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站起来,鲜血一点点地将那白衣染红,让人看了怵目惊心!
霓依依迅速的将那战袍给公子翎披上,暗中封住了她身上几处穴道,减轻一下她的痛苦,当转目看着凤舞阳的时候,心里又叹息了一声,明明不忍,还非得要自己动手。
凤舞阳的确不好受,无论身心都是,强忍了下打起三分精神来,对李腾寇道:“李副帅,大元帅有伤在身,就麻烦你安顿好众军,重新编排管制,若谁还有异议,让他亲自来找本宫。”
“不敢!”李腾寇拱手道:“请长公主放心,末将一定会安排好。”
公子翎深深地看着凤舞阳,而凤舞阳望也没望她一眼,径自走下台去,众军让出一条道来。
霓依依默默地跟了上去。
离开了校场,凤舞阳脚下虚晃了两下,幸得霓依依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却触摸到她身体体温异常的高,“你发烧了!”
凤舞阳面无血色地摇摇头,“不要惊动了他人,快扶我回去。”
连日来的劳累奔波,一直折磨着凤舞阳的身心,撑了那么久终究还是撑不住了,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凤舞阳昏倒的事,霓依依听吩咐没有张扬出去,以长公主的名义要了一处幽静的府邸,打算让她安心的静静地养身子。
因为身子虚弱,高烧不退,凤舞阳迷迷糊糊的醒过一两次,每次都是昏昏沉沉的又晕了过去。当她真正醒来时,已是第三天的中午,让霓依依气结的是,她开口的第一句话问的是关于公子翎的伤势怎么样。
霓依依将她扶起靠在床头上,道:“她有百八十号人侍候着呢,你别管她怎么样了,你自己还得好好的养身子!”
“我睡了多久?”
“三天。”
“军中怎么样了?”
“一切安好。”
霓依依不懂治国治军之道,但自从公主以军法处置了首帅后,军中很快就恢复如常,两支军队虽仍有小摩擦,但总体没再出过大状况。原本军中内乱是何等严重的军事,大战在即,无论对错是谁,牵连人数越多,受到处罚的人越多,对大宸来说都不是好事,公主这一做法无异给了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而施刑的是监国公主,也将首帅受损的威严减轻到最低。
“前线的情况怎么样了?”
霓依依给她端水的手顿了一下,还没开口说话,便听得她又在发话了:“是不是已经开战了?”
这个公主,怎么越来越人精了。
“打了三天,不过都是小攻小作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轰隆一声炸响,自城墙那边传来,霓依依还没反应过来,凤舞阳就已下了床,“殿下高烧才退,身子还没恢复,这是要去哪里!”
“军中指挥营。”凤舞阳道,“你该知道,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游山玩水。”
最后,霓依依让凤舞阳服下了补身子的药丸,唤女婢打来了热水,凤舞阳梳洗后换上了套显得人精神些的锦衣。
关州是一座不是很富裕的城池,但位置重要,地形复杂,这也是漠北必须要攻下,却又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
因为两国开战,关州城中老百姓撤了一大半,留守下来的百姓们几乎都呆在家中,没必要也不会在街上溜达,这就为什么城中街道上空无一人。
凤舞阳走到军中指挥营前,远远的听到公子翎责令的声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来,心情有些复杂。
这时她看到一直侯在营帐外提着挎篮的琴衣,思量了一下后对霓依依道:“我们上城墙吧。”
霓依依看了眼那远处的琴衣,快步跟上凤舞阳的步伐。
只要公主一牵扯到感情上面来,那都是要命啊!
大战在即,公子翎顾不上身上的伤,马不停蹄地展开战略部署。
停息了一个月的休战,漠北在三天前突然又有了动作,幸得李副帅迅速整编了军制,守住了第一次的猛攻,但因近期军中发生过内乱,想要在短时间内合编两军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初初磨合,行动起来难免不那么顺利。
公子翎感觉有些累了,身上的伤也生疼起来,挥手让众将退了下去。
退出去的将领看到站在帐外的琴衣,行礼道,“见过郡主!”
琴衣微笑着点下头,走进了帅帐。
“子翎,我带了些补品来,如果你忙,我放下就走。”
“琴衣,你不必做这些……”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南境的老百姓们。”琴衣将食盒的炖品取了出来,放在台面上,“要是他们的大元帅一直受着伤不好,他们得有多担心啊!”
公子翎语塞。
琴衣看到她转个身眼眉都皱了一下,心疼得有些气闷。
公子翎知道琴衣在关心她,可是,她不能接受这一份藏着爱意的关心,她总不能耽误了琴衣一辈子啊!
“这里是战场,你是郡主,不应该在这里逗留!”
琴衣脱口而出,“她还是个公主呢,她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那不一样。”公子翎感觉今天的琴衣有点不对劲。
“是,是不一样。”琴衣霍然抬眸看着她,“就算是对不认识的人,也不应该下那么重的手,可她呢,这三天她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她这样对你你还要帮她说话!再说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凭什么只罚你一个,其他人——”
“琴衣!”公子翎脸色沉了下去,“以后都不要再说这些了。”
琴衣咬了一下唇,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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