来的长生急匆匆的喊到这里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大夫总是年纪越大越让人放心,青山县的那位王老大夫如此,这位刘老大夫也是如此,叶信芳就见这大夫不急不忙的把脉,仔仔细细的打量叶善安的神色,最后让叶信芳帮忙给小孩翻过身来。
众人只见那老大夫站起身来,撸起袖子,手放在叶善安的背上,一开始是轻轻的摸来摸去,然后越来越粗暴,变成用力的按压,还能听见脆脆的响声。
“疼!哇!”叶善安哭得更凶了。
“疼就对了。”老大夫笑呵呵的道。
叶信芳有些质疑,这种简单粗暴的治疗方式,真的能治好吗?
那大夫许久才结束,脸上依旧是带着慈祥的笑意,问道:“是不是打架了?”
叶信芳点了点头,看向那四个小子,四个孩子立马齐齐低下头。
“肋骨断了两根,这些日子不要移动,一会让刚才那小子去我家拿两副膏药,养一阵子就好了,不是什么大问题。”
老大夫说起来很是轻巧,叶信芳却很是担忧,伤筋动骨是大事,怎么说的这么简单,“大夫,您要不要再看看,孩子小,不能留下什么后遗症。”
老大夫见多了这种家长,也不恼,“祖传下来的膏药贴子,正骨专用,孩子年纪小,身体长得快,不用担心。”
送走了老大夫,叶信芳才有空处置那四个皮猴子。
原本不过是小孩的闹剧,归结起来,就是人多欺负人少,叶善安又是个闷嘴的葫芦,吃了亏也不知道说一声,这孩子还是太腼腆了。
孟琰只觉得拉不下脸来,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儿子们。四个小子本满心不愿,但都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被叶玲强按着道了歉,又主动付了医药费。
“安儿怎么了,我的安儿怎么了?”临近黄昏,叶珑扶着一个满脸泪水的老太太跌跌撞撞的往院子里走。
四老太太满心焦急,祭祖的时候见到叶善安还是白白胖胖的,朝张氏谢了又谢,没想到不过两天,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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