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凤舞阳看她那激动的模样,合着脸上涂的赤粉,说不出的怪诞,却也被她的喜悦感染到了,轻轻一笑,“你得先去换套干净的衣服,不需要易容装扮,普通一点的就好,半个时辰后到南门竹林来。”
凤婞琳也知自己现在的模样怪得很,极不好意思地笑了,又怕皇姐反悔,挥一挥手说“好,不见不散。”一溜烟的人就没了影。
“公主,你今晚真的要陪她出宫?”
“嗯!”
“那,春桃也下去作好准备——”
“不用,你得留下来,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
“公主!你知道今晚京城会有多拥挤,多热闹吗?就你们俩……”
“放心!不会有事。”
‘春桃’惆怅的叹气。
半个时辰后,南门竹林。
凤婞琳可能不能明白什么是普通,这一身比富家女还要显摆“老娘就是有钱人”的行头,及精致的妆容,要多招摇就有多招摇!
凤舞阳的打扮就简单得多了,尽管穿着素色的衣裳,曼妙的身材和不俗的气质,把脸遮住了还是会吸引别人的目光。
此二人!作为春桃的霓依依,怎么能放心让她们在元宵夜的街头乱逛?
但主子的命令又不能违抗,默默的拿出两顶可戴在面上的面具给她们,“元宵的花灯之夜,京城热闹非凡,记住了别暴露身份,不可将面具摘下来!”
二人接过精致的白色面具,略显狰狞的面目表情,确实是很好的伪装,相视一看不禁笑出声来。
凤婞琳乐呵呵地说:“走吧,皇姐。”
凤舞阳看了下天色,“嗯,差不多了。”
凤婞琳原以为她们坐着轿子的从侧门出宫,结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们是用……飞的?
“皇姐!你、你……”武功好像很厉害!凤婞琳睁着大眼睛看着凤舞阳,吃惊的表情写在脸上。
凤舞阳淡淡一笑,望了下四周,在宫墙在这个偏僻的角落,行人无几,“走吧,天就要黑了,你不是约了人吗?”
经凤舞阳这一提醒,凤婞琳忙领着她朝着大马路走去。
元宵夜的京城果然热闹,几乎全城的老百姓都呼朋唤友成群结队的出门看花灯,以至街市上人流滚滚,笑语喧天,两边道上的街摊摆满小贩的生意,什么仙子走马,十二生肖,各种各类的花灯应有尽有,比大年初一还要热闹!
凤舞阳终于能理解霓姐姐为什么会再三向她叮嘱,一定要拉紧对方的手!
在满目琳琅的街市,莹彩流光之中,一波又一波的人潮,转瞬将两人分开来,埋没在人山人海里。
凤舞阳站在人头攒动的十字街口,内心彷徨失措,她不知要往哪里走,哪个方向才是来时路!
这时,新一波的人潮涌来,凤舞阳为避开来,站在一边上。
该死!
凤舞阳颇伤脑筋,一时半会儿不知要怎么找堂妹,不由得抬手按上眉头,想起她现在戴着面具,整张脸已隐藏在面具之下。
正因为如此,她突然想到,霓依依做事无不有其道理,既然不放心她们出来,而这副面具的辨识度又很高,与他人的不同,该是在暗中安排了人跟着她们了吧!因为在人流中,她没能留意到有没有跟踪者也很正常。
虽然如此想着,她还是不能放心堂妹一个人在外。正要继续往前走,谁知被人出其不意地挤了一把,脚下一歪,差点跌倒,没摔在地上不是因为她身手敏捷,而是正好坐在一个摊贩的长凳上,还不小心挨了旁人一下。
“姑娘,算命吗?”正待她发愣时,一道浑厚温和的男低音传来。
凤舞阳抬头看,眼前挂着一竖白色横褂,占卜算命,断人前程。方知自己坐在了算命的摊位上,旁边上还坐着个头戴半顶罩纱,看不清面目的青衣人,也是她刚才不小心碰到的人,那人头也不转一下,似乎毫不在意。
出奇的是,这算命的摊主居然是个样貌不俗,气质尤佳的年青男子。
“我、我不是。”不知是不是被人流挤了一下,惊吓到了,凤舞阳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却说不出个所以言来,只觉心跳莫名的加快,她亦没注意到身边青衣人的那顶兜罩抖了一下。
“哎,听姑娘声质不俗,该是个翩翩的俏佳人啊!”年青的算命先生微笑道,他的眸子没有光,没有焦距,眼珠子更是动也不动,亦不看着她,这倒引起了凤舞阳的注意。
原来他是个瞎子!瞎子怎么算命?她没开口之前又怎么知道她是个女子?而真正留她继续坐下去的是他的第二句,“姑娘可是在找人?”
“你怎么知道?”他既然是个瞎子,又不能观察人其表,如何断人忧愁?
“相遇就是缘分,姑娘,需不需要让在下算一卦?”
凤舞阳对江湖算命一向不信,何况她又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姓名,更别说是算命该需要的生辰八字。
而对方好像“看出”了她的担忧,“算一卦不麻烦,在纸上写个字就可。”
是吗?有这么神乎其神的话,你又可知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么?
凤舞阳更加不信他,但转念想到既然都坐下来了,就看看他怎么装下去吧。
于是乎,目光落在他所说的纸笔上。那是一副特殊的笔墨纸砚,笔上没有毛头,只有尖尖的竖角,而所谓的纸张属较厚的硬质宣纸。
凤舞阳执起笔来,没有多想什么,很自然地落笔写下一个字。
笔尖没有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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