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大师姐看到了,浅歌一面无奈。进了屋看到苏瑾坐在一边,脸色很冷,但她并没有做什么,越是解释只怕越像是掩饰。
“大师姐,圣尊很可能就是当年的木兰青。”支开婢女后,浅歌道出了这个猜想。
苏瑾有些心不在焉,“那又如何?”
“如果圣尊就是木兰青,那三十年前圣尊到过中原,而后回来就生下了木将军,那他很有可能是慕元帅的儿子。”也就是说是她叔公的儿子,她的表舅。但这句话她无法跟大师姐说。
苏瑾抬眼看她,说:“当年木兰青根本就没怀孕,又怎会生下个儿子呢。”
“如果她说谎了呢?”浅歌急道,万一当年酒后乱性是真的。
苏瑾终于觉察出浅歌今天有些不对劲,“师妹,你是怎么了?”这件事情上由始至终,浅歌就是被牵扯进来的局外人,怎么那么在意起来了?
“火焰令之谜已经水落石出了,你只要好好的待着,等公子翎来,别的事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查。离那个男人远一点,更不许对他有一丝情意。”
“大师姐,我与他根本不可能……”浅歌迎向苏瑾看着她的目光,她有些事情无法与大师姐坦白,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很重要,如果木子尧是叔公的儿子,也就是慕家的子孙,更是她的长辈,那木子尧更不能对她心存念想。
苏瑾看着浅歌转动的眸子,说:“那,那万俟雪呢,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对你动了情,你对她心中可有一点喜欢?”
“她是漠北女王,我要是不听她的话,她就会拿你们要挟我,我能有什么法子?我不喜欢她。我怎么会喜欢万俟雪,我……我恨不得杀了她。”大师姐已不是第一次问她了,浅歌这一次想的不是怎么逃避这个问题,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出了这一番说辞。
然而,苏瑾却看着浅歌身后,脸上的笑容很诡异,也很得意。
浅歌想到了什么,头皮发麻,转过去身,果真看到了那白衣白发,浑身散发出阴冷气息的万俟雪,脸色顿时刷白。她什么时候来了?听到了什么?
显然,她都看到,都听见了。
浅歌一下子呆住,不动的身躯似乎在等着女王的宣判。
原来浅歌并不喜欢她,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万俟雪的心在听到那一番话,猛的跳动一下后就沉静下来了,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因为心在滴血,会疼!
苏瑾满意的看着万俟雪,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足令她可以放声大笑三天三夜。“你又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不欢迎你吗?”
“本宫来与你何干,闪一边去。”万俟雪阴戾的说,右掌打出,一股冷劲的掌风向苏瑾击去。
苏瑾来不及闪躲,她也不想躲开,后背狠狠的撞上墙壁,唇边有一抹鲜血,她狂笑着:“万俟雪,你可是恼羞成怒了?哈哈哈…”
来啊,你伤我越狠,浅歌只会更加的恨你!
“大师姐——”浅歌想冲到她身边,却被万俟雪拉住了左手。
万俟雪袖子一挥,连将花影击退数丈。
“跟我走。”
由不得浅歌拒绝,万俟雪已带她掠过了宫墙,落在宫外一匹雪白的马儿上,一挥鞭顷刻之间奔出数里。
第五十四章情动初开
两耳生风,寒冷刺骨,两边的树丛飞快地倒退,浅歌的牙关微微打颤。
万俟雪不是没有感觉到怀里的人儿瑟瑟发抖,不是不知道自己该停下来。
可是,她就是失控了!
“驾——”一挥鞭马儿跑得更快。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将她们带到一个林子深处。
下马后,万俟雪看到浅歌惨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唇,她的心痛得比刚才更甚!当她靠近,浅歌下意识避开她,虚弱的靠在一棵树下,“别,你别碰我!”
那是像看到怪物一样的逃离,她真的有那么可怕吗!万俟雪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拧头不去看她,说:“我不碰你,你自己把外袍脱下。”
什么?浅歌抬眼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外袍脱下,快!”万俟雪重复了一遍,声音很坚决。
浅歌终于确定自己没听错,女王在宫里不杀她,就是想把她带到这儿来冻死她?
呵!她畏寒,这无疑是对她最狠的惩罚。
“我会按你说的做,可是你该怨的,该恨的……是我,你不要伤害她们!”浅歌咬紧牙关道,脱去了外袍,现在她体内寒气重,多穿一件和少穿一件,并没有差别。
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她们,万俟雪脸色又冷了三分,拉住浅歌,往前走了十来步子,那里有一面小湖,水雾缭绕,透着寒气。
雪域的河流湖水早就结冰了,而眼前这个小湖却没有!?
“到湖里去。”
浅歌不可置信的转眸看着万俟雪,恐惧从心底开始蔓延,颤抖的唇瓣微张:“你,你想我死,留我在这里就是了,为何……为何还要这样折磨我!”
“你在说什么?”万俟雪眸色染上一抹忧伤,她竟然以为自己会害她!
罢了,她万俟雪本该是这样的人!
万俟雪眼色一沉,道:“如果你不走进湖里,我就把苏瑾和花影剥个一丝.不挂,扔到天山去喂雪狼。”
“你好狠毒!”浅歌用憎恨的眼神看着万俟雪,她知道这个女人说得出便做得到。
浅歌一步一步的走过去,离湖越近心里越加的恐惧,牙齿用力的咬住下唇才不至让牙关打颤,双手紧紧的拧着衣襟。
她在心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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