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美得教人怦然心动。
春宵一夜后,两人再面对面时,横在她们中间的那道鸿沟依然存在,围绕在她们之间的是一种微妙的带着刻意的疏离。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离开!”万俟雪话罢低咤一声,在赶马转身时,眼尾余光扫到她衣袖处有一滴化开的血迹,然而,除了觉得有些碍眼和心头划过一丝狐疑,并没有过多的引起女王的注意。
浅歌凝望着那道骑马徐徐前进的身影,尽管受制于她,万俟雪还是那般的傲气十足,嘴唇边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动人神气,仿佛输的人是她!
这时,身后传来关上宫门沉闷的声音,引得浅歌不自觉的回过头看了一眼,她的心中竟没有轻松半分,如同这道厚重的宫门一样沉甸。
“师妹,走吧。”苏瑾看到她脸上那抹复杂的情绪,催促了一声。
浅歌应了一声,瞧了侧身的花影一眼后,勒马前行。她最担心的是花影的身子,伤口未愈,又将要经历一番折腾,却也是没法中的法子,自当对花影多有留心。
这天气是虽好的,可在雪域的高原上,冰雪融化后,更要比往常冷上几分,空有艳阳高照而不觉有一丝暖意。越近天山渐感身上的寒意愈重,浅歌将大氅的斗帽戴上,将绝色的容貌迷雾般藏在轻纱下,闭目调息。
而苏瑾和花影并不感到一丝冷意,因常年居住在温暖气候的南方,她们也没想过这一点,以为是天气好,阳光晒着暖和。
万俟雪游目四周,放缓了御马的速度,待浅歌的坐骑赶上后与她并行,开口打破了这种诡异的气氛:“你还记不记得那天说的话吗……”
“若被你捉住,此生不得离开雪域。”浅歌缓缓说道。
万俟雪看着远处高高耸立的天山,“在我八岁的时候,姑姑在天山上放了一只雪白通透的白狐,要我捉住它。起初,我要花上七天的时间才能捉住白狐,后来是五天,再长大些仅用了三天,最快的记录是一天一夜。”
“陛下打算用几天来追捕我们?”浅歌听了之后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雪域是人家的地盘,从地形,气候各方面占据了优势,这是必然的。
万俟雪转目看浅歌,别说她的表情,就连她的秀发都无法窥视一二,听了她所言后轻声叹道:“你倒是很有信心。”
浅歌偏过头来看着她,正容道:“如果浅歌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岂不是辜负了陛下的期望。”
万俟雪呆然半晌,霍然摇头笑道:“你是说我故意让着你们上天山么……”
“其一,”浅歌的声音截断她的话,“你不想真的把我囚禁起来,怕我将来有朝一日恨你,你想我输得心服口服,输得更加彻底,最好把逃离雪域的念头断绝了!其二,你想将天山雪域里的细作一网打尽。”
那笑容嘎然止在万俟雪的脸上,冷漠的冰霜覆盖了那张美艳的面庞,“浅歌,你别以为仗着我喜欢你,你就可以妄加揣测本宫的心思。”
显然没想过她会这样生气,浅歌愕然了一下,惊觉自己失言,垂眸歉然:“对不起!”
万俟雪别过脸去,因为那句道歉心中的火气更盛。
浅歌轻眨了下眼睛,知道多言无益,默默垂首也不再说话。此时她们已来到天山脚下,扑面而来的冰冷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体内的雪灵芝正在慢慢失效!
不日前,大雪封山,要想在深冬季节上天山并非易事。万俟雪深知这一点,她相信霓依依也是懂的,因此当浅歌要挟她的时候,她苦思冥想了许久,结合了种种猜想和情报资料,推理出几个可能性,但只有这一点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整盘计划,差之一点也很有可能推翻她所有的策略,为什么会选择天气最恶劣的时候下天山呢?除非是万不得已,人又怎会拿自己的性命作赌注?!
万不得已,万不得已,有什么是她们也控制不了的,非要今天上天山?万俟雪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东西,就像这半山上的云层,在茫茫迷雾下,任人怎么细瞧,也瞧不见山顶有些什么,所以现在的心里并不像脸上那么坦然,着实有几分忐忑。
傍晚时分,她们行至天山的冰湖之地停歇,若将天山比作人的躯体,那也只是到了膝盖的部位而已。
“小心!”
花影自行下了马,却因为脚下不便,差点摔了,浅歌见此快步上前,幸好旁边的苏瑾顺手扶了她一把。
“花影让主人担心了!”花影低头道,垂下的斜刘海将她的脸蛋盖住大半,也掩去眸中那抹自责。她这副半残的身躯纵然熬得过天山的冰冷,始终还是会拖累了主人!
浅歌并不在意这些。
“师妹,我有话问你。”一直盯着她的苏瑾突然开口道:“上回你是不是……”
正要说着,一阵打斗声和喂招的喝声从山的另一端传来,个个竖起耳朵细听,过了好一会儿后沉寂下来,又听得一声细长的哨声,只见雪域的娘子军展颜一笑,浅歌她们纵是不知发生了什么,也隐隐猜出些意思来,不禁拧眉,连苏瑾想要问些什么都忘了。
“看样子,死了不少白狐。”万俟雪走了过来,凤眸掠过苏花二人,落在浅歌身上。
浅歌的双眸对上她的神光,“这才刚开始,路还长着呢。”
“先机失利,难保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这话不假。”苏瑾面露赞同之色,眼中却射出恶意的玩味,“就像有的感情,一开始就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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