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没有好转,反而因为现实的打击愈加感到疲惫和无力。
江白憋着口气,半天才动动嘴唇,似乎有很多话要说,最后出口的,只是一句,只有一句:“小颖,我们不能放弃!你要等我,我会回来的!”
最重要的,最击中人心的,最关键的一句。
有了这一句,其他的,还有什么需要说的呢?
廖颖的眼眶一下子逼红,来不及酝酿的情绪顷刻爆发,扭过头来盯着江白,看到这人眸光里的坚定,当下更是触动,一把扎进她怀里,带点鼻音的恶狠狠的声音出来,
“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就等着被我追杀吧!”咬牙切齿地说完,末了还想补上一句什么,要被追杀的人没给她机会,挑起她的下巴,低下头来,封住嘴。
激烈,灼热,痴缠,愤怒,不甘,不舍……通通化在这一吻里。
坚强如廖颖,委屈如廖颖,不安如廖颖,期待如廖颖,所有的情绪都揉在这一吻里,悉数传达给这个让她抓心挠肝的人。而江白,把廖颖的和她自己的感情,一并吞入腹中,一边娴熟地掠取,一边带着人缓缓移动,往卧室挪去……
这一次的缠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激烈。两个人把对于未来的不确定,千般不甘又无可奈何的愁绪全部发泄到情、事上,折腾到很晚很晚,很累很累……
江白累倒在一边,沉沉睡去之际,廖颖苦笑着,挪到她身上窝进怀里,盯了她的脸良久,先前被打断的那句话才接上,
“我等你。”
早晨7点钟,江妈妈的电话打进来,把屋里的人吵醒。确切的说,把江白吵醒。她醒来的时候,廖颖已经把她的手机递过来,并且衣衫整齐,梳洗完毕的样子。
江白没想那么多,接过电话接听:“喂,妈。”
“……”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江白静静听了十几秒钟,然后挂断。再抬起头来看床边的人,早没了刚醒来时的慵懒混沌。
“小颖,我妈催我了,今天就走。”
廖颖的表情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意外。
“嗯,起来吧,我做好早点了,一会儿,我去送你们。”说完了,不看床上的人,转身去取了房间角落里江白那只皮箱,开始帮她收拾整理。
床上的人愣愣地看了一会儿,肩膀一塌,穿衣服起床,洗漱吃早餐。临出门的时候,廖颖行李也给打点好了,从厨房里拿了两个袋子出来,说:“这是给叔叔阿姨准备的早餐,还有几份便当,你们在路上饿了可以吃。”
江白又是愣,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皱眉:“你昨晚没睡?”
廖颖笑得勉强,舍不得的话说不出口,挽留的话说不出口也想都不敢想,摇摇头,催她,
“快走吧,一会儿你妈妈等急了该怪我缠着你了,她本来就不待见我。”
江白被逗笑了,抬手揪了她扎得老高的马尾晃了晃,强作得意样,撇着嘴说:“放心,早晚会让他们待见你的。我这趟回去,最快也要等我爸伤好了,或者更久,你……”
廖颖又摇头,对方这话不过是安慰罢了。谁都知道,哪有那么简单,不然她也不会一夜合不上眼。
“不急,我慢慢期待。”
……
两人拖着一箱行李两个大袋子一个背包到时,江妈妈的脸色的确不很好。江爸爸的伤才第二天,廖广海那案子警方那边还没结呢,就这么急着往回赶,可见他们有多么不待见廖颖这个媳妇。江爸江妈这种冲动的做法,无论是医院方面,还是家里,或者江白这边,都是不支持的。奈何,江妈一再坚持,谁也劝不听。
他们包了一辆私家车,江爸坐在车里,江妈站在旁边,看见这两人来了,目光扫一遍两人及那些行李,眉毛一抬,
“就这么点东西?收拾了一晚上?”
两个人都没说话。
“好了上车吧,行李放后备箱。”说着抬头给驾驶座的男人喊一声,“司机,麻烦开一下后面。”指一指江白的行李箱。完了之后,江妈最后深深地看了廖颖一眼,上了车。
江白和司机一起把行李放好,拍拍手抽空抱了抱孤零零站在一边的廖颖,然后接过她手里的袋子,留下几个字:“保持联系。”也上了车。
等车窗那只微微探出来晃的手终于看不见,等车子远去,廖颖才鼻子一酸,强忍住眼泪,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发狠地低咒:
死小白,最好早点给我死回来!
可惜了,老板娘的咒一点儿都不灵验。她的死小白,回家一呆就是一年。
这一年里,江爸爸的伤早好了,额上留了一道疤,抹不去的。江妈妈每每瞧见了,心里就膈应,对自己女儿招惹上的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江白的大嫂怀上了二胎,侄女儿从摇摇晃晃满地走到腾腾腾灵活地上蹿下跳。而她自己,也在爸爸伤好之后,在全家人的坚持劝说下和反对无效之下,去了远房亲戚家开的小公司上班。
这一年里,江妈妈携家里的众三姑六婆使劲折腾江白,让她开始留长发,带她去逛街买淑女装高跟鞋化妆品,带她去参加各种亲戚朋友的结婚宴小孩满月宴,劝她多认识些青年才俊……
所有的事情江白都顺从,只有一件,她们安排的所谓认识青年才俊的相亲饭局,她一次都不去。
好在,江妈对此也并不过于着急。他们这个小县城,认识的人也有限,所谓的青年才俊,实际上有几个是真正青年又才俊的?大部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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